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這身體,笑笑又想起了某個禍害。
既然是那廝下的,肯定有解開的法子。
只是這一走,找不見他人,要解也解不了了!
真笨!至少也該先哄他替自己解了這屏障再說!
都說衝動是魔鬼,這句話果然沒錯!
這下可好,還要關七天的禁閉。
「慕容帥哥啊,你確定七天之後就能解開我身上這個什麼禁制了麼?」笑笑仍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慕容千夜很直接地扔出一句:「不確定。」
「砰」一聲,笑笑摔倒在地。
「不……不確定?」笑笑抽搐著嘴角,十分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激動地連聲音都有些打顫:「你不確定能解的話,那我以後可怎麼辦啊?!!!」
一想到自己可能以後都成了異性絕緣體,笑笑就忍不住在心裡哀嚎。
大把的美男啊美男,成群的帥哥啊帥哥……
以後都只能遠觀不可近觸了,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啊啊啊啊!!!
難道我蕭笑笑注定此生要孤獨終老?!
死魅雪,臭魅雪,我到底哪裡虧欠你,對你不好了,做什麼非得這麼整我不可?!
在他那俊美謫仙妖邪魅人的外表背後,根本就隱藏著一顆很黃很暴力的內心!
瞧見笑笑一副生無可戀的德性,慕容千夜微微一抿唇,淡淡一笑:「不論如何,我會盡力一試。」
「真的?!」一句話,比打了強心針還管用。
笑笑原本快蔫下去的腦袋唰地抬起,兩隻星星眼睜的老大,滿是欣喜之色。
就知道帥哥還是對她好的。
慕容千夜輕輕點頭,隨即道:「若無其他事,你便先回去歇著吧,明日早些過來提醒我此事。」
「沒問題!」笑笑點頭如搗蒜,然後屁顛屁顛地走出了書房。
…………
「兒子,媽回來了!」剛走到門口,笑笑便習慣性地叫出了口。
然而推開門,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才晃然記起某人已經離家出走了。
而心裡,竟有一瞬間的失落。
喵的做什麼還想著他?!
甩甩頭,將腦子裡的那個人PIA飛,幾步走到床前便是大字型往上一趴。
怎麼這麼安靜呢?!!
怎麼這麼無聊呢?!!
怎麼這麼沒活力呢?!!
沒人跟她拌嘴了。
沒人跟她鬥氣了。
沒人跟她笑鬧了。
比起上一回魅雪的離去,笑笑覺得,這一次的失落感更嚴重了!
上次擔心勝過了一切,這次,似乎還摻了些其他的什麼。
只是,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煩死了!走了都不讓人安寧!」笑笑抓起棉被便將頭整個蒙了起來。
睡覺!睡覺就不會再想著他了!
可是……
半個時辰過去了……
笑笑卻睡意全無,翻了個身,心中愈發亂緒纏繞,於是再翻身……
如此輾轉反側,像個烙餅一般。
笑笑怒了!
喵的離了那傢伙竟連覺也睡不好了麼?!
忽而,門口傳來細微的一聲響。
笑笑噌一聲跳起來,扭頭便朝門口望了過去,便見門外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難不成是那傢伙回來了?!
一時間,連鞋也顧不得穿,笑笑赤著足便直直朝門外奔了出去。
然而,門外卻半個人影也沒見著。
難不成是幻覺?!
眸子微微一黯,笑笑的心又沉了下去。
正落寞地轉身準備回房,一陣奇怪的聲音忽而響了起來。
驚詫地抬頭,卻見院子裡那片竹林之中,一根綠竹驀然自己動了起來。
是的!不是風吹的左搖右擺,而是向前緩緩移動了過來。
詭異!驚悚!!恐怖片!!!!
笑笑驚的連叫都忘了叫,只怔怔地站在那,腳下挪不開一步。
而那根綠竹又在她的眼前緩緩幻化成了人形。
是一個綠衣裳的女子。
很清秀,只是,眼神很空洞。
「啊哈哈哈哈……我又做夢了!」沒有辦法用科學解釋這一幕,笑笑開始自我催眠。
人哪!倒霉的時候,做夢都倒霉!
那女子一言不發,只飄飄蕩蕩地朝她走過來。
笑笑驚駭往後退,轉身想躲進屋時,那女子的手忽而一伸,長長的袖子將她的身子牢牢纏了起來,像裹粽子一般。
奇怪,為什麼這女的不像之前那個叫緋舞的一樣,會被彈開呢?
笑笑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只看著那女子一步步走近過來,心急不已
死了!逃不掉了!
誰來救救她?!
魅雪……
雖然總是喜歡欺負她,戲弄她,惡整她,可是每次她有危險的時候,都是他救下了她……
這個時候,笑笑終於意識到自己最依賴的人是誰了。
可是,魅雪已經走了……
沒有人會再來救她了。
「哧!」一聲,一道紅光閃過,似是竹子被劈裂的聲音。
笑笑只覺得束縛著自己身體的袖子一鬆,又重新恢復了自由。
是他來救她了?!
「兒子!」驚喜地抬頭,看見面前那襲黑袍之後,笑容立時又僵在了臉上。
不是魅雪……是慕容千夜。
明明獲救了,可是,為什麼心裡反而更沉重了呢?
就在她怔神的一瞬間,她沒有看見院外一襲如輕風般飄過的白影。
「可有事?」淡淡的問話聲中夾著一絲輕淺的喘息。
笑笑輕輕搖了搖頭,努力扯著嘴角笑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
慕容千夜手握著長劍,似在平復著呼吸,然後凝眉看著地上已碎裂成一地的竹片,沉聲道:「普通竹子不會成精,想來是有外力的催動。」
笑笑卻是看著他奇怪道:「話說你怎麼會在這?」
這麼晚了,他應該睡了才對。
他又不像她被某個禍害給整的睡不著覺。
「恰巧路過而已。」慕容千夜回答的輕描淡寫,右手卻是微微握緊了手中的劍。
煞氣又發作了,雖然還在控制範圍之內,但若是再這般下去,只怕……
凝眸看了一眼面前的笑笑,慕容千夜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她的靈魂很純淨,正是最適合他的,但是——
笑笑不知他此時的心思,只是有些膽戰心驚地瞄了瞄院中的一片竹林,扁著嘴,有些欲哭無淚:「為什麼竹子也會成精啊?要是這些竹子都成精了,我可怎麼辦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