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冷寒澈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的手指,難道他要告訴他的屬下,是因為,自己太賣力,而這個傻傻的女人又肯不配合,為了阻止自己陶醉的呻吟而咬斷手指麼?
一想到這,他有些惱火,但是黎燦這句話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可他卻說不出更好的理由,於是,他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一個念頭在他腦中閃過!
只見他壞壞的一笑,低聲說了一句話,讓一直面無表情,假作平靜的與瞳立刻漲紅了臉!
「是讓我說還是你自己解釋?」
看著他不懷好意的俊臉,她真的想一拳揍過去:
「你——故意的!」
他強忍著笑意,裝作一臉無所謂的點點頭:
「與瞳,你真的需要給黎醫生一個解釋,否則怎麼能對症下藥?畢竟——人咬的,跟狗咬的之間存在天壤之別!對不對黎醫生?」
難得,門主心情這麼好,居然——居然開起了玩笑,黎燦受寵若驚的回應道:
「那是,那是,狗咬的,要盡快消毒,打破傷風疫苗,否則會感染的!」
可是,臥室裡怎麼會有「狗」?黎燦在心裡納悶罷了,但打死他也不敢說出來!
「你們——」
與瞳要被這個兩個豬狗不如的男人氣瘋了,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強忍著手指的劇痛,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冷寒澈,算你狠!」
轉而與瞳面色微慍的看向黎燦,自從那次他拒絕幫助自己逃走後,說實話,她對他也沒什麼好感,但面子上總得過得去,更何況又是處在如此尷尬的境地:
「黎醫生——不是狗咬的!」
「那是誰咬的?」
黎燦傻傻的問道,他不認為正常人會自己咬自己的手指,並且還咬的這麼深!
「夠了!」
冷寒澈及時止住了與瞳的尷尬,他不悅的低聲喝道:
「這不是你要關心的,你把她的傷口處置好,不讓它感染就可以了!」
「哦!那——我要處理了·····」
他心虛的小聲說道,上次門主那殺人的眼光他還猶記在心,這一次他萬萬不敢隨意造次!
「你可以——」太好了!他剛長出了一口氣,放鬆了警惕,轉而就聽冷寒澈接著說道:
「你可以帶手套!」
天!黎燦哀號了一聲,沒辦法,任命的打開醫藥箱,拿出一副醫用手套慢慢帶上,整個過程,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萬一那裡做的不對勁,讓門主不滿意!
消毒,止血,縫合傷口,包紮,一切動作熟練而老道,與瞳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做完這一切,痛苦是生理的,也是心裡的!
她沒有同意黎燦給自己打麻醉藥,她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耐力承受著一點點傷痛,但是,真實的傷痛遠比自己語氣中要疼的多!
她下意識的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現在,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十指連心!
「與瞳,乖!疼的話喊出來,有我在,別怕!」
看出了她的緊張,冷寒澈憐愛的囑咐道!
一旁正在縫合傷口的黎燦手一哆嗦差點將針掉到地上,老天,一直殘忍嗜殺的冷血門主,何時竟變動如此溫情脈脈,為了這個女人,他的變化太誇張了!
看來,他自己還沒意識到!看到冷寒澈臉上宛如哄孩子的表情,他忍不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