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
「MD,你這人渣、敗類,今天老娘就暫且繞了你,所以現在趕快帶著你這群寄生蟲滾,否者老娘把你打去閻王殿陪閻王喝茶。」鴻福客棧的大門外,豆芽一臉厭惡的看著地上翻滾的斷袖男一群人吼道。
「你,你~~」那斷袖男人想要說什麼,卻你你你的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名堂來。
「呀呵,還敢說話?在不滾、小心你的小命兒不保。」豆芽雙目危險的瞇了起來,腳也在說話時慢慢的向那斷袖男人移動著,頓時嚇得那斷袖男人爬起來就朝後面跑了,並在離開時放了一句狠話:「本少爺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算賬的。」
看著那遠去的人影,豆芽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來,對著那斷袖男人的背影大聲吐出六個字來:「老娘隨時奉陪。」
站在客棧門口的宛詩琪見這情形,嘴角沒命的抽動起來,豆芽已經很久沒有表現出她的本性了,沒想到今天卻在這裡表現了出來?倒真的讓她有些難消化。
不過,這讓的豆芽才是最真實的,所以她喜歡。
而就在此時,兩人的身後傳來一有些顫抖的聲音來:「你、真的是詩琪嗎?」
聽見這有些許顫抖的聲音,宛詩琪猛的一愣,隨後眼眶中再一次浮起了水霧來,但人卻依舊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點沒有回過頭去的意思。
不是她不想要回過頭去,而是她的叫不聽使喚了,曾經,她幻想過很多種與大哥他們見面的場合,卻唯獨沒有幻想過這樣的場合。
宛俊邪見宛詩琪竟然不說話,頓時有些急了,快步上前拽住宛詩琪的胳膊~~並將之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接著開口道:「你是詩琪的對吧?」
看著一臉激動的宛俊邪,宛詩琪眼眶中的水霧匯成了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流至下顎。
「大哥,我是詩琪、是詩琪。」宛詩琪留著淚,一下子撲進了宛俊邪的懷裡,不停的抽泣著,心中的所有委屈在這一刻被釋放了出來。
聽見宛詩琪承認身份的話,宛俊邪整個人都激動了,可當他聽見宛詩琪滿是委屈的哭聲時,心卻狠狠的抽了一下。
低頭看著懷中哭得無比傷心的人兒,宛俊邪有些僵硬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並溫柔而心痛的安慰道:「詩琪,你受委屈了。」
「······」宛詩琪沒有說話,而是依舊趴在宛俊邪的懷裡哭泣,因為此刻的她除了哭泣,真的再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大門外,豆芽看見這一幕,眼眶中也微微的泛起了紅來,但最後、她還是厚著臉皮上前打擾了這幕兄妹久別重逢的感人畫面。
「我說猴子,你真想要成為眾人觀賞猴子嗎?」
正在宛俊邪懷裡委屈哭泣的宛詩琪聽見這話,眼淚成功的被止住了,於是她緩緩的從宛俊邪的懷裡退了出來,瞪了豆芽一眼之後,才回頭對著宛俊邪說道:「大哥,我們去房間裡說。」
二樓的客房中,宛詩琪靜靜的坐在圓桌旁,聽著宛俊邪說著過去十年發生的一切,至於豆芽?早在剛才就去隔壁房間睡覺去了。
「大哥,你說、你說軒兒他在我失蹤後不久就離家出走了?而且十年來你們都沒有找到他?這、這怎麼可能?」宛詩琪猛然站起身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宛俊邪。
天啦,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軒兒他竟然離家出走了?竟然離家出走了?
怎麼會?離家出走?軒兒他去了哪裡?十年前他還沒滿六歲,他能走去哪裡?
一想到六歲不到的軒兒就那樣離開了家,獨自一個人在外面的世界漂泊流浪,沒有人照顧、就連一日三餐也不知道吃飽沒有,宛詩琪的心就痛得快要無法呼吸。
軒兒、軒兒,他怎麼可以就那樣離家出走啦?他還那麼的小,沒有人在他的身邊照顧他,他怎麼能夠生存下去?
傻瓜,軒兒那個小傻瓜,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啊。
淚?在一次順著眼角留了下來,心?也一直不斷的抽痛著。
「詩琪你不要激動、不要哭,軒兒他會沒事的,他一定會沒事的,軒兒要是知道你回來了,他一定會出現的,你放心、會沒事的。」宛俊邪起身,伸出雙手搭在宛詩琪的肩上,輕聲安慰道。
「大哥,軒兒他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六歲不到的小孩子,你讓我怎麼能放心得下啊?他那麼小、連照顧自己都不會,要是他餓肚子了怎麼辦?要是他生病了怎麼辦?要是他在外面被別人欺負了怎麼辦?要是他~~嗚~~~~」宛詩琪越往下說,哭得就越厲害,她真的不敢想像軒兒在外面會是什麼樣子,真的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樣子。
軒兒,那個總是纏著她叫二姐姐的小傢伙,那個在晚上睡覺前、總是要聽她講故事或唱歌才肯睡的小傢伙,那個口口聲聲說長大了要保護她的小傢伙,他竟然就那樣離家出走了?
十年了,軒兒他已經離開家裡十年了,這十年裡他是怎麼生活的?有受苦嗎?有被人欺負嗎?還是說他已經、已經~~~~
不,不會那樣的,軒兒是那麼可愛的一個小孩兒,說不定出去沒多久就被別人收養了啦?
對,是這樣的沒錯,而且就像大哥說的那樣,軒兒要是知道她回來了,一定會很快就出現的,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