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又一次輕起,午時那灼眼的光使得他看不清來者的臉,只依稀瞧見,那進來的人,又端著膳食。
「滾!」
兩日滴水未進的他,竟絲毫不覺飢餓。只緣那讓他掛著的人兒至今未歸麼?!
自從籽晴出現在這書房以後,他便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准在踏入這裡半步,許是不喜歡籽晴總是色瞇瞇的打量入來這裡的男子?
又或者,他只是想保有一塊淨土——只屬於他們倆的淨土。
「咦,臭死了。我們偉大的邪主大人呀,您究竟多久沒洗澡了?」
籽晴不理會他的怒氣,將膳食擺在桌前,然後一手捏住小鼻子,一臉鄙夷卻藏不住眼裡的柔情——『我回來了!』
「籽晴……」
他以為,當她回來,他大聲喚她的名,然後將她擁入懷中,再也不准她離開半步,卻怎麼,當那日夜牽掛的丫頭真的站在眼前時,他竟只能呢喃出這如同魔咒般的兩個字——她的名!
「是是是,我知道,我是您的奴,我只可以聽您的話,不可以違背您的意思,也不可以提問!」
他終是,記住了她的名麼?
緣何聽他喚自己的名,她竟然感動的想哭?
籽晴不禁打量起這只闊別兩日的書房,亂成這樣,怕是沒人進來打掃過吧?
一地被打翻了的飯菜,是不合他的胃口?
還是送菜的人惹他不悅了?
再瞧他那原本海一樣湛藍的眸裡,為何竟充著鮮紅的血絲?
這兩日來,他睡的不好麼?
是事情太繁重,還是因為——掛念著她?
「他送你回來的麼?」
竟想不到,愛靜惡擾的他,竟這般習慣她的呱噪,沒有她在耳邊不停的抱怨,反倒似少了什麼,做什麼,都無法專心,除了——畫她!
「嗯,是青楓送我和佑啟哥回來的。」
籽晴一邊收拾著那滿屋狼藉,一邊回著邪主的話。雖然她不擅家事,卻也願意為他打點一些什麼。
「快把那陽春麵吃了吧,我剛才在廚房裡和吳安忙活了好久才做出來的呢。」
他的臉,消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