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筆揮毫,不屑一柱香的工夫,活脫脫的籽晴便躍然紙上。一顰一笑銘心刻骨,原來,不會繪畫的他也可以將心中所想畫的如此神似?!
「籽晴,定要平安歸來才是……」
喃喃的對著那桌案上的畫像自語,竟也沒發現,洩漏了多少相思多少癡?
破曉的第一縷暖陽,映射在了籽晴那不算傾國卻也羞花的嬌俏臉龐。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日出的景象呢。
「昨夜睡的不安穩麼?」
青楓躍然樹上,卻只坐在樹枝一端,並未進屋。
瞧著籽晴那微紅的雙眸,心中不免廣泛漣漪,卻只道得昨夜睡的可好?
誰又知,昨夜無眠的,豈止她一人?
「難得可以在這麼高的地方住上一晚,把時間全用來睡覺不是浪費了麼?我呀,要看啊看的,看個夠本才是。」
籽晴酣然一笑,卻冷不防被被青楓一把撲到一旁。
還沒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青楓便已將籽晴塞到了風佑啟的懷裡。
然後瞬間不知所蹤。
風佑啟似是會意,兩人竟沒有隻言片語便懂對方所想?
莫不是,那唯一相同的命運,賦予這樣的默契?
將籽晴護在身後,精神緊繃的注視著週遭的風吹草動。
「怎麼了麼?」
這突然的變化使得前一刻還那般和諧靜謐的晨曦變的劍拔弩張,詭異到讓籽晴這般莽撞的人兒都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
「沒瞧見那門柱上的魔晴子麼?若剛剛不是他反映那般的快將你推開,現在那魔晴子便已然取了你的性命!」
風佑啟回著籽晴的話,但防備卻仍不敢有半份鬆懈,畢竟,能用出魔晴子的人,絕不是泛泛之輩……
「你說的是柱子上那怪怪的小球麼?」
若要取她性命,不是該用利器麼?
那看似彈珠的球,能殺人麼?
「莫要小瞧了那魔晴子,那可是用萬年魔王的眼珠淬煉而成了,裡邊含著被魔王嗜殺的生靈的冤債以及那魔王的怨念。莫說是打中你,哪怕只是擦到絲毫,你的小命便休矣。」
並非危言聳聽的嚇籽晴,實在是此事非同小可,絲毫馬虎不得。
畢竟,能挖下魔王眼睛煉成暗器之人已經少之又少,能駕馭這暗器的人更是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