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暗了暗,風影邪邪勾起嘴角反問言瑾「她現在依舊那麼重要嗎?而且……不是我將她弄丟了,正確來說,是你、瑾王爺將她弄丟了。」
「……把整個王朝翻了,也要將她找出來!!」言瑾緊皺雙眉,從樑上跳下來,走出書房。
他當然知道是因為自己莫踏雨才離開的……但……她為什麼要那麼心急?如果再等等,也許就不需要離開了,而且也能明白一些事。
「把整個王朝翻了?……也要將她……找出來?」樑上的風影嘴角勾起又是一笑,一遍又一遍地反覆著這句話,似乎在玩味這句話其中的意義。
她……在他心中還是一樣重要?那為何他要娶一個並不那麼重要的人來傷害一個很重要的人。
「大叔,不會吧,從昨天到今天一個人也沒有呀……」莫踏雨坐在櫃檯上撐著腦袋,朝內堂打著盹的郭承吼道。
「別急,會有的。」似乎很有自信的一笑,郭承的眼睛張開了一條逢。
扁了扁嘴,莫踏雨揪著自己紮成一束的發無聲地歎氣。
還沒等莫踏雨的那口氣歎完,果不其然,一個穿著破爛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團跟他衣服一樣破爛的草蓆到了櫃檯前,看到莫踏雨時眼裡有少許驚艷,但很快低下了眼睛「掌櫃的,這草蓆能當多少錢?」
「這個?」指了指草蓆,莫踏雨一臉不可思議。
這男人窮瘋了吧,連草蓆都拿來當。
遲疑了很久,男人吞了口口水,才從鼻子裡吼出一句「嗯……」
「你還真準備天為爐地為蓋了?」搖了搖頭,莫踏雨隨意撥了撥面前的算盤道「一文錢吧~還虧了~」
「一、一文錢呀?」男人皺著眉,眼裡很不捨,但依然將草蓆遞到了莫踏雨面前。
「怎麼連草蓆都拿出來當了?」開著票據,莫踏雨還挺想知道這個落魄男人為什麼連草蓆都拿來當了。
「……」男人瞟了莫踏雨一眼,沒回答,接過一文錢和票據轉身出了當鋪。
但莫踏雨仍尖地看到他一出門便把票據扔了。
「你說的一定會有就是他呀?」轉頭朝內堂吼了吼,隨便找個地方將破草蓆一扔,莫踏雨又回到了櫃前。
「是啊~看你鍋蓋大叔多料事如神。」郭承嘿嘿一笑,自嘲地叫自己鍋蓋大叔。
「他天天都來當吧?是酒鬼,還是賭鬼,還是家裡有什麼事?」莫踏雨攤了攤手,表示好像能把草蓆都拿來當的,就是這些人了。
「都不是。」搖了搖手指,郭承終於從椅上坐了起來「這個人是個書生~」說到這裡,郭承嘿嘿一笑「看不出來吧?很有文采,但十年寒窗依然連個鄉考都過不了哎……」
「既然很有文采,怎麼連鄉考也過不了?」莫踏雨翻了翻白眼,不明白郭承話中的矛盾。
「一個對朝庭的政策充滿疑問的人,朝庭會錄用嗎?考官敢錄用嗎?」郭承歎一口氣。顯然他是很看得起那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