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車上瘋狂擁吻,但觸及她的頸項時他卻停住。
‘如果我說想在你的頸上烙下印記,你會阻止我嗎?’他看著她的雪柔頸項。
尹瓏抓住他的結實臂膀,嬌喘笑道:‘我不在意多幾個吻痕,但別留得太丑。’
她的話令洛雲飛莞爾。‘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在你身上留下記號,證明你是我的。’
‘你太習慣為所欲為了。’尹瓏細語輕斥。
‘那是因為我要你!’他將手指探進她的口中。
尹瓏輕輕含咬著,頑皮地在口中用粉舌舔他的指尖,她主動以纖手解開他襯衫上的兩顆鈕扣,手心撫著他那散發炙人熱力的胸膛。
洛雲飛收回手,瀟灑的朗笑,俐落的將車疾駛出停車場,任由她半依偎在他懷裹,撫弄著微敞襯衫下的結實胸肌。
他也急於品嘗她,急於在她的胴體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激情在高潮後逐漸平緩,但空氣中仍彌漫著情欲的氣息。
凌亂的白色床單上,尹瓏裸身趴伏著,而洛雲飛的頭正枕在她的背上,一手環擁著她的纖腰,另一手則半鉗著她的頸項,溫柔卻獨占味十足的將她納在自己身下。
尹瓏一身香汗淋漓,腹部反覆的痙攣著,酥麻快感仍舊充斥在每根神經中。洛雲飛帶給她極度的愉悅,以技巧而言,他的確是個好情人。
‘說些話,讓我聽聽你身體的聲音。’洛雲飛側首將耳朵貼在她滑膩的肌膚上。
‘你想聽些什麼?’尹瓏比往常都紅潤的雙唇綻放著笑容。
‘任何事。’他乘隙吻了下她性感的背脊。
‘好難的題目,我接不下去。’她悶笑在胸口的聲音,帶給洛雲飛莫大的震撼。
他傾暮著她的聲音在她身體裹造成的回響,那比直接說出口的聲音更低沉,感覺更空曠。
‘有關你的任何事。’他沙啞地道。
‘那更難了。’尹瓏咯咯嬌笑。
洛雲飛原本橫在她腰際的手臂轉而輕撫她的大腿。‘我喜歡你的腿,很有力,而且美得過火。’
‘逭是全身上下唯一令我蒲意的地方。’尹瓏微喘地蛻。
‘我愛它們夾在我身上的感覺。’洛雲飛的眼中有著邪氣的笑意,薄唇啄吻著她腰臀的敏感地帶。
‘遇分,別再提醒我好不好?’她以纖手捂住臉蛋,羞怯地細聲低叫道。
手代替唇徘徊在她的纖腰,洛雲飛向上貼進她的臉,輕咬她紅透的耳根,朗笑道:‘為何不提?你是我遇過最棒的女人。’
心痛快速地蔓延全身,尹瓏幾乎忘了他有多少的床伴。她強裝笑意道。‘三個小時前我猜想著今晚和你躺在這張床上的會是那名女提琴手。’
‘很可惜你猜錯了。你後悔嗎?’洛雲飛停下挑逗的舉動,只是擁著她。
‘不!你滿足了我,撤澈底底地滿足了我。’她翻身面對他,嬌俏的脆蛋嫵媚地笑了。
洛雲飛心口一緊,他覺得她的笑容中有委屈、有墮落,她仿佛不在意任何事,卻又耿耿於懷。她雖然把身體蛤了他,他卻覺得她隨時會消失般,因此有種想將她留在身邊的沖動。
尹瓏的纖指在他的胸膛上寫著字母,嬌聲說道:‘如果我說想要你,你肯再給我一次嗎?’
洛雲飛也極想再溫存一次,或許如此他才能找到心中莫名悸動的原因。
‘不說話表示拒絕嗎?’尹瓏低垂的跟眸開始凝聚水氣,她不曉得他為何遲疑,是厭倦她了嗎?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想把你瞧仔細。’扳過她纖細的身子,洛雲飛用雙臂將她擁在懷裹,靜靜端詳著她白皙細致的臉蛋.
