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她有多久沒看見過海了?又有多久沒有好生感受海風吹拂全身的美妙感覺了?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上一次看到海的時候、應該是在她十二歲生日那天。
那時候她國小剛畢業,於是獨自一人拿著打工掙來的錢去了一趟上海,在上海的 『金山海灘』度過了自己的十二歲生日。
回想起那個時候,她就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因為那時候的她真的太苦了,不管做什麼都必須得靠自己的能力才行,完全不似其他小孩兒那般有父母親的關愛與照顧。
「二姐姐,你喜歡這裡嗎?」一旁,宛明軒看著前方的小海洋,頭也不回的問道。
「喜歡。」宛詩琪愣愣的看著眼前蔚藍小海洋,有些哽咽的回答著宛明軒的話。
她怎麼能不喜歡?怎麼可能不喜歡?
要知道,在現代時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和她的家人,在蔚藍的海邊修建一座屬於他們自己的房屋,每天晨起時一起坐在沙灘上看日出,在接近晚間時,又一起坐在沙灘上看日落。
只是這個願望一直都沒能實現,而如今來到古代,雖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卻沒能找到大海,所以這個願望也沒法視線。
而現在,雖然她沒有看到大海,卻看到了這麼一個小海洋,而且還是與她最喜歡的弟弟一起,所以她怎麼可能不喜歡啦?
「喜歡就好。」耳邊,傳來宛明軒輕柔的聲音來。
回過頭,看著身旁的人,宛詩琪袖下的雙手用力的握緊後、又緩緩的鬆開。
到最後,宛詩琪直接伸出手將宛明軒拉著一起坐在了斜坡之上,靜靜的欣賞著前方的海洋,享受著海風吹拂全身的美妙感。
明月皇宮太后的鳳鳴殿寢宮內:
偌大的鳳塌上,太后趙嫣臉色蒼白的躺在上面,而在她身邊坐著的?則是那剛剛快馬加鞭趕回來的司馬琰。
「母后,您的臉色怎麼這般蒼白,御醫啦?御醫沒來替您診治開藥嗎?」司馬琰握著趙嫣的手,一張妖孽的俊顏上掛滿了擔憂與愧疚之色。
看著一臉擔憂的司馬琰,趙嫣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反手握住司馬琰的手道:「琰兒,母后沒什麼大礙,就是這半年來太想你。」
司馬琰聽見趙嫣的話,心中的愧疚之意更甚:「母后,都是兒臣不孝,是兒臣沒能好好的孝順母后左右,請母后責罰。」說著,司馬琰起身『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傻孩子快起來,母后沒有怪你的意思。」趙嫣話語中滿是無奈之意。
「母后,你就讓兒臣跪著吧,這樣兒臣的心裡會好過一些。」話說道這裡,司馬琰微頓了一下,接著繼續道:「在過去十年裡,兒臣因為琪兒的事,一直沒能好生孝順母后,還讓母后為兒臣操了不少的心,兒臣有罪、請母后責罰。」說完,司馬琰竟低下頭『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琰兒。」趙嫣哽咽的低喚出聲,那鳳眸中已經浮出了霧氣。
她知道她的琰兒一直是個孝順的孩子,只是因為痛失心愛之人,所以忽視了她這個母后的存在。
有的時候,她真的有些嫉妒琪兒那丫頭,因為她竟然能讓她一向堅強的兒子、變得這般脆弱不堪。
其實,十年前在得知琪兒那丫頭遇害失蹤時,她也傷心了好一陣子,畢竟那可是她未來的兒媳,他兒子認定的女子。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那謀害琪兒的幕後之人~~竟然是她一向喜歡與賞識的璇兒?是那琪兒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不過好在琪兒那丫頭福大命大的活著回來了,而她的兒子?也終於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想到這裡,趙嫣的唇角勾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來,但那笑意只出現了一會兒便消失不見。
「琰兒你起來吧,見到你母后很高興,你的父皇和皇兄在養心殿等你,你快過去他們那兒吧。」趙嫣慈祥的看著那一臉愧疚跪在地上的司馬琰。
「兒臣知道了,母后你先安心養病,兒臣明日再來看望你。」司馬琰站起身,對著趙嫣尊敬的說道。
「嗯!」趙嫣淡笑著點了點頭。
待司馬琰出宮鳳鳴殿的大門之後,那躺在鳳塌上的趙嫣緩緩坐起身來,撫著額大大的吐了一口氣。
而也在趙嫣坐起身的下一刻,那左邊的屏風裡突然走出一個身著紫色裙衫的英柔女子,而此女子不正是那宛詩琪的好姐妹安熙珂『豆芽』麼。
「呵呵,太后娘娘,您的演技果然不賴,熙珂真的是佩服啊。」豆芽邁步來到太后身旁,一臉笑意的豎起了大拇指。
「哎,我說安丫頭,琪兒那丫頭到底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弄出這麼些麻煩事來?竟然連哀家都要被安排來演戲?」太后的話語中滿是困惑之意。
「這個啊?太后娘娘,您這個問題還真的是難倒我了,因為我也是受害者,所以想要知道答案,就只有等到宛詩琪那只臭猴子回來了您問她。」豆芽有些無奈的聳聳肩道。
其實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她卻不想要說、因為這事說來是非常非常浪費精力的。
而且,太后可是個問題寶寶勒,你一件事她可以問出幾十、甚至於幾百個問題,所以為了她的耳朵與嘴吧著想,這件事就放著等那只臭猴子回來後自己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