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小魚接過藥瓶握在手中,凝視半晌收好,想到小魯。
「對了,鬼醫失蹤,那小魯的病怎麼辦?」
「當然沒有醫治啊,除非你完成任務,否則師父也不會允許鬼醫為小魯繼續醫治的,你知道鬼醫從不違抗師父的命令。」
「你什麼意思?」柳眉遽然皺起,有些惱怒。
「血姬,你難道不明白嗎?」御風歎口氣,走進康小魚,「小魯是你的牽制,師父對這次的任務不知為什麼特別重視,不容許有任何的差錯。而你卻三番四次的違背命令,我雖替你遮掩,但師父還是知道了,你之所以沒有受罰,是因為青陽使已經代你受過了。」
「你說什麼?師父代我受過,何時的事?」
康小魚有些吃驚,師父從未提起過。
「你還記得你放走的那對父子?」
「我只是不想那個孩子和我一樣成為孤兒。你知道我只殺鰥寡孤獨之人,可那次你卻騙我。」
「所以你就放了他,若不是我當時跟在你身後,事後將他們斬殺,師父怎麼會如此輕易放過你。」
「你說什麼,你殺了他們?」康小魚揪住御風的衣襟。
「你以為你放過他們,他們就不必死?你下不了手,我幫你。」
「你……」康小魚惱了,她真的惱了,她想到那個孩子哀求的眼神,一如她當初的絕望。當年因為沒得選擇,為了醫治小魯,也為了保全自己和小魯的性命,她做了殺手,但是她不喜歡殺戮,她討厭血的味道,她不想剝奪那些孩子的幸福,所以她堅持只殺鰥寡孤獨之人,是因為他們無牽無掛,自然也就不會有傷害。可是,可是御風說的都對,都對,就算自己放過了他們,也有人會再次出手。
有些無力的鬆開緊握的手。
「那個孩子呢?」
「不知道,一直就沒出現,所以算他走運。」御風很是輕蔑。
康小魚暗鬆一口氣,沉默不語。
「你不夠狠,你這樣永遠做不了殺手。」
「我從來都不想做殺手。」
「可是,我想你做。血姬,我真的好想你,幾個月不見,我都快瘋了。」御風的眼色有些變暗,含著濃濃的情慾,那是一個他喜歡的女人,說著就將康小魚壓倒在樹幹上。
舉起匕首就要往後背扎去,但御風早有防備,只聽得「啪」的一聲,手腕一陣麻痛,一鬆,刀便掉落在地。
「御風,你放開我。」語氣沉穩,沒有絲毫的慌張。
「血姬,你好美啊。」手攀上她的面龐。「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眼中越發有些迷離了。
「御風,為什麼師父都不敢擅闖的將軍府,你如此輕易就進來了?」雖然御風的武功很高,可是她卻絲毫沒有聽到打鬥聲,就被她帶來此處,韓子墨的暗衛不可能如此無用甚至都沒有發現御風。她毒還沒解現在沒有內力,只能拖延時間盼韓子墨早日發現自己失蹤而趕來,否則……
「我只是去拿解藥的時候,隨便去蛛瑤拿了幾瓶藥而已。」邊說著話,邊吻上了康小魚的面龐,慢慢向下到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