懷中的人兒有一強艷絕的小臉,眼動唇勾之際莫不傾倒眾生,但她卻有一股令人不敢親近的韻致。
‘你的眼睛表情太多了!’他的語氣中似有抱怨,卻有著更多的欣賞。
在他凝視她的同時,尹瓏的雙眸靈巧地閃過喜、怒、樂、癡、怨、嗔,仿佛在逗弄著他的視覺,又想焦他看盡自己的感情。
‘我只是在看你而已。’她老實的回答。
洛雲飛搖了搖頭,笑道,‘光是看我,就能讓你的眼睛有這麼多表情?’
‘其實我的眼神一點也不難懂,我喜歡你的身體,憤怒你拒絕我的需要,哀傷自己不吸引你,快樂剛才體會的高潮,因為自己是如此癡迷,才怨你不懂,所以嗔怪!’七情被尹瓏解釋得有條有理。
‘真的只是這些?’洛雲飛想聽些特別的,卻不知該要她說些什磨。
當然不止,尹瓏心中暗道。如果他能多給她一些愛.他就能看明白她的心。
‘否則你以為還有什麼?’她笑問。 s
大手再度掌握她纖細的腰肢,洛雲飛將手心貼在她平坦的腹部,敘神感受著心中的震撼。細雨般的吻灑在她的臉蛋上,他想吻去她隱在眼瞳深處的情傷。
‘一定還有,只是你不肯說。’
尹瓏聞言,眨了眨眼睛,輕啄了下他的胸膛道:‘你真的是無可救藥的霸道,竟連我的想法你都想作主。’
‘我也希望能主宰你的想法,但能夠嗎?’洛雲飛順著她的話回答。
尹瓏卻嫣然的一笑,道:‘何必呢?控制了我對你而言不又是一個負擔嗎?你只要知道我需要你就夠了。’她故意在他胸膛又咬又吻地留下痕跡。
‘不夠,我要的比你所想還多。’洛雲飛淺笑,詭異難猜地說。
不懂他天外飛來的話,尹瓏的唇瓣勾留著疑惑的笑容,這舉動使她看起來像是在嬌艷中摻人純潔,想要誘惑別人給她更多。
洛雲飛一笑帶過,雙手輕輕捧著她的臉道:‘你有種不屬於自己的氣質。’
‘我就是我,什麼叫做不屬於我?’尹瓏著實被反覆無常的他搞胡塗了。
‘你太高貴優雅,偶爾會在你的臉上出現不容別人拒絕的尊貴。’而且還有種不容欺近的氣勢。洛雲飛在心裹補充道。
‘才怪,顏叔老說我太野,什麼事都敢做,不知恐懼為何物。’尹瓏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所以我才說【不屬於】呀!’洛雲飛笑謔。
‘你……’尹瓏氣呼呼地瞪著他。
‘怎麼,不高輿?’他睨著她。
‘對!’尹瓏率直的回答。
推開他翻身下床,她回頭瞪了優閒側躺的洛雲飛一眼,孩子氣地拉過他蓋在下半身的被子裹住一絲不掛的自己,旋身就要往浴室走去。
洛雲飛突然說:‘我愛你。’
‘你說什麼?’尹瓏迷惘的回首,想再確定方才從他口中說出的話。
單肩聲動了下,洛雲飛故作迷糊道。‘什麼?我沒有說話啊!’
