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在咋聽到萬真說畫像上的人是叛黨後,愣住了。久久後才搖著頭,道:「不會的,這怎麼可能呢,雖然他負了我,但是我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是!」
「仙兒,這是千真萬確的,我曾經在揚州親自跟他交過手,他真的是叛黨,除非你所認識的宣公子並不是畫像上的人!」萬真也不忍心看仙兒在短短時間內連受打擊,但這是事實,她不得不實說。
仙兒看著小姐臉上肯定的神色,知是不相信已是不可能的了,這時只好輕聲問:「不,小姐,這畫像上的人就是他,對於他,我還是熟悉的;只是——如今呢?他被抓住了嗎?我——還能見到他麼?」
「既是通緝,當然是沒被抓住,仙兒,你老實告訴我,你還想著他麼?那我哥呢?你對我哥又是怎麼的一回事?」事關親人,萬真不得不問清楚。
「您放心吧,小姐,仙兒早已知與他沒了緣份,對他的那份情也早已在他扔下我的一刻,煙消雲散了,如今,他只是仙兒的一個相識的故友,跟感情無關;至於對大少爺,仙兒更是沒有那份貪念,仙兒已非完人,自是配不上大少爺的,我之所以會跟大少爺走,實是不想再回憶起以往的那份痛苦,從此以後,仙兒甘願成為大少爺身邊的一個丫環,侍候他一生!」
「仙兒,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再說那並不是你的錯,你放心,我哥是個開明的人,他不會計較你的過去的!」萬真勸道,想到她的過去,她忽然想起了樂樂,既而臉色再次蒼白起來,一時激動,緊抓住仙兒的手,問:「仙兒,如果畫像上的人真是宣公子,那麼你姐姐樂樂應該見過的,是麼?」
仙兒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然後也明白了過來,既而用無比認真地語氣,問:「小姐,您的意思是,在揚州時,我姐姐她也見過這個您所說的叫幽魂的男子,而當時她並未有任何表示?是也不是?」
萬真鄭重地點了頭,說:「仙兒,你姐姐的身份,如今十分可疑,可是如今她卻已進了宮,這萬一……」
「那怎麼辦?小姐,您快想想辦法啊,萬一我姐姐她真的是聽命於他人而對皇上不利的話,那我易家豈不是大逆不道,小姐,您快進宮將此事告知皇上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呀?」仙兒急得眼淚也掉了下來。
萬真站起了身,在房內來回踱起步來,將此事告訴皇上?她該拿什麼讓皇上相信於她呢?再說了,這一說,她自己的身份便也會暴了光,這就會有負師父所托,而且也會連累整個獨孤寨
樂樂,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你的背後到底還有誰在操控著一切?萬真到此時才明白了:四王爺是一顆棋子,樂樂也是一顆棋子,這背後還不知有多少顆棋子。還有鳳琳,那個長得跟夢燕一個模樣的女子,她又是誰呢,她如今在哪呢?在反龍幫嗎?
樂樂,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你的背後到底還有誰在操控著一切?萬真到此時才明白了:四王爺是一顆棋子,樂樂也是一顆棋子,這背後還不知有多少顆棋子。還有鳳琳,那個長得跟夢燕一個模樣的女子,她又是誰呢,她如今在哪呢?在反龍幫嗎?
想到最後,她冷靜了下來,想起日前沈南顏曾告訴過她,樂樂如今已是很難見到皇上,那麼至少以目前來說,皇上還是安全的,諒她一個連皇上面也見不到的人,能有什麼本事能害到皇上?萬真清楚的知道,樂樂不懂武功。
看來,這一切事只能等太后壽誕過後再行處理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得阻止張家再立功。想到張家,萬真就恨得牙癢癢的。回過身,好言相勸了仙兒睡下後,她便出了來。見整個慕容府的人全已睡下了,才熄滅了房裡的燈,往後門走了去。
獨孤寨裡,似是早已知寨主會回來似的,此時,萬真才一踏進寨門,林安與水師爺便已迎了上來。「寨主,您回來了?」林安對萬真禮貌地道。
「林大哥,怎樣?可有準確消息?」萬真不等水師爺說話,直接問到了主題。
「稟寨主,有,兄弟們剛回了消息,反龍幫明日會有行動,但具體時間卻不得而知!」林安答道。
「嗯,咱們進屋裡說吧?」萬真邊說邊快步往裡面的密室走了去。密室裡,早有七八個兄弟在等著了。
此時見了寨主進來,馬上行禮:「參見寨主!」
「各位兄弟不必多禮,坐吧!」萬真大步走到了最前的大椅上坐了,然後看著下面的眾人,問:「查得反龍幫明日有行動的,是哪幾位兄弟的功勞?」
左手邊一個著黑色夜行服的黑瘦男子與右邊的一個著灰色長衫的粗壯男子同時上前一步,道:「稟寨主,是小的兩兄弟跟蹤了反龍幫的一個手下一整日後,才探得的!」
萬真點了頭,讚賞地對他二人誇道:「很好,這一次肥瘦兩位香主幹的很好!」那兩位香主聽得寨主誇他們,馬上謝了禮,退下了。萬真站了起來,走到眾兄弟身邊,最後看向水師爺,問:「師爺,你確定畫像上的人就是反龍幫的幫主?要知道如今各街市上貼著的懸賞通告上的男子與你所給我的畫像系同一人啊,你確定兄弟們的查探無誤?」
水師爺立刻站起,恭敬地答道:「稟寨主,此事千真萬確,如果不是屬下與副寨主親眼見過,今日也斷不敢妄下結論的!」
「哦?師爺與林大哥已然親眼見過了?我記得在揚州時,你們與他並未有正面接觸啊?難道是在京城見到的?」當日萬真在帶領獨孤寨的兄弟們在揚州行動時,一直未與幽魂接觸過,因此,可以肯定的是,水師爺與林安他們是不知道幽魂的長相的,直到通緝他的畫像貼滿每一個大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