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瞳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高燒不退,嘴裡不停地囈語著:
「媽媽——別走!媽媽——不要離開我·····」
迷迷糊糊中雙手只是胡亂的抓撓著,當一隻堅強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她時,終於,她才肯安靜下來,踏實的睡去!
冷寒澈心碎的望著她燒的緋紅的小臉,心如刀絞!他恨自己,不能代替她承受病痛的折磨,她的身子太弱,怎麼經得起如此沉重的打擊?
那封信,他已經看過,深深驚異於那個女人的偉大,同時也悲憫與瞳身世的可憐,現在,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能照顧她的只有自己,相信我,與瞳,我會給你一個幸福,安定的未來!
身下的人兒輕微一動,冷寒澈立刻警覺了,緊張的問道:
「與瞳,你怎麼了?」
恍惚間似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吃力的睜開大大的眼眸,朦朧中看到一對緊張焦灼,滿是紅血絲的眼睛——
她慢慢試著舒展著自己僵硬的手臂關節,不耐的看向了這個男人,因為他的不顧一切的癡情緊握,她的整條手臂幾乎要斷掉,酸麻脹痛,讓她不悅的瞪大了眼睛看他,卻發現了他目光裡的——百感交集!
他關心她?怎麼可能,他不總是以折磨,羞辱自己為樂嗎,何必惺惺作態?難道他是擔心自己身體一旦有事,就滿足不了他的獸慾了麼?
冷冷的甩開他的手,低垂眼簾!被她異常的反應搞得莫名其妙,他愣了半天,才低聲問道:
「感覺怎樣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睡了二十多個小時,我好擔心!」
「我死不了!你大可放寬心!如果你真的那麼在意我,關心我,那就放了我,你肯麼?」
經過這麼久的低燒,她已經渴得口乾舌燥,忍不住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乾裂的櫻唇,說話的語氣卻是依舊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她根本不屑於這個男人假惺惺的好意!
冷寒澈剛想發怒,卻被她不經意間如此挑逗的動作勾的失了神,無邊的怒氣便化作一個無聲的低吻罩住了她那張讓他怒火攻心的小嘴,讓她在也發不出任何惱人的聲音!
良久,他才肯放開她,皺著一雙令人魂不守舍的迷人臉龐,滿懷懊惱的恨聲威脅道:
「女人,別再做夢了!記住——這句話以後我不想再聽到!如果你非要提醒我,那麼你每說一次,我便吻你一次!看看到最後,服氣的人是誰?」
「你真無恥——」
與瞳在心頭低聲咒罵著,但是,卻毫無辦法,她知道他的專制與蠻橫,必定說到做到,自己又何必惹火燒身?算了,由他去吧·····
「看在你身體虛弱的份上,我先饒了你,不過,日後,我會加倍索要,你記著,你每次惹惱我一分,便會以十分代價來要你償還,如果你願意,那就來吧!我無所謂,但是,你的身體就不能確定了·····」
他邪惡的冷笑著, 把玩著她的手指,她氣憤的剛想抽出來,卻看到他殺人的眼光,她下意識的瑟縮了身體,轉而疲憊無力地低聲說道:
「我口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