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馬晨愣住,宛詩琪上前微笑著打招呼道:「皇上,好久不見。」在說這話時,宛詩琪的語氣中完全聽不出一點的不妥。
「嗯,好久不見。」而司馬晨在說『好久不見』這四個字的時,卻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般。
是啊,好久不見,十年了,他們已經十年都沒有見過面了,這能不久嗎?
在司馬晨身後,宛俊邪見司馬晨的表情不怎麼好,立馬上前說道:「大家都別站著了,趕快進去吧。」
幾人進了大廳沒多久,便到了午膳時辰了,而今日司馬晨來得很是趕巧,因為這些菜色幾乎都是他從來沒有吃過的,也是這個時空沒有的。
飯桌上,幾人相談甚歡的吃著美味可口的飯菜,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真誠的笑意,就連先前不怎麼放得開司馬晨,在此刻也放開了。
「宛俊邪,這道大肚魚是我和猴子一起研究的新菜色,你看看好不好吃。」豆芽夾了一塊魚肚肉放在宛俊邪碗裡,一臉期待的看著宛俊邪。
「呃,我、我自己來就好。」宛俊邪有些尷尬的說道,那俊逸的臉頰上快速的爬上了兩抹紅暈來。
「怎麼?這麼不給面子啊你?」豆芽危險的瞇了瞇眼睛看著宛俊邪。
「安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宛俊邪有些慌亂起來,立馬將求助的眼神遞給宛詩琪。
接收到自己大哥的求助,宛詩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過頭看著豆芽說道:「豆芽,你就不要逗我哥了,皇上在這裡,別讓看了笑話去。」
「好了啦,不逗他就是了。」豆芽不滿的撅了撅嘴,隨後看著對面的司馬晨道:「皇上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事,如今像安姑娘這般性格爽朗的女子已經不多,大家在一起就是要不拘小節,所以不用在意。」司馬晨從容不迫的說道。
「呵呵,不在意就好。」豆芽嘿嘿的笑了起來。
對面,宛俊邪看著這樣的豆芽,有些苦悶的皺起了眉來,而宛詩琪與兩位老人?則是相視一笑,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用完膳後,宛鴻烈因身體不適就回房休息去了,於是此刻這大廳內,就剩下宛詩琪、宛俊邪、豆芽、司馬晨四人。
「詩琪,這十年來你過得還好嗎?」終於,司馬晨打破了沉靜。
聽見這話,宛詩琪的心狠狠的一顫,但表面上卻並未露出任何的不妥,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小口,低聲言道:「嗯,還不錯。」
一時間,大廳內再一次陷入了沉靜當中。四人就拿版自顧自的坐在桌位上,喝茶的喝茶,晃神的晃神,神遊的神遊,尷尬的尷尬。
在快要天黑之時,皇宮裡來信說有急事,司馬晨便告辭回宮去了,同時也讓他擺脫了這惱人的尷尬。
「詩琪,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你和安姑娘兩人都是女子,怎麼可以去邊關啦?」大廳內,宛俊邪有些激動的出聲道。
他真的不敢相信,詩琪剛才竟然給他說~~她和安姑娘兩人要女扮男裝去邊關戰場?這、這簡直荒唐至極。
不光說軍營重地不許女子擅自進入,就他們兩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怎麼可能受得了那裡的苦啊?
雖然知道詩琪這麼做是為了琰兄,但這辦法根本就行不通嘛!
看著自己大哥那一臉的激動之色,宛詩琪有些許的無奈,她就知道她這大哥不會同意的,不過沒關係,她有法寶不是?
想到這裡,宛詩琪對著一旁的豆芽遞了個眼色,豆芽立馬瞭然的笑了笑。
「宛俊邪,女子怎麼了?難道女子就不能去邊關嗎?你這樣說,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女子?」豆芽豁的站起身來,挑眉逼視這宛俊邪。
被豆芽這麼一吼,宛俊邪頓時不自主的縮了縮脖子,一臉尷尬的看著豆芽:「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姑娘,我並沒有看輕你們女子的意思,只是你們上邊關實在是不妥當而已。」
「不妥當,有什麼不妥當啊?你明明就是看不起女子,還堂而皇之的找借口,真遜。」豆芽故作生氣的別過頭不看宛俊邪,面上滿是氣憤之色。 「沒有,如果我宛俊邪有看不起女子的想法,我就、就~~~~」宛俊邪就、就、就了老半天,就是就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就、就,就什麼就?」豆芽轉過頭、一臉不耐的看著宛俊邪。
「就娶不了妻子。」宛俊邪猛的吐出這麼一句話來,頓時喋得豆芽是啞口無言。
而一旁宛詩琪此時卻是一臉的笑意,剛才她可是很清楚的看到了哦,看到了他家帥大哥在說『娶不了妻子』時眼裡那一閃而過的柔情,而且那柔情還是對著她家豆芽的啦。
嘻嘻,看來現在不用她當紅娘,這兩人也一定會走到一起了。
豆芽愣了半響之後,硬生生的壓抑住心中的狂喜,一臉淡然的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做點事表示一下你看得起女子嘍。」
「什麼事。」宛俊邪想也不想的問了出來。
「靠,你豬啊?猴子剛才不是就說了要去邊關的嗎?而你既然說你沒有看不起女子的意思,那就讓我們兩人去邊關啊,這樣不是就代表你真的沒有看不起女子?」豆芽一副你白癡的模樣看著宛俊邪。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要是在可是,就真的代表你看不起女子,所以你自己看著辦,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們說!」豆芽說完,便拽著一旁看戲的宛詩琪走出了大廳,留下宛俊邪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那兒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