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鎮東西方向宇文澤的私人小院大門外:
「宇文公子,日後若有時間,不妨來相府坐坐,也好讓我有機會報答宇文公子這次的相助之恩。」宛詩琪坐在馬背上,對著門口的宇文澤誠心邀請到。
「呵呵,這是一定要的,不過到時候可不是去相府坐,而是去王府坐哦,所以宛小姐你可要盡快與司馬琰那小紫成親,到時候我來了也好討一口喜酒喝不是。」宇文澤無比曖昧的看著宛詩琪說道。
蹭,宛詩琪的臉上一下子爬上兩朵紅暈來,不過好在她易了容、將原本的容貌給遮住了,所以臉紅別人也看不見,不然又得被一旁看戲的豆芽給取笑了去。
該死的,這宇文澤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好端端的竟然拿司馬琰出來說事?要不是看在他幫助了她的份上,她一定會狠狠的臭罵他一頓。
「宇文公子,現在的時辰也不早了,所以我們就此別過,再會。」宛詩琪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哦,再會。」宇文澤愣了一下回應道。
離開宇文澤的私人小院後,宛詩琪與豆芽兩人便騎著馬一路朝襄陽鎮外狂奔而去。
現在,他們必須得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因為回答明月之後他們還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時間對於他們來說是最珍貴的所在。
十日後明月王朝京都丞相府大廳:
「大哥,你說、你說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就是軒兒?這、這怎麼可能?」大廳內,坐在下方的宛詩琪豁的站起身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上座的宛俊邪。
天啦,有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哥竟然告訴她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就是軒兒,他竟然就是軒兒?
如今,她真的不願相信,不願相信就這樣與軒兒錯過。
但即使她不願相信、卻也不得不信,因為在見到那個面具男子時,那男子給了她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而且那男子臉上的銀色面具,不正是十年前他們一起逛街時她買來送給軒兒的第一件禮物嗎?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就這樣與軒兒錯過?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心,在此刻狠狠的抽痛起來,想起在破廟裡見到的那抹孤寂的白色身影,宛詩琪的淚就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
「詩琪,你先不要太激動,這件事我也只是猜想、而並非百分百的肯定,其實在你與安姑娘離開相府不過半個時辰,就有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進入了你的小院裡,並且還帶來了你和軒兒在一起時最愛吃的糖葫蘆,所以我只是大膽的猜想他是軒兒。」說道這裡,宛俊邪稍稍的頓了一下,接著繼續道:「而在那之後,我也派了不少的人出去打聽與尋找這名男子的下落,更是沿著你們前往邊關的路線追查,但卻始終沒有找到這名男子下落,因為他的行蹤實在是太過詭異。」宛俊邪說道這裡有些無奈與沮喪起來。
耳邊聽著宛俊邪的話,宛詩琪的心就更加的痛,因為經過她仔細的思考過後,她已經百分百的確定了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就是軒兒的事實。
可越是肯定了,宛詩琪的心就越是痛的厲害。
夜?很靜,晚風?很涼,在丞相府宛詩琪的小院涼亭中,宛詩琪靜靜的坐在那兒,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股惹人心酸的悲哀之中。
看著夜空上方的圓月,宛詩琪的眼眶中漸漸的浮上淡薄的水霧來。
軒兒,你告訴二姐姐,你當時是不是已經認出二姐姐來了,不然怎麼會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
可軒兒,你既然已經認出了二姐姐來,那為何不出來與二姐姐相認啦?難道軒兒你是在生二姐姐的氣,氣二姐姐沒有先找你的下落。
對不起、對不起軒兒,二姐姐真的不是不想去找你,而且二姐姐有不得已的苦衷,對不起、對不起軒兒。
淚?越來越洶湧,將宛詩琪那張清新秀麗的小臉全數打濕,那模樣看上去是那般的惹人心憐、惹人心痛。
軒兒,二姐姐好想你,所以你快些回來好不好?二姐姐答應你以後都不在拋下你,真的不會在拋下你了。
等軒兒你回來之後,二姐姐還如以前一樣陪軒兒出去逛街,一起買我們最愛吃的糖葫蘆吃,還會每天都唱歌給軒兒聽,所以軒兒你快回來好不好,好不好!
在小院另一邊,宛詩琪的閨房左邊的屋子門外,豆芽靜靜的站在那兒注視著涼亭裡的宛詩琪,那張帥氣的瓜子臉上掛著無奈與擔憂之色。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要幫猴子分擔一些痛苦,原本她以為幫助猴子逃脫幽興朝皇宮,猴子便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卻不想她的弟弟竟在十年前也跟著她一起失蹤了。
而如今,愛人那邊雖已經被搞定,但親人這邊啦?卻無法得到圓滿。
更無奈的是,他們在前往邊關的路上明明就已經和彼此相遇,但卻沒能夠出來相認,所以這對於猴子來說?無意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所在。
哎,看這只臭猴子現在的模樣,想來也沒什麼心思去做那些早已商討好的事情吧?這樣看來,就只能讓她這個做好姐妹的去幫她做了。
再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涼亭中的宛詩琪,豆芽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轉身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