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畢,冷寒澈擁著她從新回到床上,緩緩地撫摸著她潮濕的髮絲,難得兩人能夠如此安靜平和的待在一起說上幾句心裡話,他很享受!
她秀髮帶來的那股沁人心脾的芬芳,手指不經意的把玩著她的一縷秀髮,一邊淡淡的說道:
「與瞳,我知道你在這裡一直不開心,我也努力想要找到其他辦法補償你,但是,因為烈焰門的身份特殊,我不可能讓外人進入這裡!
況且,我無法天天在你身邊守著你,也許,她可以來陪你,還能保護你!有個朋友,或許你的心情會好過些!」
「誰?」
與瞳立刻警覺起來,保護她,監視她才是真的吧!
「沈棠!她不僅是烈焰門的四大殺手之一,她的身手也了得,又不似風吟心腸歹毒,她是個可以交付身心的朋友!我信任她,把你交給她我也放心!」
「四大殺手?這麼說,那個男人也是麼?」
「你是說阮真?」
他不滿的看了她一眼,一聽到她提起阮真,心裡就不舒服,雖然,他們兩個只不過對望了一眼,也足夠他吃醋的!
「我才不會傻到要讓一個男人守在你身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放心,沒有這個機會的!」
「你真無聊!」
與瞳白了他一眼,懶得聽他說下去!這個男人簡直莫名其妙!是不是房間裡有只蚊子也得是母的呢?
「你怎麼能夠確定,我跟沈棠一定能成為朋友?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好心,既然想要安插在我身邊一個耳目,為什麼不肯明說,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只要是你給的,我都不需要!」
「你這個——」
他又要發狂了,可是,一想到這次出門探聽的那個消息,他就沒有發怒的理由,只是不知道,這個消息,該不該告訴她!
他眼神深不可測的望著她,欲言又止,她不解的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冷聲說道:
「還想說什麼?沒事的話,我想休息了!」
「與瞳,你——是不是還有個母親?」
此言一出,與瞳條件反射的從床上掙扎著坐起,她驚恐的抓住他的手臂,恨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你——調查我?」
冷寒澈皺緊了眉頭,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與瞳呆愣了幾秒鐘,立刻拚命捶打著他的身體,憤怒的叫喊道:
「你這個魔鬼,你把她怎麼樣了?她跟你毫無關係,你不要對她下手!」
「與瞳,不要這麼激動,她是你的母親,也就是我的母親,我怎麼會傷害她?」
他費了好大力氣才讓她安靜下來,把她攬在自己懷裡,輕輕安撫著她,柔聲說道:
「我從小就沒有享受過母愛,如果你的母親還活著,我會把她當做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對待她,那也是我一直渴望的!」
立刻,冷寒澈想起自己悲慘的童年,想起了自己一直叫她媽媽的女人——岑慧嫻,她配做個母親麼?對於自己,難道問心無愧麼?既然那麼恨他,為什麼要生下他?
「你說什麼?如果她還活著?我媽媽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我——」
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從她驚恐的眼眸中墜落下來,冷寒澈一驚,他這才回過神,慌亂的安撫她,她的反應,比自己想像中大多了·····
「與瞳,你聽我說——」
冷寒澈萬般不忍的看著她,艱難而生澀的低聲說道:
「你的母親——已經在上個月生病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