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面前的女人笑的無限淒美妖嬈,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問得好!難道門主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存在嗎?他還真的在乎你呵!」
任風吟譏笑的挖苦道:
「在你之前,只有我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換句話說——你跟我一樣都是她的床伴,只不過,現在變成了新人換舊人!」
與瞳一愣,心裡莫名的酸楚起來,不過這種男人天生的邪魅強悍,體力如此的充沛,當然少不了這些風流韻事,這對於他來說應該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她在失望什麼?她應該感到慶幸不是嗎?也許,時間久了,他會又再次記起這個跟他耳鬢廝磨過的床伴,她風情誘人,比起自己這個毫不會回應他的木頭要強多了吧?
這個男人將一部分注意力轉移到這個女人身上,她應該求之不得,不是嗎?可怎麼會,這種酸酸的感覺,難道她在對這個女人吃醋嗎?真是笑話!怎麼可能!
這女人眼裡的哀怨,讓她看了有幾分眼熟,與瞳這才記起,她就是那一天,被冷寒澈幾乎出手扼斷脖子的那個女人!
竟然是她?還真是有緣分呵!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跟她竟然都成了一個男人的女人!
這個女人眼神裡的深深的恨意讓她震驚,她分明是恨不得要吃了自己!奪了她所愛嗎?可老天為證,那並不是她真心想要的!她也是逼不得已!
可是,這個女人已經將她視為了仇敵,那麼,她來的目的是什麼,示威嗎?
「你來這裡只是為了讓我知道你的存在麼?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與瞳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臭女人,你裝什麼聖潔?帶著清純無辜的外表,卻做著讓人不齒,荒淫下賤的事情!我真是佩服你!有天生狐媚的手段搞定門主,讓他心甘情願臣服在你的勾引之下!」
「這件事恐怕你應該去問他!只要他肯點頭,我無所謂!你若喜歡,儘管拿去,我根本就不在乎!」
「啪」的一聲,一記冰冷的耳光狠狠的打在她蒼白的小臉上——她愕然了,連她也敢打她?也許,在她們眼裡,自己只是不值一錢的一個陪人睡覺的妓女吧?
是的,從他的大嫂淪為他的情婦,這種身份的尷尬轉變,怎麼還能妄想著得到別人的尊重?
從小,她的母親就教育她,女孩子千萬要懂得潔身自好,現在她終於嘗到苦果了,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真的一點都沒有錯!
嘴裡變得鹹鹹的,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斥著味蕾,她下意識的抬起手,輕撫過正在緩緩流血的嘴角,這個耳光,是自她出世以來的第二次被打,如果被她疼愛有加的母親知道,不知該有多心疼?
與瞳淒慘的冷笑著,看向這個同樣受到煎熬的迷失在那可憐的所謂愛情裡的那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她不屑的望著她,眼神淒冷,卻毫不畏懼!
「你這個賤人?膽敢對門主出言不遜?」
她憤怒的吼叫著,不解恨的撲向她身邊,雙手死死呃住了與瞳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
「我從兒時進入烈焰門的第一天,就深深的愛上了他,長大成年後,將自己的第一次也給了她,他從未珍惜過我,為什麼,對於你就可以?
我不甘心!我沒有哪裡比不上你!憑什麼,你一個人盡享了他的恩寵?我現在就要毀了你,看你還怎麼勾引門主?」
她已經瘋狂了,不計後果的掐進了與瞳的脖子,越來越緊,與瞳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潛意識的求生意志讓她在失去最後一絲意識之前,抓住了身邊的一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