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她睡到自然醒。
映入眼簾的是空蕩蕩的床鋪,雖然身邊還隱隱現著被人睡過的痕跡。
起床,腦海裡漂浮著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那清龍、清鳳的名字。
這是,昨夜他這個做父親的為孩子們取的名字。
不知為何鬼使神差,來到平日裡用來寫病方的桌前大筆一揮,寫下冷清龍、冷清鳳這六個字。
把那紙卷捏在手裡,然後揣進自己敞開衣襟的內裡。
快速的隴上繡衣,把上上下下都收拾了一遍。
坐在梳妝台前(軍營裡簡陋的梳妝台),用木梳子把那長長地秀髮一縷一縷收拾乾淨。就算不抹一層胭脂,她也要把自己打扮得乾淨利落,她知道她可以珍惜的時間已然不多,她會把握好在這裡的每一分一秒。
悄無聲息的,她便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每個人身上都有屬於自己的味道,她知道,那是他的專屬體味。
帶著香而不膩的薄荷味不斷迷亂著她的心,折騰她的情。
一雙細長的手撫在她的秀髮上,撿起一縷髮絲,捧在鼻前心細的吻了吻。
「嗯,好香!顏兒,這是你的專屬味道,我記下了。」
君顏有些尷尬,臉不由自主的紅了,她轉身,氣呼呼的甩開長髮,髮絲從他的手上滑下。
轉身,卻不敢抬頭和他對視,那氣呼呼的話聽在某人耳裡似乎更像是小兩口打情罵俏的感覺。「冷風吟,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無聊?我已經答應不拒絕你了,你還得寸進尺了。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得了便宜又賣乖的?」
「顏兒,女孩子還是要溫柔些的好,不要總是一副誰欠了你錢的表情嘛!笑一笑,沒什麼事過不了。」他的臉上那抹寵溺的愛,對她他是特別的。對任何人他都可以狠心,唯獨不能對她狠心。「顏兒,這是我為你做的飯。這是我第一次下廚,為你煮的清粥,你的身體不好,而且懷了寶寶,東西要吃得清淡些。」
「你……」她的第一個動作不是接過那碗黑區麻估的什麼粥,而是伸手摸他的額頭。「不是吧?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很難想像,像他那麼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會親自為了自己下廚,這簡直是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比彗星撞地球這麼震撼人心的消息好不到哪裡去。
「不發燒啊!為什麼你說的都是發燒後才會出現的胡話?」
雖然口上這麼說,不過,君顏還是蠻感動的。
風吟有些頭大,難道在她的眼中自己下個廚就那麼恐怖嗎?
嘴角抽絮,他還是勉強回答。「顏兒,這是我煮的第一碗粥,看上去是難看了點,但是營養還是豐富的,你喝了會對身體好點的。聽話,來,我餵你喝。」
君顏石化了,他要餵她喝粥,這份幸福來得太快了些吧!
不過,雖然表面上推辭著,其實她心裡還是有點期待的。
低眸看了看碗裡的粥,確實,看上去好難看,黑得像漿糊,晃眼看感覺又像洗碗水!
這,這粥,真的能喝嗎?這比當初她整伏滄用的那些材料來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乖,張嘴,我喂顏兒。」他哄著她,舀起一勺子黑粥,臉上笑吟吟的。
「這,這個,可以打商量嗎?」君顏委婉的拒絕著。「其實我的肚子不餓,一向我不習慣吃早餐的。」
風吟突然跳了起來,勺子裡的黑粥都灑了。
「那怎麼行?難怪顏兒體虛,原來是因為一向不吃早餐,早餐是每天最重要的一頓餐飯,不吃是不行的。」
君顏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嘴裡便被他利落的灌進一勺黑黢黢的米粥。
媽啊!那個味道,那個味道簡直不能用難吃來形容,那,簡直是堪比鶴頂紅的毒藥,那粥分明是煮糊了的。
他,想害死她嗎?這,簡直是謀殺親妻嘛!
嘴裡還包著那口飯,她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君顏哪個想哭啊!他,他變臉怎麼可以變得那麼快?他還沒有適應他的新面貌便迅速變了一張臉,他是想要嚇死她嗎?
君顏委屈了,人一委屈就要紅眼睛,然後理所當然的掉眼淚,開始哭鼻子了。
還沒有正式導演那曲孟姜女哭長城,便被某人握住蠻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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