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我萬念俱灰離開了梁山書院,帶著僅有的那份美好的回憶,閉上眼淚終是流了下來,嘗到了淚的苦澀和心痛的滋味,原來是這般的不好受……
又回了那個冰冷的牢籠。過著暗無天日般的生活,努力把自己逼上絕境,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那些過往的痛失。終是發生了驚天的變化,四年後我變身雲錦國六萬爺雲弄簫,這一切都是我們努力的成效,楚丞相拿命賭的,並沒有告訴皇帝真相,只道,當年的雲弄簫沒有死,被救了出來!就這樣名正言順的當上了六王爺,不直接揭穿是因為我們還沒有那個實力跟她們抗衡,我們在手的兵權不多,在宮中可謂是步步驚心,三天兩頭遭刺殺如家常便飯般平常。如不是楚丞相護住,自己恐怕早已死上幾百次了,之所以他們不敢直接殺我是因為皇帝還尚在人間,我手上有一道立皇后時的夙鳳手鐲何當年太子的象徵天龍玉珮,這也是他們一直擔驚受怕要置我於死地的原因……
我雖然跟吳宇誰也不理誰,但我知道他一直很努力在幫我,甚至跟他父親跟他父親反目。直到今天把所有證據收集交給他父親看,他才願意幫我們,想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才願意站我們這邊。他們早有預謀,他們在皇帝病重,他們下的慢性毒藥,以免也長夢多下了狠手,我在心裡冷哼!這就這當皇帝的悲哀,死在自己親人手上,雲錦國禹天皇帝駕崩,雲錦銘或者說雲弄簫登基,現在我們有實力抗衡,卻沒有硬來,以免傷及無辜百姓,怕是再要等一個時機,這場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幾年所受的苦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但遠遠比不上那份心靈的創傷,在他面前我是最真實的那個我,才會會心微笑從來不會偽裝自己。原來那那份愛已經在心中埋得那麼深……
我第一次吹簫給他聽,他說很好聽,但我的簫聲太淒涼,和我的年齡不符實際。以後不准我吹那首曲子,要吹歡快的,簫聲本身就是一種孤寂,何來歡快,遇見他之後我才明白什麼是歡快……多久沒有見他了,算算日子已有五年六月十七天,我苦笑,望像平靜的湖中,吹起那塵封已久的洞簫,簫聲中的悲寂只有自己才知道,曲畢……我一個人漸漸的站在湖邊,任由清風吹亂我的髮絲,我沉靜在自我的思緒中,久久不能回神……
突然一聲打破了我的思緒,轉頭一看,是一人一頭凌亂的青絲遮住了他的面目,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是看出他身著男裝從湖中爬上來,爬了很久沒有爬上來,看著他笨拙的身影,我竟有失笑,自己又有多久沒有笑了。我上前想拉他一把,卻不想我我再次嚇如湖中,這聲音竟聽得有些耳熟。我伸出手想拉他上來,那隻手很纖細,像女子之手,他正要往上爬蹭的時候我突然有種想惡作劇的感覺鬆開了手。沒想到他從湖中站起來叉著腰吼道:「姓楚的我跟你有仇啊!」我震驚的看向他,那雙眼睛是他,這聲音有多久沒有聽,我聲音有些顫抖,真的是他嗎?只見他調皮的眨了一下眼,我感覺自己在做夢般,不敢相信這事實,不知何時伸出手去拉他卻被他帶入湖中,我再三確認不是做夢,他真的沒有死。我激動萬分的緊緊抱住他感受他真實的存在,卻發現他身體的異樣,他……是女子!他說他一直都是女子!我心喜若狂的再次把他,不對是她!圈入懷中。那份重逢的欣喜,得知她沒有死,我死灰復燃的心終是跳動起來了,這一次,我決定再不放開她……
我們三人再聚,徹夜秉談。她雖然性別變了,人卻一點沒有變,還如以前般天真快樂。有她在身邊覺得心是暖的,無比的安心。聊起了了以前所發生過的事,當然我跟吳宇都有所隱瞞,,有些事吳宇跟我知道就好,不想她知道太多是不想把她也捲入這場宮廷的戰爭……
沒想到她竟連中三元,也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雲錦國四百多年來出過一個,她是第一個,還是個女子,這個丫頭實際年齡只有十五歲,當時我們在書院就知道她很小,只是她死不承認罷了。第二日便是她十五歲生辰,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便去她所住之處,跟吳宇在酒樓約好給她慶生,不想進屋之後見到她慘白的小臉和哭得有些紅腫眼睛,我的心有些刺痛。把上她的脈門才知道,是葵水之疾,我轉身寫了方子交給雪姨,把她抱在懷裡,她漸漸睡著了,幫她撫平那緊皺的細眉。吳宇來了,把她輕放在床上卻不想她睡得不沉醒了,再後來她知道我們準備幫她慶生,她堅持要去。晚上我把夙鳳鐲戴在了她手上,她沒有多問,想是不知道這是當今皇后才可以佩戴的手鐲,因為她是我認定的女子……
若水國來訪,這些時日我忙得不可開交,我們也少聚在一起,知道她跟若水國十三皇子走得近我也沒有多在意,想這丫頭也是貪玩!我經常忙到深夜只是為了去看了她一眼,見她睡下了便叫雪姨不用驚醒她更不用告知她我來過,就又匆匆走了……
這日陪若水國皇帝來到水月樓,聽如煙撫琴。我也不是很清楚如煙為什麼每年花緣節前三日要在這裡撫琴,雖然這水月樓是我的隱蔽物產,我也便無叫他人多加追問此事,想那都是屬於他們自己之間的事。我只知道這如煙是暨大人的原配,其它身份一概不知。看她人只比我大上些歲而已。琴藝一絕,但從來不對外人彈起。她在世人眼中都是那般的神秘,許是有自己的緣故吧!沒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故事,當然她也不例外……
每次都蒙著面紗我也沒有見過她真面目,但能感覺到她人孤傲的性情和她滿是歷經滄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