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琰看著自己掌中的玉手,薄唇輕啟道:「岳父大人你放心好了,我日後會好好痛愛琪兒,定不讓她受到一絲半點的委屈。」
「哼,也要你敢讓我受一絲半點的委屈啊!」宛詩琪毫不在意的出聲說道。
「啊~~?」司馬琰有些沒反應過來。
「怎麼?不服氣是麼?」宛詩琪抽回手,語帶威脅的問道。
聽見宛詩琪威脅的話,司馬琰立馬緩過神來,伸手抓住宛詩琪的玉手討好著說道:「服氣,怎麼會不服氣啦?琪兒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怎麼會不服氣啦?」
「算你識相。」宛詩琪語帶笑意的說道。
那站在一旁的宛鴻烈等人見此,臉上都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來,而那心中?也為司馬琰對宛詩琪的寬容而感到無比的欣慰。
司馬琰牽著宛詩琪的小手,一路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朝那喜轎走去,那張妖孽的臉上掛著的笑容,簡直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琪兒,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司馬琰看著紅綢遮頭的宛詩琪,壓低聲說道。
耳邊聽見司馬琰的話,宛詩琪的嘴角勾出一抹淡笑來,那與司馬琰相握的手緊了緊,默默的傳達著她對司馬琰的心意。
司馬琰將宛詩琪扶上轎後,便轉身來到前方,一個翻身上了那綁著大紅花的駿馬上。
宛詩琪與司馬琰這邊已經完事兒後,便輪到小離與冷夜這對了。
只見那相府大門口,宛鴻烈拉著小離的手,一臉慈祥的說道:「小離,日後千萬記住,您已經不再是丫鬟,而是我宛鴻烈的女兒,相府的四小姐,雖然如今你要出嫁了,但這相府永遠都是你的娘家。」
「老~~爹爹,小離知道了。」小離語帶哽咽的說道。
「傻丫頭,哭什麼哭,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宛鴻烈語氣中滿是無奈。
小離聽宛鴻烈這般說,並沒有開口大話,但她那哽咽的抽泣聲,卻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看著小離那微微抖動的小身板,宛鴻烈的眼睛也有些酸澀起來。
在過去的十年裡,若不是小離這孩子一直默默的陪伴在他和夫人的身邊,他們恐怕還沒等到邪兒和琪兒回來,便已經支持不住的魂歸西天了吧?
那十年裡,小離一直不辭辛苦、任勞任怨的悉心照顧著他們,如此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他們夫妻是打心底裡喜歡。
而如今收了她做義女,將她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也算是做了小小的補償,只希望這孩子日後能夠過得幸福美滿才是。
想到這裡,宛鴻烈回過頭去,看著那已經站在階梯下方的冷夜,拉著小離朝前走了兩步,而那站在下方的冷夜?也同時邁著步走上了階梯來。
「冷總督,小離日後就交給你了,小離雖不是本相的親生女兒,但你也不得欺負她知道嗎?否則本相定不饒你。」宛鴻烈一臉嚴肅的看著冷夜。
「丞相,冷夜日後定會好生照顧小離,讓她幸福,如若辜負了她,任憑丞相處置。」冷夜的華中滿是堅定之意。
「這就好,那本相就放心將小離交給你了。」宛鴻烈說著,便將小離的手交到了冷夜手中。
冷夜看著自己大掌中的小手,堅韌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隨後牽著身子僵硬的小離,朝著早已候在遠處的喜轎走去。
小離上了喜轎,冷夜上了駿馬後,前後兩方一直侯著的喜官也都默契的一聲大喝『起轎』,而兩位喜官的聲音一落?兩方的喜轎便同時離地而起,那兩百人多人的迎親隊伍?便浩浩蕩蕩的朝著今日舉行三堂親事的『玉澤宮』方向走去。
而也在同一時刻,那前往皇宮去迎接新娘的宛俊邪?也已將『安慶郡主』牽上了喜轎,在喜官的吆喝聲後起轎朝那『玉澤宮』前行而去。
鑼鼓喧天,鞭炮聲源源不斷,整個明月京都都澄清在一片喜悅當中,而整個京都的老百姓?幾乎是全都出了自家的家門,圍繞在路旁一臉興奮的目睹這一場聲勢浩蕩的婚禮。
在那迎親隊伍路過之處,街道旁的老百姓是歡呼聲一波高過一波,聽在耳裡是那麼的悅耳,而那一張張笑臉?看上去亦是那般的喜慶。
半個時辰之後,三方迎親隊伍幾乎是同時抵達了『玉澤宮』的宮門外,而首先進入『玉澤宮』宮門的是司馬琰與宛詩琪這對,依此進入的是宛俊邪與安慶郡主(也就是豆芽安熙珂)這一對,而最後?才是冷夜與小離那一對。
玉澤宮?是三年前司馬晨特地修建出來的,而且是特地修來給太后做禪宮的,只是沒想到如今卻成了拿來給司馬琰這些人做拜堂成親用了?
而此時,那無比寬敞空曠的『玉澤宮』大殿內,幾乎是擠滿了人了,那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看得人眼都花了。
現在,在那大殿的高坐之上,坐著的是太上皇『司馬遷』、太后『趙嫣』、皇帝『司馬晨』,還有丞相『宛鴻烈』跟他的結髮夫妻『趙氏』五人!
至於在大殿下方的左右兩旁?則是所有的朝中大臣和王孫公子。
此刻,大殿內的所有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在大殿外的三對新人身上,而他們那眼中的神色?簡直到了豐富的極點中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