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風兒格外和煦撩人,快樂地隨處都飄蕩著春天的味道。蘆葦已經老高老高了,翠綠翠綠的,風兒一過,便是一陣搖擺的綠色海洋。
在蘆葦蕩中的漁船上,一青衣男子正立於船頭,船尾是一在晾曬衣物的白衣女子,臉上掛著笑意。不一會兒從船艙裡竄出一個小丫頭,很有靈氣,搖著兩個小羊角辮跑到男子身邊,拽著男子衣袖說:「爹呀,求你了,教教小魚嘛。」
「不行,都說了不可以,沒得商量。」青衣男子搖頭拒絕。
「啊,不要嘛,爹,求你了。」小丫頭撒嬌的拉著青衣男子左搖右晃,一雙靈動的眼睛眨巴眨巴,彷彿在說我就是不放棄,你拿我怎樣。小丫頭使勁的搖著,見青衣男子沒反應,小丫頭回頭對著白衣女子叫嚷道:「嗚嗚嗚,娘啊,爹不疼我,小魚討厭爹爹,嗚嗚嗚,小魚好可憐,嗚嗚嗚嗚……娘啊」
兩個大人對望,很無奈的搖搖頭。見兩個人都沒反應,這小丫頭就更來勁了,越哭越大聲,連蘆葦蕩裡的白鷺都被驚起探出頭來望望又把頭低下。
「卓郎,你就依她吧。」白衣女子終於還是不忍。
「哎,真是拿你沒辦法。我的耳朵很痛啊。」青衣男子抱起小丫頭,寵愛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頭,抱怨到,「可是爹爹真的不希望小魚懂武功,爹爹只希望小魚做個平凡的姑娘,平平凡凡的長大,以後再平平凡凡的出嫁。」
「爹啊,小魚只是想學在水上飄的那個啦,感覺好好玩,而且以後有人欺負小魚時,如果爹爹不在,小魚還可以跑嘛。」
「你呀——好,好,好,聽爹說……」
一家人在蘆葦蕩中歡聲笑語,連空氣裡都飄蕩著幸福的味道,青衣男子擁著白衣女子,中間坐著小丫頭一起欣賞日落。那日的夕陽紅的似血淒艷艷的直往水裡掉,顯得格外艷美。
遠處,一群黑衣人悉悉索索的向漁船靠近。帶頭的一個壓低聲音說:「主人有令,那個白衣女子必須毫髮無傷的帶回,傷她者死。」
「那剩下的人呢?」
「能活捉固然好,如若不行,殺!」
黑衣人呈半圓形包圍漁船,畢竟是習武之人,似是感覺到了什麼,青衣男子迅速起身,滑動船槳,然為時已晚,黑衣人已湧到船上。蘆葦中悠閒地白鷺似是感覺到這不安的氣息,驚地撲騰而起,相繼飛去。
青衣男子迅速抽出環於腰上的佩劍,那是一把質地相當柔軟的佩劍,可自由彎曲藏於腰間。「青荇,照顧好小魚和你自己。」話語剛出口,就聽到了刀劍相碰的聲音。
「卓郎,小心。」白衣女子拉緊女兒,緊張的觀望著,擔心著自己的丈夫,但卻忽略了身後。
「啊——小魚」一股力量將白衣女子向後一扯,她整個人便向後倒去。
「娘親——」小丫頭整個摔倒在地,顧不得吃痛,想掙扎著爬起來,卻只能看著娘親越離越遠。
「青荇。」青衣男子雖武藝超群,可是黑衣人人數太多了,一片黑影中只有一個青衣在抵抗無法擺脫黑衣人的糾纏,幾次欲上前都被擋了回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妻子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