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存心的戲耍,卻當看到她以為能夠離開自己而眼兩散發著那般翼盼的光時,他的心,竟窒息般的難過——留在他身邊,有那麼糟麼?
「哦……我的天吶,磨墨而已麼,你這簉廷山寨裡有那麼多那麼多的人,誰還不能幫你磨個墨麼?為什麼非我不可……況且,磨了墨又沒有用,你都不寫字……」
那一盤磨,籽晴從起床開始就磨到剛剛,可他根本一個字也沒寫,存麼找她麻煩麼?
「總之,你是我的奴,休想著要逃跑……至於你那「很厲害的相公」,我倒是很期待著和他之間的交集,但是在『他』把你從簉廷山寨帶走以前,給我專心的磨墨去!」
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你一輩子都別想逃』被他就這麼硬生生的吞回去了——那樣的話,太露骨了。
籽晴悻悻的走到桌案邊,繼續磨那盤快要被她磨爛了的磨盤。
時不時的偷瞪坐在牆角那個剛剛她蜷縮的地方的邪主,卻不小心的每瞪一眼,心便漏跳一拍
閉目養神的這般寧靜的他,仍隱隱的透著攝人的不容抗拒的王者霸氣,而這樣的氣息,為何在籽晴看來那般的可憐?
就彷彿,世界上中剩下了他一個人一般的孤寂。
或許,這便是皇上常說的高處不勝寒麼?
可為何,她從不曾見皇上有過這樣的一面?
光,書房的門突然爆響,那土匪入村式的開門方式讓屋內的兩個極為不滿
它打斷了她的思緒,也破壞了他的愜意。
「籽晴,我想了一下,我還是決定不要扔下你!」
踹飛了房門的正是那不識相的帥哥太子風佑啟。
此刻他正義憤填膺正氣凜然的以救世主的姿態拉著籽晴的手,宣佈著他不會棄她與不顧。
完全忽略身後那恨不得在他身上穿兩道洞的殺死人的目光——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哦呵呵,剛才他們遠去的背影,他已經用一柱香的時間畫好並用飛鴿傳書傳給親親的姨娘看了,
他現在的使命,是留下來繼續把雨莫邪氣的七竅生煙,然後再畫給姨娘看,
哦呵呵,這實在太有意思了!
「佑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