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們給我痛苦的時候怎麼沒有聽見我說的那句不要?他們合力把我封印時怎麼忘記我們的血緣關係?他們以邪惡之名與我戰鬥之時為何沒有想到過自己是在以多欺少?為什麼忘了我當初變成邪惡的化身原因?」
「難道你就沒有愛過嗎?如果仇恨和愛比起來,自然是愛更重要一點。」
「愛,我怎麼會不愛呢?我愛母親,愛身為蛇妖心地卻是善良的母親。但是他呢!他竟然利用母親去救大娘,冷風吟的娘是人,難道我娘就不是人了?大娘命重要,難道我娘的命就不是命了?她是他的明媒正娶,我娘便只能是妾,既然不愛她不能給她幸福,為什麼要娶她,為什麼要生下我?」
「不,不是這樣的,你不要激動,動怒傷身。」
「母親是蛇,父親是龍就該是怪胎嗎?他當初和母親在一起的時候想過沒有?他會這樣造就一個不平凡的我!到最後居然說為了正義,大義滅親,分明是怕我的報復,他分明是個偽君子。居然為了大娘害死了母親,他們殺害母親的仇,傷害我的仇,我要他們加倍奉還。龍為祥物,難道身為龍蛇的我就該是怪物嗎?」伏滄眼裡是掩藏不了的痛恨。
「啊!」他突然失控,只是一聲大叫,附近的桌椅便一一被他震碎。
眼裡又是血紅,和他剛才發狂時的面容一樣,很是駭人。
「血,給我血。」他大聲叫著,這幾年來每年都有那麼一天會有農戶給他送生祭。
他的生祭都是些年輕女子,年輕活力,只要是十八歲左右的女子,血色純正即可。
已經一千年了,不知道他因此殘害了多少女子。
無一例外,這些年她們最後的宿命都是被他吸乾了血,屍骨被他融化,死得連渣都不剩。
這些,君顏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是看著這般痛苦的她,她的心裡濃升一股想要給他溫暖的情意。
這個男人,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吧!只想用自己的方法幫助他,讓他稍微輕鬆一點。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一直受著這麼多的折磨。」
君顏閉上眼,伸出右手握住伏滄失控的手。
好像下了很大的勇氣,君顏再度睜開眼,她伸出左手放在伏滄面前。
「我能給你的只有這麼多,如果吸我的血可以減少你的痛苦,我願意讓你吸,這是他們造就的禍,讓我替他償還吧!」
此時的伏滄又因為曾經的舊患痛苦不堪,吸血便是他想得到的唯一能救自己的辦法。
眼前那只嫩鐲的手雖然有些顫抖,但是她還是很堅持,一刻都未收回過。
抓住面前的小手,埋下頭狠狠地咬上那隻手。
那一口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只是使出自己的力氣重重的對著她的手臂咬下了一口。
「唔。」她低吟,卻還是始終咬著牙,以後就算再痛苦也未曾發出過聲音。
她的手上留下一道很醒目的牙印,而且還破了皮,痛苦的感覺一刻不停的充斥著她。
血源源不斷地吸進他的嘴裡,他的嘴角緩緩流出鮮血,那是君顏的血。
因為失血過多,君顏的意識一步步退化。
感覺到伏滄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君顏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太顯著的弧度。
雙目失去焦距,大腦感覺已經不通暢,接著便不省人事。
眼裡的紅色褪去了,他恢復正常。
有些疑惑的看著倒在自己懷裡的女人,伏滄心裡有些顫抖。
她的臉色極為蒼白,一定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
他的心裡第一次有了擔心,擔心她會像那些被他吸過血的女人一樣離開。
她們可以離開他,但是她不可以,他還要留著她報復他們,報復冷風吟。
伏滄在心裡這樣想著,他只是要留她下來報復他們而已,她的作用僅此而已。
為什麼那些女人在知道他要吸她們的血之後拚命的找機會逃脫,而她可以這麼鎮定的把手伸到他的面前,心甘情願的讓他吸呢?難道真的是她愛他之深,為他贖罪嗎?
此時連伏滄自己都不知道當他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心裡窩著一團火,濃濃的火,眼裡又是一片蔭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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