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邊關軍營內:
軍營的主帥帳內,在那普通的香木案几旁,主帥司馬琰靜靜的坐在那兒看著手中的情報,不過此刻的他看上去是那般的糟糕、那般的不堪入目。
那滿臉的鬍渣?那明顯的黑眼圈?那蒼白不已的俊容?還有那沒有料理的墨發,讓只有三十不到的他看上去就像~~那四十有幾的中年男人般老態。
在香木案几旁,冷夜靜靜的肅立在那兒,看著案幾上一臉蒼白、卻依舊堅持處理戰事的司馬琰,忍不住開口道: 「爺,您已經三天三爺沒休息了,還是先~~~~。」
「本王沒事。」冷夜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案几旁坐著的司馬琰給斷然打斷。
「可是爺,您的身子真的禁不起這般的折騰,所以您還是先休息,這些事交給屬下來就行了。」冷夜有些著急起來。
說實話,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雖說前幾個月裡爺也經常這般瘋狂的做事,但從來不會這般幾天幾夜不休息。
可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爺太過想念詩琪小姐的緣故,竟然這般沒日沒夜的折磨自己?要是照這樣的情況下去,爺的身子一定會承受不了的。
天,他到底該怎麼辦?要是詩琪小姐現在在該有多好,這樣爺就不會這般折磨自己了。
「冷夜,你先下去,本王將這些處理完就休息。」司馬琰頭也不抬的說道。
聽見司馬琰的話,冷夜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知道這只是司馬琰在用話搪塞他,但他最後還是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聽著冷夜遠去的腳步聲,垂頭看情報的司馬琰這才緩緩的抬起了頭來,只不過此刻他那蒼白的而滿是鬍渣的臉上?早已沒了剛才的淡漠與認真,因為那上面有的?只是淡淡的憂傷與落寞罷了。
放下手中的情報,司馬琰緩緩的站起了身來,緊接著抬腳邁步走出了主帥帳。
微涼的月光自夜空上方傾斜而下,為這漆黑的暗夜增添了些許的光亮。
在軍營遠處一個僻靜的小土坡上,一抹黑色的身影靜靜的坐在那兒仰脖看著夜空上方的繁星點點,而此人不是那剛從軍營走出來的司馬琰又能是誰啦?
「琪兒,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十年了,我找了你整整十年了~,可為何始終沒有你的消息?難道琪兒你是故意在躲我嗎?」突然,那靜靜的坐在小土坡上的司馬琰開了口,但她的話語聽上去是那般的傷感,那般的讓人感到心痛。
是啊,十年了,他找了琪兒整整十年之久了,可到現在卻沒有一點琪兒的消息,這樣的結果真的讓他有些心灰意冷起來,真的有些心灰意冷起來。
抬手,司馬琰將左肩上的衣物褪至手臂,隨後偏頭注視著肩上那顯目的一圈牙印,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十年前那個夜晚的畫面來。
······
「琪兒,你這一口是不是代表了什麼?」
「司馬琰,今日的痛你給我好好的記住了,這一口、是我宛詩琪給你司馬琰的印跡,我要你永遠將它留著,永遠都不能讓它消失在你的肩頭,如果哪日這印跡不見了,那麼司馬琰你也就不要見我了,還有如果哪日我知道你背叛了我,那麼司馬琰你這條命也就走到了盡頭,因為『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宛詩琪的男人!』所以我不允許你背叛我。」
······
腦海裡,那句『因為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宛詩琪的男人』不停的徘徊著,讓司馬琰的心忍不住不停的抽痛再抽痛。
琪兒,你給我留下的這個印記還在,可你為何卻不在了啦?你說過我是你的男人的,可你為何還這般狠心的拋下我一個人啦?難道你說的話都不算數的嗎?
在過去的十年裡,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更是每日都看你留下的這個牙齒印記,因為我希望看著看著你就會回到我的身邊,可每次都是以失望告終,這樣的日子真的太累,真的太累!
抬頭,仰望著夜空上方的半月,司馬琰淡淡開口道:「琪兒、琪兒,為何你還不回來?為何要這般狠心的棄我而去?為何啊?」
襄陽鎮東西方向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院大門外,兩個長相極其普通,放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瘦小男人靜靜的站在那兒。
而在小院的大門邊上,一個氣質型美男正靜靜的肅立在那兒,雙目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兩個普通而瘦小的男人。
「嘖嘖嘖,這好端端的兩個大美女,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啦,真是讓在下費解、費解啊。」突然,那站在大門邊上的氣質型美男一臉可惜的感歎出聲。
這語氣?這長相?還有這對人的稱呼,除了那被宛詩琪舉為氣質型白癡的宇文澤還能有誰啦?
至於那兩個長相普通,放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而且還非常之瘦小的男人?不是那易了容的宛詩琪與豆芽又能是誰勒?
聽見宇文澤的話,宛詩琪與豆芽兩人沒在給他那勞什子不切實際的面子,而是直接無視她的話、又外交送他一記超級大大大白眼。
宇文澤見兩人這樣不給面子,也沒生氣,反而笑得更加的歡愉起來。
「哎,這麼美麗的小姐就要離開了,真讓在下有些捨不得啦。」話說到這兒,宇文澤伸出手從懷中掏出一個淡紫色的錦囊遞給宛詩琪,並開口道:「這裡邊裝的是信號彈,如果兩位美麗的小姐在軍營中遇到了什麼麻煩,可以發個信號,在下一定會隨喚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