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身男兒裝,不過那五官還算是精緻,那身材也嬌小異常。
軍營裡的眾人看著她同風吟、莫影二人回來,任誰都能了然她的身份。
到了妖國軍營的營帳裡,原本被大家控制住的那名士兵躺倒在他小小營帳裡的榻上。
那個看上去原本人高馬大的士兵正虛弱的躺在床榻上,臉上蒼白異常,才幾個小時而已,手腕上便出現多處潰爛。
君顏皺眉,這瘟疫,來得好生蹊蹺。
醫德在先,再如何她都還是有解救的辦法。
感覺,這是有人刻意為之。
細細檢查他的身體,他的身體上除了潰爛的傷口幾乎一無所獲。
不過,細心如她,還是找出了突破口。
他的右手手腕處有道小小的傷口,那是針孔。
不,準確的說在這古代這應該算是暗器傷口。
原來,是被人所害。
這計,果真是夠陰夠狠的。
她的醫術在醫學界並不算高明,古代的軍醫技術自然應該在她之上。
但是如今看來那醫師或者醫童,他們中總有一個人……
醫者父母心,雖然在現代她不是專攻醫學的學生,但是她對於醫學的熱愛絕不低於那些打著醫師幌子行醫救人的醫生。
「你們軍營醫師在哪裡?讓他過來,還有,如果可以的話給我找些艾草過來,份量要足,艾草份量只能多不能少。順便給我帶上五枚銀針,一碗消毒的藥酒上來。」
莫影抬頭看了眼風吟,示意他給個指示。
風吟默默點頭,表示默認她的吩咐。
片刻之後,隨部隊來的醫師和醫童都到了。
那醫師看上去倒滿是和善的,不過,她的人身準則便是人不可貌相,聰慧如她,怎麼會被這外表所蒙騙。在她手裡捏著的,分明是活生生的人命,她賭的便是這醫師隨和臉下的面目。
「先生已經替這將士把過脈就過診了嗎?」
風吟靜靜地看著君顏眼裡的探索,他感覺君顏似乎已經變了,蛻變得成熟但是那性子卻是淡了下去。
可是他更喜歡她以前對他的倔強和親近,如今,他們的關係彷彿比陌生人好不了那裡去。
「正是,他的病已經入膏肓,屬下也是無能為力,請王妃恕罪。」
這時,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醫童臉微紅,身上穿了件灰衫,身形卻是與他的身份截然不同,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唔唔唔……」
君顏抬眼,雖然這醫童的容貌她確定沒有見過,但是她總感覺他們相識。
那是因為他渾身散發的一種氣場,這樣的感覺還源於她做為女人特別的第六感。
他的聲音有些耳熟。
「啞奴閉嘴,你想說什麼?到底你是醫師還是老夫是醫師?」
啞奴只是這趟戰爭半路上醫師偶然撿得的可憐人,他從未說過一句話,醫師乾脆稱他為啞奴。
君顏的臉上浮現一抹自信的微笑。「先生可知,欺君之罪該當何罪?」
「理應問斬。」老醫師淡淡答道。
「那先生可知艾草是何療效?」
「可以針對某些惡疾,去瘀血、某些疑難雜症都可以用艾草去除。」
「那先生可知艾草同樣對與流感、瘟疫等病有良好的治癒效果啊?」
「老夫……不知。」
「好,莫影,把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帶上來。醫童,你來,替我解開他的衣服,扶住他,我要親自為他施針治病。」
書僮用一種她看不明白的眼神看著他,接著他接過君顏手裡的藥碗,自覺自願的給她打起下手。
她在醫童的協助之下將士頭頂、胸膛、背後等幾個重點穴位施針,士兵原本蒼白的臉色略見好轉。
一番折騰之後,這場君顏主診的古代手術結束了。
艾草分為幾種療法,一是食用二是外敷三是沾些在銀針上替他插入血脈,總之,艾草確實療效比較大。
用搗碎後的艾草敷在他身體幾處潰爛的傷口上,一些隱秘部分自然是醫童代勞。
現場發生的一切令醫師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他竟然栽在一女流之輩手上,但是,他確實心服了,這女子醫術不弱。
「等一下你把這剩下艾草的三分之一用藥水煮了,然後趁熱給他端過來,一日三頓,這藥下肚後,不出三天,他便會康復,這艾草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藥。」
她對醫童說,不知為何,她潛意識裡便覺得這個醫童值得信任。
醫童點頭應下。
為何,他不對她說只言半語?
她感覺這事有些奇怪,但是這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便是給自己找份差事。
「先生還有什麼話說,君顏只是剛出茅廬的小兒,而先生跟隨部隊行醫數十載,又怎會不知?如今這樣子怕是先生有什麼不得人知的故事吧!先生可知,您這舉動害的不是一人兩人的命,而是千萬士兵的命啊!這瘟疫,在君顏手中都可以治療如廝,如果先生不是有私心在先,這將士恐怕已經應該痊癒了吧!」她把目光轉向老醫師。
「能敗在王妃手上,老夫死而無憾。」
「你說,你是受了誰的指使,竟然想在軍營裡傳播瘟疫。」
「這是屬下一人所為,自願受罰,屬下並沒有受誰指使,要怪便怪這妖國氣數已盡。」
「把他拖到大牢去,給孤實施極刑。」
「不用勞您大駕了。」老醫師嘴角突然溢出血絲,然後睜著眼倒在地上。
這丫的咬舌自盡了,他就這麼華麗麗的死了,不帶走一絲煙塵的離開了。
君顏感歎:唉!這真是個悲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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