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真道:「如此便好,既沒有奸細,那咱們就商議一下如何才能不讓這幫奸臣賊子的詭計得逞一事吧?」
水師爺道:「寨主,我們早已想好了,既然他們可以盯緊沈狀元,那咱們就來個黃雀在後,盯緊了張霆霖,然後趁機......」
萬真明白,但想到榮王已然知曉了自己的身份一事,她黯然道:「如此甚好,只是這事危險萬分,到時本寨主會親自參與!只是,做了這一件事後,咱們獨孤寨弟兄們便只能咫尺天涯,有緣再見了!」
林安與水師爺面色均一沉,道:「屬下等明白!」
韓府內。
「不好了,二小姐不見了!」負責看管鳳琳的丫環驚慌失措地連跑邊大聲叫喚。
韓毅榮與韓玉娥等人急忙出了來,焦急地瞪向那丫環,吼道:「如蘭,你說仔細點,二小姐何時不見的?快說,要出個什麼事,老夫定將你五馬分屍!」
如蘭嚇壞了,此時結結巴巴地答道:「奴婢...奴婢睡著了,奴婢也不知道...請老爺饒命啊,老爺饒命啊!」說完便不斷地磕起頭來。
韓毅榮對著地上的如蘭便是一腳,然後吼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都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韓玉娥自打瓏縣回了府之後,韓毅榮便公開迎娶了她,位分與原配不分大小,都是正室。此時的她倒沒有韓毅榮那般氣憤,勸了他,說:「老爺,先不要那麼激動,我看夢琳也走不了多遠,她不是已被榮王點了身上的行走穴最多走不出咱韓府麼?再說了,這幾日來,她對你我親近有加,又發了下誓言,不再去管舊主子的事了,咱們便相信她吧,想來,她只是在府中走走,不會出事的!」
韓毅榮歎了氣,說:「夫人啊,你有所不知,夢琳行走江湖多年,老夫早看出她心思慎密,不是真心歸順咱們的,如果她真的逃出韓府,那咱們便是害了慕容姑娘與榮王殿下了,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咱們韓家滅族不說,平白連累了慕容家與榮王殿下就是罪孽深重了!」
韓玉娥這才慌了,說:「那怎麼辦是好?那慕容姑娘是咱家的恩人,這夢琳萬一真逃了出去,將慕容姑娘的身份一說,那她手下的幾千人不就...老爺啊,妾身錯了,咱們趕緊也去找吧?」說著急急便往一邊走去。
韓毅榮拉住了她,說:「這京城說大不大,說小絕對不小,你我要如何去找?還是去將如蘭那賤婢拉進來,老夫再問問!」
如蘭進來跪下了,身子抖的跟篩糠似的,顫著聲道:「老爺...夫人,奴婢...奴婢知錯了,請老爺夫人...饒命啊!」
韓毅榮指著她,怒道:「你要想活命,便將最後見到二小姐時的情形一五一十全說了,要漏下一點,你的小命便休想活成!」
「是,是,老爺,奴婢昨晚侍候了二小姐睡下後,剛想熄燈關門,二小姐便說她頭好疼,奴婢見她似真的疼得厲害,便問如何才能幫她,她便讓我為她揉一揉太陽穴,奴婢幫她揉著揉著,就...就沒了知覺,醒來已是天亮了,一看,床上已沒了二小姐!」
韓毅榮對著她又是一腳,怒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她讓你幫她揉太陽穴,你便去揉了?誰給你的膽子?如今想來,她定是借你幫她揉穴的功夫衝開了自己的穴道,然後又點了你的昏睡穴逃之夭夭了,該死的賤婢,我韓家就要毀在你手上了!」吼完又對外面喊道:「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亂棍打死!」
這時,外面傳來:「爹爹,如蘭犯了何事啊?您要對她這般殘忍?」是夢琳。
韓玉娥馬上站起,走到她身邊,驚喜地道:「夢琳,你沒有走?你去哪了,可急死為娘的了!」
夢琳拉了她的手,說:「娘親,我只是清早腹痛,又見如蘭丫頭睡得香甜,便沒吵醒她,自己去方便了,娘,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夢琳啊,以後要做什麼,讓丫頭侍候著,別一個人到處走,會急壞你爹娘的,來,餓了吧,陪為娘去用早點!」韓毅榮一臉懷疑地望著娘兒倆走出房門,心中暗道:「莫非真是我多疑了?」
權衡再三,萬真還是在深夜裡潛進了狀元府,沈南顏已然睡下,睡夢中感覺身邊有人,睜開眼,便看到一個著夜行衣的纖細身影站在房正中。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然後沉聲道:「何人!」
萬真轉了身,揭下面上的面紗,說:「我!」
沈南顏即喜道:「真兒,真是你?」
「不是我,難道你見鬼了?」
「深夜見鬼有什麼不可能?但即便是鬼,也是一隻美麗的女鬼,本公子歡喜地緊呢!」
「你少給我貧嘴,說,為何不去找我?」見他又與自己打趣了,萬真心裡一陣暖流升起,不免流露了女兒家的癡嗔。
沈南顏聽她這樣問,便朝她招了招手,說:「你過來一點,此事得小聲地說!」其實他是想將她抱入懷中,幾日的相思,已令他寢食難安,如今見了,還不趁機親熱一下以解相思之苦的話,他會瘋的。
萬真邊湊近了他,邊嗔道:「廢話,這樣的夜深人靜,你就是大聲地說,也沒人理你!啊...」下一秒人已跌進了沈南顏的懷抱裡;黑暗中萬真俏臉微紅,呼吸急促起來,說:「你要幹什麼?」
沈南顏低了頭去,親易地就吻上了那張日思夜想的嬌唇,然後含糊不清地說:「你說呢?漫漫長夜,正是你情我儂之時,別辜負了這般的好夜色!」
萬真奮力推開了他,說:「別鬧了,我有正事要對你說!」
沈南顏聳了聳肩,說:「你穿成這樣,傻瓜都知道你有正事了?」
萬真心裡火了,說:「知道你還鬧?」
「無所謂啊,反正夜還長嘛,正事可以慢慢說!」說著又笑著過來抱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