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莫邪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長槍,看著無數的魚蝦在他的長槍下喪命,再看沃慧巒的手段,卻更是殘忍之極,她不像莫邪那樣,只是揮揮長槍來對付敵人,她直接使用了魔法,可憐北海那幫經過莫邪訓練了許久的士卒兵,一遇上她的強光,便立刻化成了一堆細灰,死無全屍,我絕望的閉上了眼,實是不忍再看下去。
就這樣的打鬥,一直繼續了兩個多小時,北海的士卒已所剩無幾,再看東海,卻並沒有少多少,此刻他們正在全力圍攻莫邪與烈焰幾人,我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我好怕,好怕莫邪受傷,我也怕烈焰出事,這兩個男人,此刻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一下就打成了平手,直到現在,我才深深發覺,我不能沒有莫邪,同樣也不能沒有烈焰,為何如此,我卻無法去思想。
「你們退後,讓本公主來!」這時,沃慧巒突然大叫一聲,所有的人全停止了圍攻,「敖莫邪,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別說我東海以人多欺負人少,現在本公主就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你只要勝了我,我保證讓我父王留你們一條賤命!」
「巒兒,不可……」沃炳烈馬上出言試圖阻止。
「父王,難道您不相信女兒?」
沃炳烈聞言,再無言語,沃慧巒見了,臉上露出了她一慣的冷笑,真是冷艷之極,她猛得雙手一伸,無數條絲帶朝莫邪飛去。莫邪一個備,被那些絲帶緊緊纏住了。
「真是卑鄙,三太子都還沒準備好,她就突然出手了!」子艷狠狠瞪著水晶球,憤怒地輕吼道。
此刻的我,早已懼怕的失了魂,身子已無力站立,平生以來,從未經過此等的懼怕,見莫邪被那些絲帶纏住,我真的想衝上去救他,但是以我血肉之軀,除了送死,只會增加莫邪的負擔。子艷見了,馬上便扶住了我,並讓那兩個宮女迅速的端來了一張大椅,扶我坐在了上面。我兩眼瞪得大大的,緊張地看著水晶球。
莫邪猛然遭到絲帶的攻擊後,閉上眼,像是念起了咒,那邊沃慧巒雙手合十,也閉上了眼,原來這就是鬥法,只是莫邪,你千萬不要輸給這條母龍啊。幾分鐘過後,只聽莫邪大叫一聲,身上的絲帶應聲全化成了碎片,飄散在他的周圍,而沃慧巒卻是口出綠色的龍血,朝後退出四五步,但她並沒有認輸,一站定,便從口中吐出了上次燒了我的『三味真火』;莫邪也冷笑起來,我想他肯定是記起了當初我被她燒的事。
只見莫邪單腳退後,雙手朝天一舉,竟是降下紅顏色的水柱,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水柱,轉眼功夫,便熄滅了沃慧巒的『三味真火』,這一次,莫邪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而是雙手發掌,無數把短刃向她射了去,她的身子馬上騰空飛起,不斷躲避著莫邪的暗器,到最後還是中了一刀,然後整個人身子一麻,重重摔倒在了地上。沃炳烈大喊一聲,衝上前去,那些短刃立即又朝沃炳烈身上射去,我的心再次糾緊,心中不斷祈求那些短刃能刺中沃炳烈。
然而,沃炳烈卻是頭也不抬,單身往後一揮,那些短刃反就向莫邪倒射了過去。「啊……」我一聲大叫,再也承受不住,絕望的閉上了眼。
「小姐,三太子沒事!」子艷喊道,我一聽,馬上睜開眼,那些短刃已然不見,莫邪依然站立原地,看來並無大礙,這才重重舒了一口氣。
「好你個敖莫邪,你竟然使詐,明知我巒兒受了傷了,你竟還趕盡殺絕,本王決不會放過這裡的一寸一草。」沃炳烈無恥地喊道。
「東海龍君,你這話說得不嫌丟臉麼?剛才是誰比較卑鄙,你心裡應該清楚吧?」烈焰在莫邪身後,不屑地說道。
「烈焰,你好大的膽子,枉本王一直覺得你西海行事謹慎,不想今日,你竟幫著這幫逆黨來對付本王,你等著,今日等本王滅了北海這幫余逆,必讓你親眼看著你西海屍骨無存!」沃炳烈話音剛落,一道強勁的掌風已射向了莫邪,莫邪一個不備,被那道掌風打個正著,大口的龍血從他口裡吐了出來。
「三哥……」莫粼三兄弟立即衝上來扶住了他。
「莫邪,你怎樣?」烈焰並沒有看莫邪一眼,只憤怒地瞪著沃炳烈。
莫邪用手抵住胸前,艱難地應道:「我沒那麼容易死的!」看著他這樣,我大聲哭了起來,是我,都是我,這一切是我惹來的,如果沒有我,莫邪他們雖然還會被壓迫,但起碼不會受這般苦楚,這一刻,我真想一頭撞死自己。
「沃炳烈,你好卑鄙啊,不過也對,背後傷人不就是你東海一慣的作風麼?」烈焰輕蔑地說道。
沃炳烈被激怒了,對著他的那幫手下大喝一聲:「留下烈焰這條賤命,其餘的給我一個不留!」場面再次混亂,烈焰與已然受傷的莫邪他們瘋狂的舉起手中的兵器,砍向東海的士卒,地上的屍體立刻又堆了一層。
沃炳烈見此,一聲『廢物』過後,親自殺了上來,才發了幾掌,烈焰他們已個個身負重傷,沃炳烈大笑著,正要一掌打向莫邪,只聽沃慧巒的聲音傳來:「父王,等等!」
沃炳烈硬是生生止住了掌力,轉過身看著沃慧巒,不解地問道:「巒兒,怎麼了?難道你還捨不得這小子?」
「父王,您誤會了,女兒只是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哦?是什麼?」
「父王,敖千尋那老匹夫並沒有出來,難道您不覺得奇怪?還有那個來自異類的賤人花菲顏!」沃慧巒說到我的名字的時候,臉型嚴重變形,像是恨不能將我吃到肚裡一樣。我納悶,我何時與她結下這麼大的仇恨了?她這樣子像極了我搶了她心愛的人似的,難道她對莫邪動了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