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兒,司馬琰整個人都激動了,那手中拿著的的喜棒想伸、卻又遲遲沒有伸,於是一時之間就那麼僵持在了原地。
現在他的心跳得好快,因為他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突然到他到現在都還有些不敢相信。
「該死,司馬琰你是想讓我累死是不是!」就在司馬琰愣愣的站著不動時,那坐在床沿邊的宛詩琪已經不耐煩的掀掉了腦袋上的紅頭蓋,起身怒瞪著司馬琰道。
『呃~~』看到宛詩琪這一舉止,司馬琰被嚇得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但當他隨後反應過來時,立馬手忙腳亂起來。
「啊,琪兒你怎麼把蓋頭揭了,這蓋頭不能自己揭,這樣不吉利。」司馬琰說著,便將紅蓋頭給重新蓋上了宛詩琪的頭上,並一把將她給按回了床沿上坐好。
被司馬琰這麼一說,宛詩琪頓時火大了,不過她倒也沒在去揭蓋頭,而且劈頭蓋臉的就一頓臭罵:「吉利?司馬琰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把這紅蓋頭給揭開,老娘讓你立馬不吉利!」
「琪兒,你怎麼還對為夫這麼凶?不過,呵呵,為夫喜歡。」司馬琰說完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紅蓋頭下,宛詩琪雙眼微瞇、雙手緊握、牙齒更是被咬得咯吱咯吱的響,但到了最後?卻什麼暴力事件都沒發生,反而還迎來了宛詩琪溫柔似水的話語:「是嗎?既然相公如此喜歡,那作為妻子的我,定不會辜負了相公的期~~待!」
只聽那『待』字一落音,新房內便傳出一『啊~~~~』的一聲媲美殺豬的嚎叫來,頓時震得屋外樹枝上休息的烏鴉撲騰著翅膀四處亂飛亂竄,而那兩個站在院門的侍衛?直接當作什麼也沒聽見,依舊堅守崗位的站在院門口。
但也在那『啊』的一聲尖叫過後,玉蘭苑的新房內一大坨紅色從屋子裡飛射而出,朝著王府外、京都的城門方向直奔而去。
而當那坨紅色消失之極,玉蘭苑左邊的角落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緩緩的自暗處走了出來。
丞相府內院『清風居』:
清風居?宛俊邪居住的小院,亦是今日宛俊邪與豆芽的新婚院。
在清風居的新房內,豆芽蓋著紅蓋頭斜靠在床榻邊上,那兩條腿一點形象沒有的翹成了二郎腿。
而且更讓人感到匪夷所思與汗顏的是,在那紅蓋頭下,竟不停的掉出一些瓜子殼、花生殼、棗核等諸多東西來?
此刻,那床榻旁是滿地的殘渣,那模樣看上去叫一個慘目忍睹、不堪入目啊!
而就在這時,新房外傳來了對話聲:
「大少爺。」是守門丫鬟的聲音。
「嗯,你們都下去吧。」是今日的新郎官宛俊邪、宛大少爺的聲音。
「是。」丫鬟們應了一聲之後,便聽見遠去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脆響,新房的門被人打開,接著又關上,最後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當來人走進新房的裡間後,頓時忍不住的瞪大了雙眼,那雙黑亮的眸子就那般直直的盯著地面上的殘渣,而性感的唇角?也不自覺的抽了抽、再抽了抽。
「宛俊邪,我說你是打算今晚一直站在那兒?」就在宛俊邪看著地面的殘殼發呆之際,斜靠在床榻上的豆芽開口了。
聽見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發呆的宛俊邪猛的回過神來,而當他抬起頭時,卻發現豆芽竟已經掀開紅蓋頭的一角,正斜著眼睛看著他。
見到這樣一幅場景,宛俊邪有些不知該作何感想了,不過最後還是邁著步子來到豆芽身旁,將她掀開紅蓋頭的手抓住放在床沿上說道:「珂兒,蓋頭不能隨便掀開,這樣不吉利。」
似責怪、似無奈、似寵溺的話語吐出之後,宛俊邪便伸手將一旁的喜棒拿過,然後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豆芽蓋在腦袋上的紅蓋頭。
「真麻煩!」豆芽極度無奈的翻了個超級大白眼,隨後雙手一抬,一把將那壓了她一整天的喜冠給摘了下來,無情的扔到了一旁的小几上去。
宛俊邪見豆芽這般,有些無奈的搖頭笑了一下之後,便起身來到兩米外的桌旁,將桌上早已準備好的交杯酒端了過來,一臉溫柔的遞給了豆芽。
接過宛俊邪遞來的交杯酒,豆芽嘴角勾出一抹邪邪的笑意,抬眸看著宛俊邪道:「宛俊邪,你說這酒水裡會不會被放了什麼藥啊?」
呱呱~~一群烏鴉打醬油的飛過,宛俊邪臉上的溫柔立馬韁硬住,接著慢慢的龜裂!
御林軍總督府內院『綠意軒』:
寂靜的新房裡,一身大紅喜服的小離靜靜的端坐在床沿邊,那張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潮紅,那雙小手更是緊張得不停的攪動衣角,那可愛的小動作?著時勾得人心癢癢。
而在小離身旁?同樣一身大紅喜服的冷夜靜靜的坐在那兒,只是此刻他的雙眼?卻一直注視著身旁的小小人兒,那專注的模樣,彷彿要將這小人兒刻在心中一般。
「離兒。」突然,冷夜一把將一臉潮紅,神經緊張的小離擁入懷裡,那力道?就像是要把小離給揉進他的身體裡合二為一。
這原本就緊張不已的小離被冷夜這麼一抱,頓時全身都變得僵硬起來,那一張小臉更是紅得快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