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的清早風和日麗,早上小姐躺在床上喊肚子疼,想是快生了,我把一切的生產的用具都準備好,小姐在床上喊了一整天。
「啊~小雪,好痛~啊~好痛~青然哪裡?怎麼還沒回來?青然我好痛。」
「小姐再忍忍。」到晚上孩子也沒有生出來,這時的小姐已經昏迷過去了,這才知道是難產。如若不然就是一屍兩命……我不敢往後面想。
「怎麼辦……」我急得團團轉全身都在發抖。
「小姐你不能有事啊?小姐……」我掐著她的人中,她嘴裡叫著公子的名字。
「小姐你醒醒啊不能睡,再睡孩子就保不住了。」
她睜開眼問到
「青然還沒回來嗎?」我搖了搖頭。
「啊~好痛~好痛~」我跟她心裡都清楚這是什麼情況。突然她抓住我的手道:
「小雪,聽我說,我要保孩子,一定要。」
我咬咬牙道:
「不,孩子沒有了還可以再生,我爹說過,活著就有希望。」
「小雪,你知道這個孩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的,這是我跟青然的孩子,我是不會放棄的!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孩子你一定要把她撫養成人啊!就當玉兒姐姐求你了,就當你欠我的恩都還給這個孩子……」看著她眼中的堅定,我已是泣不成聲了。
「雪兒……快些吧!我的時間不多了。」她虛弱的道
過了彷彿一個春秋那麼長,看著一盆盆的血水往外倒,我的心都快被抽空了。一邊在她耳邊喊著:
「玉兒姐姐,你跟孩子都不能有事啊!你那麼善良,會好的,都會好的。」汗水打濕了我整衣裳。
「玉兒姐姐,用力啊,孩子頭出來啦!加把勁」
「啊~啊」隨著一聲嬰兒的破啼哭聲,我揪緊的心也漸漸的鬆了下來。
「小姐是個女孩。」我把她抱到已是奄奄一息的小姐面前
「看多像公子,一瞅就是個惹人疼愛的主兒。」看著哭鬧中的女兒艱難的抬手撫上她幼嫩的小臉有氣無力的道:
「她名字就叫子墨,李子墨。墨兒乖,以後要聽雪姨的話,不准調皮。」轉頭望向我
彷彿下一刻她就會灰飛煙滅
「雪兒,墨兒是排第十了吧?」我點點頭。
「墨兒以後托付給你了!」我握住她的手道:
「我會的,我會好好照顧她把她養大成人的。」淚水早已打濕了我整個臉龐。
「雪兒,有你我就放心了,來世我們再做好姐妹。」,她就那樣靜靜閉上眼,像是要眨去眼中蓄釀已久的淚水,淚水輕劃過她的眼角,卻再也睜不開眼。嘴裡念著:
「子時月下花開,墨已成畫。」手無息的落下。」
「不……不要!玉兒姐姐不要走啊~不要啊~不要離開我~啊啊啊啊」我抱著懷裡的孩子跌坐在床邊泣不成聲……這時的悲痛是無法比擬的,就如當時父母離開時的一樣,心缺了一塊——永遠無法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