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後,劉娘拿出當年蘇芸兒所留之衣物,尤其是那件蠶絲金縷衣,質地柔軟輕盈,金線亮光閃閃。老鴇將她遞予康小魚,看的周圍姑娘好生羨慕。不稍片刻,康小魚就換出。所有人驚呼出聲。
抹胸的紫紅色長裙拖地,長長的裙擺搖曳身後,輕盈的金縷衣披於身間。若隱若現呈現出其曼妙身姿,似霧中幻境,朦朦朧朧。再看佳人,一個當初蘇芸兒專用的纖雲髮髻,青絲微揚,於肩飛舞。抬眸顧盼,皆是一片歆羨之色。好一絕代佳人。
「真可謂傾國傾城。」老鴇看著康小魚喜上眉梢,這次自己真的是挖到寶了。再細看之下,「沉魚,劉娘我細看之下發覺你竟與當初的蘇芸兒有幾分相似。」
「哦,是嗎?或許我就是蘇芸兒的女兒呢。」似不以為意的說。
「沉魚丫頭說笑了,這怎麼可能呢。不過你這張臉簡直,嗯,更勝一分。」鴇母喜滋滋的講。「只是不知你的舞……」
劉娘話未盡,康小魚就一下跳開,裙擺隨其舞動,金縷衣也配合輕揚,忽上忽下,讓人目不暇接,亦如九天玄女欲飄而飛。舞姿變換,舞步快而不亂。青絲搖曳,燈火闌珊。
舞停,而全場亦止。
「好。」突然全場爆發一陣掌聲加喝彩聲。
舉目四望,不知何時,樓上聚集了眾多賓客。齊喊著「沉魚,沉魚——」
冷眼旁觀了四周,康小魚對還未緩過神的劉娘說道:「我累了,帶我回房間休息。」
「哦哦哦,對對對,是該好好休息才是,來人,帶沉魚姑娘去休息。」老鴇趕緊說著,生怕得罪了這顆搖錢樹,便有人來領了康小魚而去。
一個金色衣裳的女子氣沖沖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氣憤坐下,狠拍了一下桌子。「什麼沉魚,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
「姐姐別氣,氣壞了身子是你的。」一個粉衣女子推門而入。
「怎麼可能不氣?想我金蝶這麼些年,我一直努力地學著蘇芸兒,練舞,還有這金色的衣裳,好不容易才爬到煙滿樓的第一舞姬的地位,眼看今年的花魁大賽就要來了,這次媽媽肯定不會派我去了。想想真是不甘心。」金蝶咬牙切齒。
「姐姐,難道你就只是生氣?」粉衣女子眉眼含笑。
「難道妹妹你有什麼好計策?」一聽這話,金蝶就知有門。
「嗯,根據妹妹我的瞭解,這個沉魚雖口口聲聲仰慕蘇芸兒,想學她風采,但實質不過是貪慕榮華,不如我們給她一筆銀子,勸她離開,那麼花魁還是姐姐囊中之物。」
聽著粉衣女子的描述,金蝶不禁喜上眉梢,可是轉而雙眼一沉:「你為什麼幫我?要知道,這煙滿樓,沒了我,你粉蝶就是第二了。」
「姐姐也知道我是第二,可若是那沉魚真的進了煙滿樓,恐怕我們姐妹連第二,第三都沒了。所以,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應該合作不是嗎?」
點點頭。二人開始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