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太子出逃妃 正文 命運使然VS袒護
    「不,我只是想,彌補些什麼……」皇后慈母一樣輕撫夏桑那未亂的雲鬢,慈愛與愧疚結合在她的明眸之內。

    「您若當真覺得有愧,就請您醫治魑魅吧。我不知道您有何妙方靈法,只求您治好他的眼疾,讓我們可以過著平凡的日子,這便夠了!如果真的想要彌補夏桑,就請您大發慈悲,賜予我下半生幸福吧!」似是看到一絲希望,夏桑雙手扶地,深深叩頭。值此之際,已然淚滿芙蓉面。

    「好,我醫!你們都退下吧,我來醫他!」皇后閉上搖頭,似是母親拗不過纏著要糖的孩子,又似在感慨命運無常。只是重歎一口氣,然後——妥協了!

    夏桑沒有回話,只是定定的跪在那裡不起身也不離開,只是盯著床榻上的魑魅目光沒有半分移開。

    「放心吧,我不會害他的!有玄武在這,我若是想要他死,又有誰攔的住?何必把你們支開,單獨和他相處?」也許是因為大風大浪都闖過了,又或者是那一雙明眸本就能洞悉一切?皇后親自攙起夏桑,輕輕的講述道理撫平她的疑慮。

    夏桑似乎是覺得皇后所言在理,對自己的懷疑感到愧疚,只輕輕的低著頭,然後隨玄武和籽晴等人下了樹屋,在外靜候。

    樹屋內的情況,無人知道,但樹下屋外,卻可以說是劍拔弩張。青楓一面虎視眈眈的瞪著滿不在乎的玄武,將籽晴護在身後。另一方面卻又忍不住掛心在屋內的皇后——和娘親近乎生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晴丫頭,過來讓我瞧瞧!」玄武似是存心氣青楓麼?一副長輩的口吻向著籽晴招招手,眼角卻藏匿著一抹捉弄的狡黠,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若瑜者,愛捉弄人。青楓越是緊張的防備著,他越是要挑釁他。

    「不用理他!」目光不敢離開玄武半分,因為來自己他的壓迫感使得青楓不能有半分鬆懈,只輕輕側過頭,對被自己擋在身後的籽晴叮囑著。

    「沒事的。別那麼緊張!」倒是籽晴,輕輕的拍著青楓的肩膀。她不明白為什麼青楓會這般緊張?或許眼前這名為玄武的男子卻實是個狠角色,可是他和娘親是好朋友不是麼?即然這樣,他定然是不會傷害自己的,青楓為何,會如此緊張?

    「哎,籽晴一定是在生我的氣。」自怨自艾的歎氣又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惹得樹下的兩女一男均側目。

    「怎麼會呢?籽晴與您是初見,為何要生您的氣?」籽晴有些茫然,無辜的看著玄武等答案。

    「若不是生氣,為何不肯到我面前來讓我好好看看?我明明看見,白虎一叫你,你總是飛似的就衝過去了。」仍然一臉的失落,轉身扶著樹幹,以那滄桑似的背影隱藏自己的情緒。

    「白虎?」籽晴被這名字給蒙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來。貌似在哪裡聽過,又好像不認識這個人。

    「不就是白御醫麼,那傢伙命好,可以從小看著你長大,可以陪我們的小籽晴玩,可以照顧你……可是我,就只能偷偷的,遠遠的看著。好不容易能站在你面前了,你卻不願親近我,不願意站到我面前來讓我看看……」哦,多麼心酸吶!若是這種態度能再維持上一時半刻,沒準還能換來籽晴一滴感動的淚。只可惜……

    「玄武,誰准你把若瑜帶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她現在在哪?」一個聲音從遠處飄然而至,隨後本尊才從樹後現身,如同鬼魅,眼裡的犀利似要把玄武身上穿兩個洞。

    「你怎麼這麼快就追過來了?」玄武悻悻然的聳聳肩,雖然看上去有些做了壞事被抓包的窘困,卻仍不難聽出言語間的釋然。

    「若瑜呢?」赤炎有些惱怒的拉住玄武的衣襟,急切的擔憂甚至使他沒有發現,自己的女兒也在身後。

    「在上邊。」玄武輕輕指著頭上的樹屋,臉上的悠哉不減,絲毫不把赤炎的怒氣放在眼裡,卻倒把頭探到一側,笑笑的說「白虎,你也來了?我就說他怎麼可能這麼快追的上麼!」

    一襲白衣,飄逸如塵,似乎根本不屬於這世界的紛擾,卻隱隱透著熟悉「要不是你如此胡鬧,不聲不響便把若瑜帶到這個地方來,我豈至於背著這傢伙到這來?」嘴巴裡說的是無可奈何,臉上卻透著樂在其中,只是一轉眼,瞧見了籽晴,先是一僵,然後緩緩開口「晴丫頭,你怎麼在這?」

    「籽晴?」赤炎聽到白虎的話,才轉過頭來發現,數日不見的女兒竟也在這一群人當中。

    「爹,白叔叔。」籽晴微微福身,向長輩行禮。一絲尷尬抱歉油然而生。她不曾想過,自己的任性會若來皇宮裡多大的震盪。想必現在,皇上也急的不得了吧?整個皇宮,該是亂成一鍋粥了。

    「他是何人?」赤炎警覺的將籽晴一把拉過懷中,一雙獵鷹一樣的深邃眼眸緊緊的盯著青楓。雖然妖力盡失,但敏銳仍在,只一眼,他便可以分辨,眼前這人是非人類!

    風蕭蕭,冷意侵人。葉飄飄,茫然所措。月溶溶,形單影隻。

    普才一瞬之間,青楓便又孤然一人了。才發現,當籽晴離開了他的身邊,他竟再沒有任何動力,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要立足於此。無助的看向籽晴,因為世界之大,他再也看不到其他。

    「爹爹莫要擔憂,他叫青楓,是女兒的朋友。」籽晴輕輕推開父親的手,悄悄回到青楓身邊,因為她分明,從清楓的眼裡,看到了一絲的無助和落寞,似乎這一刻,若她不在側,他便孤立無援。只那一個眼神,便讓她揪心。

    「女孩子家,怎好到處結交男子為友?何況,你瞭解他多少?談得上是朋友?」赤炎不敢說出眼前男子不是人類的事情,因為他當真是怕嚇著了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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