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宛詩琪與豆芽一出皇宮大門、便朝著左邊方向奔去,因為在那裡、豆芽早已派了人接應,那個不要誤會哈,她只不過是花錢讓人這幾日牽兩匹馬在那裡等而已。
跑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兩人來到了一個小破廟,而那裡?早已有一個賣馬的老馬伕等在那兒了。
「姑娘你來了。」那馬伕一見豆芽,立馬牽著馬走了過來。
「大叔謝謝你,這是買馬的錢。」豆芽說著、從懷裡掏出了兩錠二十兩的銀子。
「姑娘,用不著這麼多的,一錠就夠了。」那大叔看著手中的銀子,立馬拿出一錠還給豆芽。
聽見馬伕大叔的話,豆芽笑得燦爛,將銀子再一次塞給馬伕大叔:「大叔你就收下吧,就當是這幾日你的辛苦費。」
「可是姑娘這辛苦費也要不了這麼多啊。」大叔還是不收。
「大叔,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下,她是不會罷休的。」站在一旁的宛詩琪見兩人推來推去的,很是及時的開口說道。
「就是啊大叔,你都這麼大的年齡了,掙錢也不容易,你就收下吧。」豆芽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大叔見豆芽和宛詩琪都這樣,最後只能含淚的收下了那多出的二十兩銀子。
夏日的餘輝下,兩匹黑色的千里馬正馬不停蹄的朝前狂奔著,而在那狂奔的馬匹之上?兩個身著一白一綠的長衫翩翩俏公子正嘴角含笑的看著前方。
待奔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兩人才放慢了速度,悠閒的騎著馬前行。
「啊~~我終於出來了。」突然,那左邊馬匹上的綠衣公子興奮的大聲叫到,那張俊逸的臉上有著難掩的激動之色,而此人除了宛詩琪、還能有誰啦?
她終於出來了,終於出來了,計劃了一個月,終於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讓她給逃出來了。
右邊,豆芽看著宛詩琪那激動的模樣,也跟著笑開了,她已經好久沒看見猴子這般開懷。
但她要是知道明月現在正和千樺打仗,而且明月出戰的還是那勞什子司馬琰,她還會這般開懷嗎?
算了,現在還是不要告訴她吧,能瞞得了多久就瞞多久,至少這樣、能讓她在繼續開心幾日。
想到這裡,豆芽別過頭看著宛詩琪,宣誓的說道:「猴子,反正我們今日必須出幽興朝的京都,不如趁這個機會來比試一下我們的馬術?」
聽見豆芽的話,宛詩琪別過頭挑眉說道:「比就比,難不成我還怕你?」
「那好,我來叫口令怎樣。」
「OK。」
兩人停在一條直線上,互相看了一眼之後,便挑眸直視著前方。
「Ready ~~ go!」
「駕!」
豆芽的口令一出,兩人便同時一聲高喝揮鞭抽在馬屁股上,馬兒被這樣一抽,一聲長嘯過後便帶著兩人如飛般朝前衝了去。
傍晚十分,就在幽興朝京都的城門快要關上之際,宛詩琪與豆芽兩人如旋風般一前一後~~從那僅剩下一米的縫隙的城門衝了出去,那速度之快、讓那幾個關城門的士兵還以為自己的眼花了啦。
「哈哈哈哈,沒想到猴子你也有輸的一天。」城門外,豆芽笑得狂妄的看著宛詩琪說道,卻因為天黑的緣故,沒有看見宛詩琪臉上的蒼白。
「哼,不就是輸你一次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宛詩琪掩飾住身體的不適,不屑的回答道。
「怎麼?不服輸啊?那要不再來一局?」豆芽笑得一臉燦爛。
「現在都已經出城了,我幹嘛還要發瘋的折騰自己啊?這破身體可比不了我以前的身子硬朗,我還想多活幾年,你就繞了我吧。」宛詩琪有些無奈的說道。
「哎,我就說嘛,你的馬術一向比我好來著,可今天卻跑到我後面去了,感情是你這幅身子不行?今天這場比賽贏得不光彩。」豆芽有些挫敗,但隨後像是突然抓住了重點,語氣指責的低吼道:「該死,你TM身子不好?那剛才還跑那麼急?」
聽見豆芽的指著,宛詩琪無所謂的笑笑:「我說,你難道想要我在被抓回去嗎?」
「可你也不能用自己的身子拼啊。」豆芽明顯的有些氣急敗壞。
該死的,剛才她就應該注意到這點的不是嗎?猴子的馬術在他們四姐妹中一直是最好的一個,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把他們甩得遠遠的。
可今天?她卻被自己給甩在了身後,這樣的差距她早應該覺察到的,可該死的她卻只顧著比試,而忽視了這個小細節。
宛詩琪聽見豆芽的話,心中很是感動,但嘴上卻:「哎呀,豆芽你很雞婆耶,我宛詩琪不想死,就算是閻王勞資也沒辦法把我的魂勾走,所以你就安啦。」
「哼。」豆芽真的有些生氣了,騎著馬就向前走去,甩也不甩身後的宛詩琪了。
看著遠去的背影,宛詩琪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之後,便駕著馬跟了上去:「豆芽,不要生氣嘛,我以後絕對不會在這樣了!」
「······」豆芽依舊向前走,不說話。
「豆芽你說話啦,不要這樣嘛,是我不好、我以後真的真不這樣了。」宛詩琪不死心的討好道。
「······」依舊沒有回應。
「豆芽、豆芽、豆芽~~~~」在這涼爽的暗夜中,幽興朝京都的城門外不停的傳來豆芽兩字,直到那聲音越行越遠,漸漸的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