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有非凡的才藝?」古月對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可是充滿了好奇。
「到了那天,自然知曉。現在是否可以引薦我和太子見個面呢,他看了我的表演,自然會推舉我參賽的!」湘美可是信心十足,話說,同一個魔術可是不能表演的次數太多,否者很容易穿幫的。
湘美隨意從棋盤上抓了顆棋子,而後毫不忌諱的抓起了古月的手,她拖著那纖細修長的手指,將一顆白色棋子放在了他的手心,而後迅速闔上他的五指,「聽話,不可以看的哦!」
那俏皮的小動作,像是在引誘一個小孩子般,古月自然是非常聽話的闔緊了五指。
只見湘美又用同樣的方法牽起了紀夢然的手,將一顆黑色棋子放在了他的掌心,然後迅速的闔上他的手。
湘美一直在用眼光引導他們的注意力,她拍拍自己的手,而後將兩個人的手都拖到了半空中,同樣的高度裡。
「聽好了,現在是見證奇跡的一刻!」湘美朝著兩個人的拳頭各吹了一口氣,然後指著古月的拳頭,「你是否還記得手掌裡棋子的顏色?你要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口吻告訴我棋子的顏色哦!」
古月被弄得一臉茫然,但是打心裡卻在嘲笑湘美,這把戲用來騙小孩子吧,這個有什麼稀奇的?
「我確定,是白色!」根本不用猶豫的嘛,古月脫口而出。
湘美卻露出一抹狡邪的笑容,「那請你打開手掌看看哦!」
古月還算聽話,可是手掌開啟的那一刻,他卻驚愣了,奇怪,怎麼會是黑色?他分明記得是白色才對,而且自己眼光如此犀利,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雖說紀夢然是隔著些距離,可他確保自己絕對沒有走神,沒想到這看似不起眼的舉措,其中都是含著玄機的。
「臨到你了,你能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告訴我你手中的棋子是什麼顏色嗎?」湘美突然轉向紀夢然,一語驚醒還在思考的紀先生。
他突然變得很不確定了,雖然明明看見自己手心的那顆就是黑色棋子,但是有了先前的那一幕,他開始沒了答案。「我看到的是黑色,但是有可能打開是白色。」
紀夢然思慮半天,最終給了一個含糊不清,模凌兩可的答案。
湘美笑得更具神秘了,「那好吧,你打開看看!」
這一次,古月是屏氣凝神的注意著紀夢然的手,連眼睛都未眨一下,當那隻手一點點張開,裡面竟然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紀夢然縱然是再聰明,這麼短短的時間,一時半會兒很難明白。
古月算是見到神人了!在古代,魔術沒有廣泛流行於世,湘美僅僅是花拳繡腿的爛招式,就讓兩個人看得目瞪口呆了。
「怎麼樣?我不是吹噓吧!這個了,只是熱熱身,真功夫還得保留著!」湘美故意賣起關子,而後揚手往空中一揮,抓了把空氣,而後闔上小手拿回到古月他們跟前,「看好了!」
一攤開,黑黑白白的棋子唰唰唰的全掉了下來,湘美看著二人大眼瞪小眼,就知道,自己要的結果已經有了!
「是不是可以向太子引薦我了?」她眨巴著眼睛看著古月。
古月從頭到尾,關注了湘美整個表演的全過程,他對湘美的手法確實非常讚賞,但是作為緣花節的表演節目,似乎形似太過於單一,時間上又太短,效果並非太好。
「湘美姑娘的才藝確實叫人稱讚,只是,緣花節上,我們需要的是一個無論在表演形式上,還是場景渲染上都要面面俱到的節目,很顯然,你的表演有點空洞……」古月是個非常細心,嚴謹的人,
他的評價自然也是非常客觀的。
這傢伙怎麼這麼多廢話,湘美不是個喜歡聽實話的女人,她嘟嘟著嘴巴,「喂,你也太刻薄了吧,話說我是要面見太子,又不是跟你閒扯的,你說這麼多最終等於什麼都沒說嘛。我都說了,這個只
是熱熱身,真功夫,不是一般人想看就能看到的。」
湘美可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人身上,這個古月,顯然是在擺架子了,讓他幫個忙引薦一下下,他竟然說這麼一大推有的沒的,真是可惡!
「湘美姑娘是心太急切了,來人,上茶。」古月依舊語氣溫和,帶著笑意的看了看湘美,「不妨坐下喝杯熱茶,這緣花節也要後日才開始了。」
似乎對於他而言,一切都是雲淡風輕,沒必要那麼放在心上。
「後天?你也知道是後天啊!你簡直是站著說話……」湘美發現,古月現在可是悠哉的坐著了,她立改說辭,「不對不對,是張口說話不牙疼。」
湘美最見不慣這種擺臭架子的人了,不就是請他幫個忙引薦一下嘛,他倒好,廢話了一大堆,正事倒是隻字不提。
古月不動怒,他反倒笑意更濃了,看著氣鼓鼓的湘美,他只是舉杯輕啜了一口茶水。紀夢然落在一旁,安靜的做著啞巴,現在,他似乎幫著都是錯誤的。
一個是摯交的好友,一個是深愛的女人,一個直言不諱,句句實言,一個口無遮攔,心直口快,這樣的人在一起,難免會有爭執。
忽的,門外閃過一身影,古月放下茶杯,起身而出,「紀兄,湘美姑娘,他日再會,月某先告辭了。」人未轉身,也未失禮,就那樣匆匆而去。
「真是個沒有教養的傢伙,哼!」湘美對他僅存的一點好感,也消失的煙消雲散了。
紀夢然替湘美看了杯茶,淺笑道,「古月先生自來就是個神秘人,湘美不要太放在心上。這緣花節也並非吉日,你還是不要去才好。」
他是擔憂湘美的,經人指點,紀夢然決定緣花節暗中潛入宴席之上,藉機殺掉司馬青雲,這樣一來,宴會上必將引發騷亂,湘美若在場,肯定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