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她在哪裡,因為我都不確定我認識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娘親……」
籽晴很是抱歉的對男子輕輕一笑——雖然她冒失又有點莽撞,卻也還是有著分寸!
「我明白。」
或許,只是人有相似罷。
畢竟那年他是親眼看著娘親遭遇天雷,化為灰燼。
如今,又怎麼會死而復生?
但為何,心裡會有一絲期盼——哪怕見上那人一面也好啊。
「我叫青楓,你呢?」
「叫我籽晴便好了。」
是她同情心氾濫麼?
為何總覺得為名為青楓的男子眼裡蘊含的那份情愫讓她心疼?
就如同,那日邪主靠在書房牆壁時的那份孤寂一樣讓她揪心,忍不住想要安慰?
思及邪主,籽晴只得輕歎一聲——他現在,是否也在想她呢?
是否也會為她牽掛?
又或者……她在他看來,終究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女奴?
悠揚的笛聲從窗外飄然而至,潺若流水,卻飄舞不定。
籽晴倚在窗邊將那夕陽美景盡收眼底,原來,站在高處欣賞日落,別有一番滋味。
「你,不怕麼?」
笛聲乍停,青楓將他心中疑慮終究脫口問出。
「怕?有何可怕?」
籽晴微笑著反問。
眼睛,卻不曾離開那被橙色夕陽覆蓋著的青草,為何,它們看似微笑?
時已清秋,雖不寒冷,卻也不是草木生長之季,
先生不是曾說,秋,為哀傷之季麼?
卻怎麼,看那青草,她卻感覺到它們的幸福?
「我,不可怕麼?」
算起來,她現在是他的階下囚不是麼?
好歹,他也是個劫持了她的兇手吧?
她怎能,如此安逸的欣賞風景?
照常理,她不是該哭鬧著要他放了她麼?
籽晴笑而不答,只是那笑裡扔有一份莫名的自信,是算定他不會傷害她麼?
青楓並不瞭解。
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當她見到牆上掛的玉笛呢喃著若是能聽上一曲時,他竟著了魔的逕自取下玉笛為她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