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風吟」
隨著一聲尖叫她睜開了眼,此時不過是卯時,帳篷只有隱隱的晨光。
君顏是在噩夢中醒來的,醒來,額頭上熱汗淋漓。
夢中他身受重傷,危在旦夕,這夢令她懷疑這是不是不祥之兆?
感覺到身子上的重量,她動了動身子。
身上的人似乎太疲倦了,竟然靠著她睡著了。
這才觀察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果真是他。
心裡萌生一種感覺,雖然面對的是張不熟悉的臉,但是她明顯感覺他的氣息很熟悉。
「啞奴,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看著你我的心會壓抑不住的疼,好像,我們應該相識一樣。」
她的低語驚醒了睡得不安穩的男子,他抬起頭,睜開那雙漂亮的眸子,帶著些許疲憊看著她。
她的話其實已經盡收他耳中,只是,他更願意以這樣的方式不帶任何困擾的守護著她,作為她的醫童,他們接觸的時間明顯比別人要長要久。
除了那雙看上去澄澈靈動的眸子之外,那張臉上的五官根本是普通得令人難以記住。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終於,那張撲克臉上出現了淡淡的微笑,此時她甚至在這張有稜角卻不算完美的臉上看到了令人迷醉的酒窩,這樣的酒窩在現代也只有她曾經迷戀過一時的快男甦醒才有過。
而在這個世界裡這樣的感覺就像當初的他一樣,那個單純如紙的男子,如今,他在哪裡?過得可好?
眼角不知不覺濃升起一股水霧,水霧瀰漫她的眼,她強忍著,還是沒有憋住滑下那些珍貴的珠子,它們此時卻是閃耀著奇異的色彩,這般美麗奪目。
一隻手附在她的眼前,替她擦乾臉上的淚痕。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默默地守著她,看著她被欺負,看著她痛苦,他怎麼能夠做到呢?
雖然和那些男人相比他是無權無勢,可是,他至少可以保證不讓她因為自己流一滴淚,受一分苦。
不管現在的他是什麼身份,他只要她知道,她不是孤單的一個人,她的身邊永遠有這麼一個他陪伴。不求回報的付出,一刻不離的守著她。
伸手抱著君顏,沙澀的聲音出自他口。
「乖,不哭不哭,顏兒,你要記得希澈永遠不會讓你傷心。」
這聲音刺激了她的身體,被堀在男子懷裡的人兒身子一僵。
「澈,真的是你嗎?澈,你的臉,怎麼變成這般模樣?」
她推開男子,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男子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這路上所受之苦難敵不過她一聲情意綿綿的澈,所有的辛酸苦辣都噎進肚中,只要看到她安然無事便好。
男子伸出修長的指頭將臉頰邊緣的一層薄皮揭開,隨後撕開那張面具,把精心準備的**擱在身旁的桌子上。
他那張白淨精緻的臉好生迷人,就像不畏世事的仙人一般美妙。
「只是易容罷了,顏兒,為了你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是值得的。」
「澈,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以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的情緒有抑制不住的激動,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傻瓜,為什麼這麼說?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嗎?自從你被玫瑰擄走後,我一刻未停的在找你,你的兩個好姐妹都因為兩國君王的家務事被迫停止了找你的行動,但是,我從未放棄過。所以,終於讓我在這次行動中探到了妖國的動靜,路上潛裝成醫童混進軍營……」
「澈,苦了你了,這些日子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瞧!你瘦了,瘦了好多。」
希澈情緒激動的去拉她的手,握住那只嫩嫩的小手。「顏兒,跟我走,我們立刻離開這裡,你已經留下那麼多備份的藥草給他,你,不欠他的,如果留在這裡會徒添痛苦,不如我們一起走,天涯海角,我柳希澈都願意追隨你。」
「不,澈,還是你自己走吧!今生我還不了你的情,欠你的古君顏只有等到來世再償還。為我做了那麼多,已經夠了,澈,我不希望看到你為我出事,現在走,還來得及。」
君顏痛苦的閉上眼,推開他的手。
她不可以、不可以背叛他,那個狠情起來不比黑衣差的男人,她不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
或許是想自私的守著他,或許她是當真為了自己的那個任務吧!不成方圓的任務……
被推開的希澈一個踉蹌,及時扶住身後的桌子避免與大地母親來個親密接觸。
簾帳外傳來響動,二人面上都有稍微的窘迫感。
希澈反應及時,快速伸手抓過那張**,神速的將它在自己臉上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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