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飛,晃眼、眨眼、轉眼之間已經過去大半個月的時間了,在這半個月裡,宛詩琪在豆芽的幫助下幾乎把逃離皇宮的計劃都佈置完畢。
雖然說佈置的時間貌似有些長啦,但最主要的還是要做到萬無一失對吧?不然一出紕漏,她這一個月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是的,宛詩琪從甦醒到現今,在這鳥籠般的皇宮中已經呆了一個月時間,所以她真無法在繼續坐以待斃了,因為她真的好想要見司馬琰、軒兒、大哥、芸兒、小離他們,真的好想。
夏日的微風輕輕的吹拂而過,在玉竹樓上?一曲醉人心志、卻又稍帶點悲哀的琴音不停的迴盪在整個玉竹樓這方,聽得那些個玉竹樓上、還有那些路過玉竹樓的人是如癡如醉。
玉竹樓頂的琴階上,宛詩琪盤膝而坐,雙手優雅的在琴弦上撫弄著,至於剛才那醉人心志的琴音?則是自她的手中傳出來滴,名叫『你我的愛只能擦肩而過』。
這話又說回來了,宛詩琪學琴本來只是抱著另一個心態來學的,卻不想學著學著、竟還真讓她給學出了新意來?而且還是學得有模有樣的。
就在所有人都陶醉其中之時,卻聽見『錚~~』的一聲響後,那醉人心志、卻又帶著點悲哀的琴音卻戛然而止。
「吸~~」宛詩琪倒抽一口涼氣,接著便看見自己那纖細的手指上~~出現了一道刺目的血痕,但誰也未曾看見,在宛詩琪見到手指上那道血痕時,眼底閃過的那抹笑意。
「啊!血、血。」宛詩琪語帶驚恐的吐出兩個字,隨後便兩眼一翻?光榮的暈了過去。
聽見這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周圍的人快速的回過神來,特別是那正陶醉其中的南宮御風,更是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南宮御風來到琴階旁,伸出手一把抱住倒地的宛詩琪,頭也不會的對著身後大聲吼道:「快,快傳太醫前去琪雪宮。」
「是,是。」欣兒驚魂未定的應了一聲,匆匆忙忙的朝玉竹樓下跑了。
聽見遠去的腳步聲,南宮御風豁的一下抱著宛詩琪站起了身來,一邊朝玉竹樓下跑去、一邊不停的喚著懷中的人兒:「詩琪,詩琪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快醒醒詩琪。」
也就在此時,誰也沒有發現那明明已經陷入昏迷的宛詩琪,竟快速的伸出手將南宮御風腰間的金牌給順進了自己的長袖當中?
南宮御風身後,茗兒一臉焦急的跟著跑著,但現在她那心中?卻是無比的忐忑。
怎麼回事?詩琪小姐的身子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嗎?可今日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暈倒了啦?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而就在所有人都焦急不已、為宛詩琪感到擔憂之時,那跟在最後的宮女珂兒,也就是豆芽啦,嘴角卻揚起了一抹邪魁的笑來。
嘻嘻,她怎麼能不笑啦?籌劃了半個月的出逃計劃就要成功了,難道她不笑、還哭不成?
琪雪宮左邊的寢宮內:
「趙太醫,詩琪她現在怎麼樣了。」寢宮內殿,南宮御風握著床榻上宛詩琪的玉手,一臉焦急的看著正在診治的首席太醫趙雲。
「皇上,依老臣診治看來,詩琪小姐並無大礙,只是詩琪小姐天生犯有暈血症,所以在看見血是才會出現暈倒狀態,現在、只要休息一下便會沒事了。」趙太醫放開宛詩琪的脈搏,恭敬的回答著南宮御風的話。
「暈血?」南宮御風微皺了一下眉,才回想起來宛詩琪在暈倒之前發生的事。
呼,原來只是暈血而已,還好、還好沒有什麼其他什麼大事,真的把他給嚇壞了。
趙太醫走後,南宮御風便一直坐在宛詩琪的床旁,靜靜的看著昏睡的宛詩琪不願移開眼。
看著眼前這張令他失魂的容顏,南宮御風的心狠狠的抽痛起來,在心裡低低的詢問道:詩琪,今晚你就要離開了嗎?難道這一個月來,我真的沒有在你心裡留下任何的足跡嗎?
詩琪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是在演戲給我看,為的?就是想讓我對你放鬆戒備。
還有就是詩琪你犯了一個大錯,那就是你忽視了我的師父是柳半仙,在他那裡?我不僅學會了上層的武功,更是學會了不少的醫術,所以今日你一暈倒。我便知道你是裝的了。
但我卻沒有拆穿你,因為我知道、知道不管我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想方設法讓你開心,都是趕不到司馬琰在你心中的位置的。
而且我也不願在繼續欺騙自己了,因為我知道這樣對你太不公平,所以我放你走,還你自由。
不過詩琪,在過去的一個月裡,真的是我此生最快樂的時光,因為在他中有你的存在,可現在?這樣的日子就快要離我而去了,而我?也終是要回到以前那毫無趣味可言的生活中。
詩琪,我好捨不得,我真的好捨不得啊,我捨不得我堅持了十年的感情就這樣傅水東流,我捨不得過去那一個月的快樂日子就這樣離我而去,但我更捨不得?卻是你!
可捨不得又能如何啦?因為你遲早是要離開的,與其將你困在這個讓你覺得無聊的皇宮,我何不讓你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啦?至少那樣你是快樂的不是嗎?
但此生,我南宮御風真的不會在愛任何一個女人,也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坐上皇后之位,因為那永遠都是為你宛詩琪而留的,永遠都是為你而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