「什麼?」
如此冷酷淡漠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也會道歉?她會不會聽錯了?與瞳愣愣的,卻無法真正瞭解他話裡的真正意思!看著與瞳錯愕的表情,他無限辛酸的遐想:
她一定是被自己傷害到已經麻木了,表現不出應有的感情了!一想到這兒,他更加深了心頭的負罪感!
「我來這裡只想看看你,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還想親口對你由衷的·····懺悔!」
「懺悔?你所做的事情都只會靠懺悔來解決麼?」
一抹怒氣陡然升了上來,他還敢大言不慚?如果懺悔能解決一切,那麼上帝是不是要累死?
「除了懺悔,我不知道還能給你什麼!我知道你恨我,現在,我就可以幫你了卻心願!做了錯事,就要接受懲罰,我心甘情願!
我冷寒澈這一生中,從未後悔過做任何事,你,是第一個!」
說罷,他出其不意的從自己挺拔的腰間拔出一把珵明雪亮匕首,緩緩地送到與瞳面前·····
「拿它——殺了我!」
他虛弱的朝她笑了笑,彷彿說出一句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那依舊溫柔的眼神卻淒楚的讓人心碎!與瞳愕然了,她慌亂的向後退出一大步,驚恐的低喊:
「不——不要!」
「殺了我!你心裡就會好多了!我不怪你!與瞳,我是那麼愛你,怎麼捨得怪你·····」
他又向前緩緩的跨了一大步,雙手捧著那把匕首,覺得如同手握了千金重擔!
他的手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身子也在暗暗發抖,三天不眠不休的折磨,讓他的頭昏昏沉沉的,四肢也虛弱無力,如果,與瞳在不接受,他就要倒下來了·····
「冷寒澈,沒想到你自投羅網,這就怨不得我了!」
身後陡然傳來一句無比威嚴冷酷的聲音,與瞳身子一顫,回過頭去,果然,父親跟韓墨,嚴茴緩緩地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扶與瞳進去!」
程紫沐聲音不大,卻透著不用質疑的堅定,韓墨眼神複雜的看了與瞳一眼,拉著她就要向裡走!
「不要——求您了!父親!」
與瞳掙扎著,拉住了父親的手臂!
「怎麼,難道,他傷你傷害的還不夠深麼?」
「是,他曾經傷害過我,可是,不足以讓他以性命來交換!父親,你的仇人是岑慧嫻,請你放過他好不好!」
與瞳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滿面淚痕的望著這個威嚴強大的男人!讓冷寒澈在自己面前死去,她做不到!
「烈焰門欠我們的,遠何止他這條命?烈焰門今天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父親的!他的祖父用卑鄙手段得到了烈焰門,害的我們一家破人亡,我怎麼能夠姑息?」
此刻的父親的臉冷若寒霜,凌厲的眼神讓人看了心裡直打哆嗦,看到自己卻如同陌生人般的表情嚇了與瞳一跳!
與瞳立刻無語了,她明白父親的感受,可是,誰能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