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一口氣說完所有的話,卻只覺鼻尖有些發酸,雙眼澀澀的直想流淚。
可是,她不能哭。
這個時候,她絕不能哭!
努力的揚起嘴角,告訴自己,要笑,要毫不在乎的笑出來。
蕭笑笑,不管任何時候,都能夠保持最完美的微笑。
魅雪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帶笑容,一臉不在乎表情的她,似要將她看穿一般,眼神微微有些發冷,良久,才涼薄地一笑,帶了些嘲謔:「原來,這就是你的真正想法?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她以為,他一直以來都是為了什麼如此不顧一切的保護她?又是為了什麼被她趕走幾次還是想方設法地回到她身邊?更是為了什麼現在連雪狐王之名都可不要也只要她一人?!
這個笨女人,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卻只以為他是在玩玩而已?她怎麼不用她那個笨腦袋想想,有哪個人會蠢到為了玩付出那麼多!
當初是她死纏爛打讓他做兒子,把他留在身邊,而現在只一句再見,一句跟他沒關係就要與他永無交集,究竟是誰想要就要,想丟就丟?!
「難道不是麼?」笑笑繼續維持著笑臉,眉梢一揚:「你的王妃就在旁邊,請繼續你的婚禮,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轉身便要朝廳外走。
她知道,再不趕快走的話,留在這她真的會忍不住哭出來。
她現在已經夠丟臉了,不能連最後一點尊嚴都沒有!
「丫頭想一個人走,忘了我麼?」紫河順勢拉過笑笑的手,將她攬入了懷中。
笑笑本能地想要推拒,他卻俯首貼在她耳邊用只有她才聽的見的聲音道:「小丫頭,不想再留在這難堪的話,現在只有我能幫你,而且,你以為憑你一個人之力能活著走出這群妖集聚的地方麼?」
的確,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有著妖類所覬覦的純潔靈魂,只怕剛出這王宮沒多遠便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笑笑暗自打了個寒顫,無奈之下只得依了紫河,配合他不再掙扎。
現在她也不想再多管什麼,只要能盡快離開這個讓她難受的地方就好。
這一次,魅雪沒有再阻攔,只冷冷看著他二人走出了大門,漸漸消失在了視線。
一場戲,到此算是完了。
寒鏡鬆了口氣,然後大聲宣佈道:「各位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剛才的事讓大家看笑話了,現在沒事了,婚宴繼續進行。」
緋舞也總算稍稍放了心,走過去拉住魅雪的胳膊,柔聲道:「魅雪,我們也入席吧。」
然而,魅雪卻是沒有任何動作,漆黑的眸子有光芒不停地閃爍,眉一凝,驀地冷聲開口道:「婚宴取消!這親,我不會成!」
「魅雪?!」緋舞與寒鏡皆是變了臉色,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寒鏡沉了聲,冷下臉看他:「魅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魅雪將緋舞的手一寸寸從胳膊上拉下來,揚眉一笑道:「我說過,我想做的事,沒人可以攔的住我,我也絕不會受任何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