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真問,卻沒注意到仙兒自告訴了沈南顏她所知道的一切後,就再也未發過言了,就算此時說的是她姐姐的事,也未見她出過聲。
「未泱宮是秀女待的地方,你是不知道如今的後宮是怎樣的一翻情景,以前青妃與容妃水火不容,皇上要寵幸誰,冊封誰時,至少還能得到她二人中的一人支持,如今倒好,青妃與容妃聯成一線,集體給皇上臉色看,再加上太后反對此事,所以,樂樂就一直在未泱宮住了下來,聽說,到如今都還未見過皇上一面。」
萬真正要再問,忽見仙兒神思恍忽。
於是心裡更加納悶,怎麼說如今說的也是她的姐姐,雖說不是同娘所生,但總的來說,血緣還是在的,為何她如今卻未有半點關心之意?
再看她一臉心事重重地樣子,萬真心下更加肯定了,她剛才所說的張玉良是宣公子朋友之事肯定是個借口,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只是現下在狀元府,自己也不好問什麼,只有待回到自家後,再行好好逼問了。
又與沈南顏說了一番關於反龍幫的事後,老和進來稟報,說是沈老爺與夫人已備好了下午茶,請萬真移步。
萬真這才想起,自己來了狀元府半天了,卻只顧著與沈南顏說事,倒忘記跟未來公婆請安了。
當下,狠狠瞪了沈南顏一眼後,才拉著仙兒往門外走去,沈南顏自是緊跟身後,呵呵笑了起來。
庭院裡,沈老爺正品著茶,沈夫人一見到萬真,馬上慈祥地笑了起來,這樣的笑容令萬真頓時想起了自己的娘親。
此時便緊走幾步,來到二老面前,迎迎一禮,道:「萬真請沈伯伯與伯母萬安!」
「免了,免了,來,過來坐,真兒!」沈母還未等萬真說完,便起身拉了她坐到了自己身旁,她如今是越看萬真越覺得對自己的眼,直感歎當初的選擇沒錯,沈老爺也是一臉慈愛,向萬真問起慕容老爺的身體來。
在狀元府用過愉快的下午茶後,萬真才起身告辭,沈南顏一直將她送到了門外,看著她上了轎,走遠了,才轉身進了屋。
轉過身的他,臉上卻罩上了一絲疑雲;他一直覺得萬真是個神秘的女子,今日一事過後,她越發覺得她神秘、不可思議,可是儘管是這樣,他的心裡卻從未將她往壞處想,他總覺得她的身上有著當年的無敵貴妃的影子。
萬真與仙兒一回到慕容府,就往真苑裡走了去。到了真苑,梨圓迎了上來,道:「小姐,您回來了?」
「梨圓,守著真苑的進口,誰都不許進來!」萬真命令道,然後又朝仙兒說道:「仙兒,你跟我來!」梨圓一臉不解,但還是應了,看著仙兒跟在小姐身後往屋裡走了去。
萬真臥室裡。
「仙兒,現在你可以跟我說實話了吧?那個張玉良與你是什麼關係?」萬真問道。
「小姐,仙兒不是說了嗎?他是……」
「仙兒,他不可能是你那個宣公子的朋友,這事瞞不住我!」萬真不待她說完,便打斷了她,「說吧,你知道我的脾氣的,你要是不說實話,我便只有親自上張府去問張玉良了!」
「小姐,我與他真的沒什麼,我……」仙兒著急地辯解著,到最後竟哭了起來。
萬真見她哭了,也慌了神,但卻並未停止查問真相,說:「仙兒,我知道你定是受了什麼委曲的,否則你是不會如此的,你如果還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說真話,否則,我便親自上張府問去!」
「小姐,別問了,您千萬不能去啊,小姐……」仙兒此時越哭越傷心起來。
「說!我要真話!」萬真狠了狠心,不去管她的眼淚。
「小姐,事已發生了,再問什麼都遲了。」仙兒捂著臉,口齒不清地嗚咽道。
「什麼?發生了什麼,你快說啊!」萬真這時已能肯定仙兒有事了。
仙兒此時知道,如今她是瞞不下去了,她雖然與萬真相處的時間還不久,但她的脾氣自己還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今日自己不說,小姐是一定會跑去張府找張玉良親自問的。
到那時,事情一定會變得十分複雜,倒不如自己親口說出來,然後再請求小姐,不要再管這事了。
想到這裡,仙兒一下跌坐到旁邊的椅子裡,神思恍忽地記起了買香脂那日所發生的事來。
於是,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便被她道了出來。
事情回到仙兒買香脂,進而錢包被盜而追盜賊至一小巷後。
那日,仙兒追小偷追到小巷後,便再也沒了小偷的影子。
她正想放棄往回走,猛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了身子,接著口裡便被塞上了一塊布,她掙扎著,那人卻朝著她的後腦勺,狠狠地一掌後,她便失去了知覺。
醒來後,她發覺自己被綁了個結結實實,丟在了一張床上,旁邊還坐著一個正在喝茶的男人,他就是張玉良。
張玉良見她醒了,馬上便邪笑著走了過來,說:「小美人,你終於醒了?可等得爺好辛苦啊?如果你再不醒來,爺就要等不及了,但是爺這人呢,一向對沒有知覺的女人沒興趣,還好,你沒掃了爺的興啊!」說著便往床上的仙兒撲了上去。
仙兒被綁著,無法動彈,此時只好出言恐嚇:「你要幹什麼,我是慕容府的丫環,沈狀元是慕容府的姑爺,你敢動我,不要命了嗎?」
塾料張玉良聽了,面上不僅沒有半點恐懼感,反而更瘋狂起來。
他將綁著仙兒的繩子解開來,在仙兒奮力跳下床逃走時,一個轉身,輕易地又將她拉了回來,用剛才的繩子又綁住了她的雙手。
然後將繩子的另一端往屋樑上一甩一拉,仙兒就這樣被他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