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朝怒吼道:「拉拉扯扯,你倆成何體統?」
慈苑見樂樂還猛拉著她的手,一時氣憤,狠狠地一甩手,樂樂一個站不住,身子急速向萬真撲了過來。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萬真還沒反應過來,樂樂就已抓住了她的左手,借已穩住了身形,她一站定,馬上向萬真道歉:「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對不起!」然後眼睛看向了萬真的手臂,馬上失聲大叫了起來:「啊,血...血...姑娘,不是我,我不是有意的,你手上流了好多血!」
她這一喊,煜朝與慈苑立即看向了她的手臂,只見萬真的手上真的有血不斷的流下來。煜朝驚得臉都白了起來,一手扶住書桌,才沒讓自己倒下去,正了正心神後,他走到了萬真身旁,將她的衣袖翻起,印入他眼簾的是一道長長的血口,分明是剛受傷不久,他喃喃地問道:「你這傷是怎麼來的?啊?」
萬真不解地看了一眼煜朝,然後又望了望樂樂,才沒事似的回答:「哦,沒什麼,只是剛才劈柴的時候,不小心被彈起的利柴劃了一下,沒事的!」
「哼,有那麼利的柴火麼?竟然能劃下這麼深的一道口子,看你的傷口不像是被利柴劃到的,倒像是被利刃所傷!」慈苑尖刻的說道。
當煜朝聽到『利刃』兩字時,臉色更難看了,但他什麼也沒說,就讓萬真趕緊回房包紮傷口。萬真心裡疑問極了,她不明白皇上的緊張是為何而來,是她手上的傷?還是另有原因呢?
懷著複雜的心情,她回到自己房裡,簡單的包紮了一傷口後,就欲踏出房門,想去看看沈南顏的傷勢。腳還未踏出房門,小貴子就攔住了她,說:「慕容姑娘這是要去哪啊?」
懷著複雜的心情,她回到自己房裡,簡單的包紮了一傷口後,就欲踏出房門,想去看看沈南顏的傷勢。腳還未踏出房門,小貴子就攔住了她,說:「慕容姑娘這是要去哪啊?」
萬真一時驚訝之極,但還是照實說了:「我想去看看沈大哥的傷勢?貴總管,您這是?」
小貴子聽言不卑不亢地道:「,我家主子吩咐了,沈公子有我家小姐與樂樂姑娘照顧,慕容姑娘您就不必操心了,我家主子說了,您也受了傷,就待在自個房裡好好休息吧?」聽言後,萬真無奈地退回了房裡,想起了剛才在書房,煜朝見到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時的表情,加上慈苑公主的那一番話,再接合小貴子剛才的反常,她心裡不安起來,她極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奈小貴子就守在門口,似是在看守著她,她只能在房裡乾著急。
晚飯是由藍馨送進房來的,她放下食盤,就禮貌地對萬真說道:「慕容姑娘,請用餐吧,萬歲爺說您手受了傷,所以讓奴婢為您燉了乳鴿湯,您快過來用吧!」
萬真坐到桌邊,看著藍馨將湯盛上了,然後問:「沈狀元如今怎樣?可有醒過來,他用膳了嗎?」
「慕容姑娘請放心,沈狀元已經醒了,此刻我家公主正在餵他喝湯呢!」藍馨邊說,邊將湯碗端到了萬真面前,說:「慕容姑娘,趁熱趕快喝吧,不然涼了,對傷口就沒作用了!」
萬真接過,喝了一口,只覺一股藥味直衝上了鼻,熏得她直想吐,才喝了一口,就將碗放下了,說:「藍馨,這裡面放了什麼啊,為何這般難喝的?」
「哦,就是一些普通的當歸與天麻啊,慕容姑娘,良藥苦口,奴婢就不打擾您用餐了,奴婢告退!」然後就退了出去。
萬真重新端起了碗,又喝了一小口,馬上吐了出來,這湯的怪味令她心裡起了疑,想:這裡面真的只有當歸與天麻嗎?可是當歸與天麻燉出來的湯的味道她怎會不知是怎樣的?她可是堂堂一位千金大小姐,什麼補湯沒喝過?這時又想到了沈南顏,他這時在幹什麼?是在享受慈苑公主的貼心照顧麼?
將面前的食物一推,她就站了起來,可就是這一站,她立馬感到頭腦發昏,四肢無力起來,她驚恐的看了一下桌上的湯?暗道:不好,這湯有毒!她中毒了!
直到這時,萬真才發現,她中計了,她想起了下午在見到沈南顏前所發生的事。
當時,萬真正在心不在焉地劈著柴,這時,樂樂一手拿著小匕首,一手拿著一個蘋果衝了進來,當她快接近萬真時,突然腳下一滑,身子快速向萬真飛了過來,萬真一個不慎,就讓樂樂手中的匕首生生從左手劃了過去,她當即疼得彎下了腰,樂樂也嚇住了,反應過來後,邊為萬真包紮傷口,邊哭著求她不要告訴別人這是她傷的,她說她怕大家責怪她,會趕她走,當時,她哭得可憐之極,萬真一時心軟,便答應了她,然後問她何事這麼驚慌,她便說了沈南顏受了重傷的事,接著她便去了沈南顏的房裡。
萬真冷笑起來,喃喃道:「好你個易蓁,醉紅樓的頭牌——樂樂姑娘,我竟然中了你的詭計!」說完後,她又焦急起來,樂樂是臥底已是無疑了,如今她已借用皇上的手,將自己關了起來,最要命的是,現在自己又中了毒,接下來,皇上與沈南顏的處境十分危險,怎麼辦?最後她搖了搖頭,覺得當務之急,是逼出自己身上的毒再說。
於是,她坐回床上,欲運行內功逼毒,卻更加驚恐的發現,她無法使用內力了。大顆的汗珠流了下來,頭也越來越暈,像是馬上便要倒下去一般;她不斷的安慰自己,不要慌、不能慌。下了床,她搖搖晃晃的打開櫃子,胡亂地將自己的衣服翻了出來,然後一件一件的摸著,最後在一件衣服裡找到了一個瓶子,她驚喜地將瓶子緊緊握在手裡,然後爬回到床邊,打開瓶蓋,倒出了幾粒藥丸,一仰頭,便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