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姑娘,我的匕首在這裡。」卓怡從腰間取下匕首遞予康小魚。
「那你剛剛想要殺韓子墨,這又怎麼說?」
「暖姑娘,我想你誤會了,韓大哥是我的表兄,我為什麼要殺他?」卓怡一臉無辜與不解。
「你——」
「好了,如玉,你不要再無理取鬧,我知道你一直為莫魯的事在生卓怡的氣,但一件事是一件事,你怎麼可以這樣?」韓子墨責問。
「我無理取鬧?」康小魚盯著韓子墨的眼睛,「韓子墨,你混蛋。」
「韓子墨,我姐姐說是就是,你不應該懷疑她。」莫魯挺身而出,護著康小魚。
「這件事大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齊謹站在二人中間,想要平息。
「卓怡,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敢再動我身邊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別人沒看到,不代表我會裝作不知道。」康小魚握緊拳頭,一臉嚴肅。
她發過誓,絕對會好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絕對不會再讓小時候的事情重演,誰敢動她身邊的人,她會跟他拚命。
「艷紅,我們走。」說完,看也不看韓子墨一眼,轉身拉著艷紅氣呼呼的下樓。
「姐姐。」莫魯也緊跟著跟了上去。
「莫魯,你等等我。」安平也追了上去。
齊謹望了望卓怡又望了望韓子墨,什麼話也沒說,逕直下樓。
將艷紅送回了煙滿樓,康小魚就回了韓府。
深夜,康小魚一身夜行衣,蒙了面潛進卓怡的房間,一把扼住卓怡的咽喉,卓怡被驚醒,望著康小魚一點也不驚慌。
「你早知道我會來?」康小魚問。
「我等你很久了?」
「我警告過你,不要動我身邊的人。」康小魚手上的力道加重,卓怡立馬面色就發紅。
「你先——放開我,不然——你什麼也——別想知道。」卓怡有些困難的吐出一句話。
康小魚鬆手,解開束縛的卓怡緊接著咳嗽了一陣才緩過勁來。
「呵呵,你不信我,我也一樣不信你。」卓怡輕蔑的笑了幾聲。
「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本姑娘沒心情陪你玩。」滿含威脅意味。
「我是假的,你……也是假的,這樣夠清楚了嗎?」
聞言康小魚眼中閃過殺意。
「先別動手,我知道你會武功。」
康小魚眼神冷冽,她知道的太多了,漸漸地握緊手中的匕首。
「你不是暖如玉,因為我知道真的暖如玉在哪裡?」卓怡胸有成竹的看著康小魚。
「你說什麼?」果然,康小魚收住刀鋒,沒有出手。
「我知道真的暖如玉在哪裡,所以我很清楚,你是假的。」
「在哪裡?」
「我才是真正的暖如玉。」卓怡故意把最後的三個字咬的很重,仰頭望著康小魚。
「我才是真正的暖如玉。」
這幾個字像雷一樣在康小魚的頭頂炸開,康小魚望著卓怡驚得說不出話來。
卓怡笑笑從床上下來,站在康小魚面前。
「你才是真正的冒充者,偷了我的舞譜,搶了我的玉珮,奪了我的身份,我只是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若如你所說,那你為什麼不說出來?」依舊一臉淡定,毫無驚慌之色。
「說?你要我怎麼說?最重要的信物都到了你的手裡,更何況大家都已經認定你就是暖如玉,正所謂先入為主,你要我怎麼說?」卓怡質問著康小魚。
康小魚頓覺語塞,的確是自己搶了暖如玉的東西,為此一直都覺得不安。
「所以你就冒用卓將軍女兒的身份進入將軍府來試探我?」
「我是想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會不會加害韓將軍和韓夫人?」
康小魚盯著卓怡片刻沒有說話。一絲笑容勾到了她的嘴角。
「笑話,他們是我的伯父伯母,我們暖家和韓家淵源深厚,如玉也幸得他們收留,我為什麼要加害他們?」康小魚心中已沒有了最初的失措,反而是對著卓怡淡雅一笑。攻心術?很好,我上了你一次當,你以為還會有第二次嗎?
卓怡有些訝異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康小魚,不愧是卓康和蘇芸兒的女兒,反應和沉穩都遠勝常人,這個女子若為男兒,必是難得的將才。
「你不免有些厚顏無恥了,還敢在我面前自稱暖如玉。」
「我本來就是,為何不敢?」語氣強硬,毫無退縮。
「只要你承認自己的身份,我答應你,既往不咎。」卓怡繼續說道。
「好,既然你一口咬定你是暖如玉,那我問你,暖如玉的小名叫什麼?」康小魚依舊微笑著問道,可那笑容卻有些冷冽。
「我,我不記得了?」卓怡心中「咯登」一聲,糟了,剛才不應該這麼冒失,說自己是暖如玉,這下似乎掉進了她的陷阱。
「忘了?」康小魚很以為然的點點頭,「原來連自己的名字也會忘啊。那好吧,我再問你,暖如玉出身的時候左肩上有一塊胎記。」康小魚盯著卓怡,語氣篤定,她就賭她不是,「我沒有騙你,韓夫人以前是抱過暖如玉的,所以她很清楚,我們可以去問她答案。但是在這之前,你敢讓我看你的左肩嗎?」
康小魚目光一下轉向卓怡的肩膀。
「不記得小名沒關係,這胎記總在吧。」
「我要見伯母。」
卓怡避開康小魚往門口去,康小魚將她攔下,一下撩開她的左肩,白皙無痕,沒有胎記。
「你沒有胎記,你是冒牌的。」康小魚微微一笑望著卓怡。
卓怡不答話,一步步後退,拉開與康小魚的距離。
「攻心術不錯,可你用的不好?」康小魚面無表情,如地獄修羅。「其實,根本沒有小名,也沒有胎記。你到底是誰?混入韓府到底有什麼目的?我警告過你,不要動他們。」
卓怡退到牆角,抬眼望著康小魚,眼中滿是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