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韓子墨和齊謹又在沁春園小聚。
「墨,什麼都查不到,她就一憑空冒出來的人。」齊謹聳聳肩膀說。
「所以她才可疑。」韓子墨頭也不抬地說。
「可是韓將軍不是已經確定了嗎?」望著在大街上的那屢鵝黃的身影,齊謹咧著嘴說。
「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簡單。」韓子墨放下茶杯歎口氣說,「我不擔心他對我們韓家的威脅,我只是擔心她是衝你來的,謹,萬事小心,三王爺就快回朝了。」
「沒事沒事。」齊謹笑嘻嘻的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當年那樣都大難不死,這麼些年也都輕鬆過來了嘛。」
韓子墨白了他一眼,不說話,扭頭盯著欄外的康小魚。
康小魚一身鵝黃衣衫走在大街上,昨晚她發現自己胸口有一個黑點,這下她就明白了。師父當時給自己的那一掌裡面夾雜了一根冰魄針。冰魄針如其名一般,會像冰一樣封住穴位,凍結自己的內力,所以自己才會經常暈倒,渾身發不出一點力氣。看來師父是早就設計好一切了。但是娘親的事到底是湊巧,還是,師父根本就知道。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蘆。」一聲叫賣聲打斷了康小魚的沉思。「給我兩串糖葫蘆。」康小魚付了錢,接過糖葫蘆,也不吃,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小時候,爹每次賣魚回來,都會給自己帶糖葫蘆,每次都帶兩串,讓自己一手拿著一串,想到此,康小魚嘴角就帶著淺淺的笑意。突然耳邊傳來孩童的哭泣聲,康小魚抬頭尋匿,不遠處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正在眼淚汪汪的啜泣著。
「怎麼了?」康小魚走過去摸摸他的頭。
「我娘親,娘親不見了。」小男孩哭著說,一把鼻涕一把淚。
康小魚邊幫他擦眼淚鼻涕邊說:「不哭不哭,這糖葫蘆給你吃,姐姐陪你一起等你娘親,好不好?」還好,只是跟娘前走散了。
果然是小孩子,接過糖葫蘆就吃起來,也不哭了。康小魚咧著嘴笑笑又拍拍他的頭。
「虎子,虎子。」一個焦急的女人聲傳來。
「娘親,我在這裡。」小男孩舉著糖葫蘆招手。
「虎子,你沒事吧。」婦人一把將小男孩抱在懷裡,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哪裡少了塊肉。
「這是姐姐給我的。」小男孩舉著糖葫蘆指了指康小魚。
「謝謝,謝謝姑娘。」婦人連連道謝。
「不用謝,可別又把他給弄丟了。」康小魚叮囑說。婦人點點頭帶著小孩離去。
「姐姐再見。」小男孩晃著手裡的糖葫蘆。
「再見。」康小魚也笑著和他搖搖手。
這邊在高樓上的韓、齊二人雖聽不到談話,但也能猜出發生了何事。
「她不笑的時候已經很美了,這笑起來就更漂亮了,果然是美人一枚。」齊謹懷抱著胸前,靠在椅子上,一臉欣賞。
韓子墨不語,端起茶壺又沏了一杯茶,她是該知道自己會找人跟著她的,如果是真性情自然最好,如果是刻意裝出來的,那這女子的城府也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