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豎、柴羽皆是一驚,她怎麼跳了下去,二人趕緊往前查看。
韓子墨怔怔的呆在原地。她跳了下去,她為什麼跳下去,連解釋都不需要了嗎?這是默認了嗎?他終於查清了,可是為什麼卻覺得心在抽痛呢?一點一點的,好像有上萬隻蟲子在撕咬,她臨別時的那個笑容是什麼?不是諷刺,可是那是什麼意思?是訣別嗎?怎麼可能,她應該還沒有等到她要等的人,難道是……
韓子墨急忙調轉輪椅往崖下走去,以輕功趕到湖泊邊,隨即柴豎、柴羽也相繼趕到。
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波瀾,韓子墨在等,等她自己出來,這是一個內湖,唯一的源水是那個瀑布,而現在自己守在出水口,這麼短的時間她不可能從自己眼皮下溜走,那麼她只能還留在湖內,可是怎麼過了這麼久,她還不出來,她是要憋死自己麼?
康小魚在湖底完全不知岸上的情況,她可是從小在漁船上長大,要她在水底潛一個時辰是完全沒有問題。她仔仔細細的翻找著,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她明明記得她把它放在這裡的,忽的胸口一疼,冰魄針的毒又發作了,最近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好疼,康小魚在水底撲騰著,感覺快要窒息了。就差一點,還差一點,這樣放棄就太不划算了,康小魚按住胸口繼續尋找,突然眼前一亮,就是它,找到了,忍著疼痛興奮地游過去,將一個大河蚌用腰帶繫住便折返往回游去。
樹靜靜的不發出一點聲響,一陣風拂過,一些沙沙聲響起。靜寂的湖面蕩起了一陣漣漪,但卻沒有人探出頭來,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依舊沒有動靜。
岸上的韓子墨遲遲不見有動靜,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終於按耐不住大吼起來。
「暖如玉,暖如玉。」她不是真想憋死自己吧,不可以,這個欺騙他的女人只能死在他的手裡,他幾乎按耐不住準備起身往湖裡走去。
「公子。」柴豎按住他,搖了搖頭,示意了一下周圍,這裡這麼大,就算藏了一兩個人他們也不知道,公子現在的情形不可以暴露。
柴豎和柴羽便向湖泊走去,正準備一頭扎進水裡的時候,一個人頭冒了出來,是康小魚。
康小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在水下的確呆太久了還是岸上好。柴羽和柴豎見狀急忙過去扶她,發現她身後還拖著一個面盆大的河蚌。乖乖,真的好大,好沉,柴羽吃力的把河蚌搬上岸。
柴豎扶著康小魚到了岸上,康小魚渾身都濕噠噠的在滴水,走到韓子墨身邊,一手壓著胸口的位置,還在喘氣,剛開口說出「韓子墨」三個字就被緊緊地擁入一個溫暖的懷中,濕了衣襟。
「你是笨蛋是不是,你想被憋死嗎?」韓子墨罵道。他好擔心她,怕她會上不來,怕會看不到她的笑,他不想她出事,不想她死。
可是,韓子墨突然推開她,康小魚猝不及防一下跌在地上,手撐在一塊堅硬的鵝卵石上,劃破了那玉肌的手,鮮紅色的液體流下來滴在鵝卵石上,紅的鮮艷。康小魚疼的「絲」一聲,沖韓子墨怒喝道:「韓子墨,你有病啊,很疼知不知道?」
韓子墨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瞬間就又淡然,恢復了他一貫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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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草亦花的打賞,風很感謝。最近風要準備考試,為了不斷更,所以現在一天只能一更,大家原諒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