‘你有。’尹瓏輕擰眉心,篤定道。
他一臉無可奈何,仿佛取笑她的神經質。‘我沒有,是你氣昏了頭,恍惚了。’
‘去你的!’媳忍不住啐罵他一句。
‘夠野,我喜歡。’洛雲飛的語氣聽似認真,又似有著調侃意味。
尹瓏定睛瞅著他,滿臉怒意,而他竟然笑不可抑,真是太通分了。
洛雲飛的笑中有著寵溺,只是尹瓏不知,而他也故意留她在迷霧中,因為那句‘我愛你’的效力只有剎那,在那一瞬間他的碓為她傾心,而此刻,他只想要她。
下床擁住撒野的她,他開始用吻挑逗著她……
仍在休假中的雷清臣在西雅圖依然不忘為尹瓏做著善後工作,奧洛旗下的人才在分派的任務方面是相輔相成的,尤其尹瓏又是他所鍾愛的女子,他自然樂意為她出力。
他從不過問她現在被分派的任務內容是什麼,不過心裹篤定她總是會回到西雅圖。這個他們一起接受嚴格訓練的地方。
‘原本以為你會閒得發慌,才善心大發地回來陪你,沒想到你竟然忙得昏天暗地,小心會早死喔!’源之介穿過長廊,走進雷清臣所在的玻璃屋。
雷清臣笑哼了聲,‘說話小心點,你的嘴向來是很鳥鴉的。’
‘真不識好人心。’源之介邊叨念,邊拿了張椅子在雷清臣對面坐下。
‘你為什麼沒留在紐約?’雷清臣凝神問道。
源之介從一旁推車上的冰桶裹拿出了罐啤酒,拉開拉環大口仰灌入喉,有些不滿地問道:‘你是怪我怎麼丟下瓏不管而跑回來這裹是不是?’
雷清臣沉默地瞅著他。
源之介自嘲般地笑了聲,‘少爺的能力不比我們差,他能保護自己的。’
‘瓏呢?她再強也不過是個女孩子,她會需要人看顧著。’雷清臣急翻了幾頁文件,想掩飾心中的焦躁不安。
‘有少爺在。’源之介漫不經心地說。
文件夾猛然一合,雷清臣冷聲道:‘什麼意思,他玩弄女人的態度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麼放心——’
‘你該擔心的是瓏的心。’源之介打斷他的話。‘她會不會被傷我不清楚,但我親眼看見她跟少爺親密地一塊離開宴會,她已經陷下去了。’
‘解釋你的話。’雷清臣眸光冰寒。
源之介神色疑重,不語。
‘說話。’雷清臣突地站起身打落源之介手中猶剩酒液的啤酒罐,揪著他的衣
‘是顏叔。我們都太寵瓏,以至於沒有發現顏叔對她的特別,她是顏叔專門栽培給少爺的新娘。’源之介的眉間也凝聚著痛苦。
‘我不相信!’雷清臣放開源之介,恨恨地深吸口氣。
‘瓏根本不在組織名冊裹,為了掩人耳目,顏叔故意派些任務給她,但我說過了,我們都太愛瓏,所以沒有發現她這三年所出的任務,大半時間都花在環游世界上。’他冒險偷窺機密,只為解開首鋼岱哲的用意,但結果卻是如此的令人不堪。
‘真的是這樣嗎?’雷清臣愕然問道。
源之介從外套的口袋裹拿出機票,‘今天晚上的班機,你自己去看看吧。’
雷清臣接過機票,轉身闊步走出玻璃屋,隱沒在走廊轉角。
源之介森然地笑了。身為奧洛的一分子,他深深覺得那近百年來的約束是個屁,根本不公平,但他還是得服從。
他可以為臭洛放棄一切私欲,只除了喜愛尹瓏的那顆心。
而自私,就是他愛人的方式。
雖然有好幾位助理秘書協助她,尹瓏仍舊是忙不過來,奧洛的勢力龐大得令她咋舌,甚至可以影響世界貿易金融,她可是忙碌得欲哭無淚。
‘瓏,進來一趟。’對講機傅來洛雲飛低沉的聲音。
又來了!尹瓏暗中哀叫。
中午之前她得傳真到法國去的文件她還沒弄好,洛雲飛批好的企晝案也還沒送到各部門,下午的會議、RK大樓的並購案……天啊!她真的好崇拜上一任秘書裡昂,他竟能在這崗位上待那麼久。
‘有什麼吩咐?’在門外歎了好大一口氣,尹瓏推門進去,依指示坐下。
洛雲飛霍公事化地交代要事。正在速記的尹瓏璐得眉心愈是深鎖,她很懷念以前的日子,現在的她像個陀螺般不停繞轉,暈頭轉向卻停不下來。
‘我愛你。’洛雲飛突然冒出一句不關公事的話。
忽然低沉的聲音讓尹瓏有一霎時的恍惚,她側首問道:‘可不可以真請你再重復一次剛才的話?’
洛雲飛挑眉笑道:‘你聽到到我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