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開,你們好過份!」我甩開他伸過來的手,吼道。
「你才好過份呢,唉,你說你吧,昨晚將我勾引成那樣,你還說我色呢,我要是色,早就吃了你了,這不,一身火無法壓下去,只好將就一下啦!」惡龍竟然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呃,將就?那麼說,他和她已經....這時腦海裡浮現昨晚與他喝酒時發生的事,難堪尷尬又浮上臉,顧不上罵他,就將他推了出去,邊推邊說:「走走走,以後離我遠點,我再也不與隨便的人講話!」
又是一個鳥語花香的清晨,我提了做好的麵點,告別了子艷,就往龍宮裡去了。與莫邪愉快的共進早餐時,想起了心言也是極為喜歡這些食物的,於是,就留了一些,打算待會去看看她。從莫邪口中得知,東海已開始行動了,說是已正式發出戰帖,讓北海歸順東海,否則,五日後,東海就要將北海夷為平地了!五日後,這麼快?沒想到最後,戰爭還是在所難免!
心裡開始慌亂,雖說東海沒了玉碟令,但也不知它的兵力到底會如何?路過雪兒入住的『宣華殿』時,有宮女向我行禮,我故意大聲說話,成功的將雪兒逼了出來,然後從她面前囂張的路過,她氣極了,竟拿那宮女出氣,可憐的宮女,又因為我受罪了,唉。
日上三竿,我告別了心言,往望月齋回了。剛出得宮門,便見到烈焰急沖沖的過了來,我也不理他,只顧自己往前走,「喂,這麼一大帥哥在你面前晃,你也不看一眼,你還是不是女人啊?」烈焰無恥地說道。
「什麼啊?據我所知,帥哥一般是男人耶,你是麼?」還是沒看他,搶白了一句,繼續走我的路。身後傳來烈焰的笑聲,死惡龍,真不知在笑些什麼。
半路上,忽然沒來由得一陣驚恐,正在我納悶時,從遠處傳來一陣陣龍吟聲。是殤月,殤月?怎麼了?為何叫得如此憤怒?我趕緊加快了腳步,近了、近了,一看,『困月山』前有兩女子正在打鬥,其中一人我當然認得,那是子艷;於是加快了腳步,子艷正挨了對方一掌,大口的鮮血從她嘴裡吐了出來。我大喊著:「子艷」, 衝了上去。
「小姐,別過來,你快走!」子艷身負重傷,卻在擔心著我。
與子艷打鬥的女子見了我,一下就停了手,然後用驚奇的聲音說:「花菲顏?你竟還沒死?」聽這聲音耳熟,我這才往她看去:采雪菱,她竟是沃慧巒身邊的侍女,她為何會在這裡?
怎麼辦?烈焰不在,子艷身負重傷,我無比驚恐的向山裡的殤月求救,殤月見我回了來,似了鬆了一口氣般,說:「別怕,你將那妖精引到這邊來,我傳你功力對付她!」
聽到殤月有辦法,我的心才穩了下來,臉上強帶了笑,對采雪菱說道:「怎麼,看到我沒死,你很意外?你不在你東海待著,跑這裡幹嘛來了?」邊說邊往殤月身邊靠近了。
「不可能的,公主說你在她的三味真火下燒了足有半個時辰之久,你只是一個凡人之軀,不可能沒事的,說,你到底是何方妖孽?」采雪菱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難道沃慧巒的三味真火比哪吒三太子還厲害,不然她擺出這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情做什麼?
「嘖嘖,真是會瞎編,哦,就因為我沒死,就與你們這些妖孽掛上勾了?你不如回去問問你家公主,她可能是功力不行了吧!」心裡還是有點擔心,這殤月到底有沒有辦法啊,將功力傳到我身上,這可能嗎?
「也罷,前幾次或許真是你命大,這一次,在離了龍宮這麼遠的地方,看還有誰來救你!」該死的采雪菱,你別光說站著不動啊,好歹也往我身邊靠近一點點嘛,這樣,殤月才有辦法對付你啊。
於是我繼續拖延時間,說:「也是,這次看來,我活命的勝算真的不大,那麼在臨死前,你好歹也告訴我,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吧?」子艷全身是血,卻還是要衝上來護我,卻被采雪菱一腳給踢出了好遠,我立刻大聲喊道:「子艷,你退下,退遠點!不用為我擔心!」
「小姐,那怎麼可以?」子艷絕望地說道,在收到我一記暗示的眼神後,她往山裡看了看,似是有些明白了,爬起來,腳步不穩的往宮裡進了去。
殤月見此,在我身後悠悠地說道:「這丫頭倒是忠心護主,不容易!你平時待她應該不錯吧?」這時的我哪有心思與殤月吹牛哪?
采雪菱見子艷進宮裡去了,於是笑著得意地說道:「瞧,連你的丫環都不再管你了,你說你還能活麼?聽說北海在這裡建了一座宮殿,龍君很是好奇,還以為是北海在玩什麼花樣呢,卻原來是給你這個異類住的,北海全是一堆蠢才,這都什麼時候了,竟還忙著修建宮殿,只顧著享受,真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哦,原來你是打探軍情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臥底麼?
「那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道理你這個異類是不會懂的!」采雪菱一臉蔑視,直接將我看成了白癡。
「哈哈,你們東海不是有『玉碟令』麼,還弄什麼知己知彼這一套?不嫌多餘麼?」 你才白癡呢!
「龍君說了,對付區區一個北海,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哪用『玉碟令』的威力?」采雪菱說著就用手比了一下螞蟻的小,十分看不起北海的樣子。
「哦,原來東海對北海這麼瞭解啊,那好啊,看來,北海真的只有等著東海來踩了!對了,你家公主回去後,有沒有被氣瘋啊?」我開始惹怒她。
她果然中計,往我這邊靠上來了一點,問:「你為何這麼說?」
「我不這麼說不行啊,想想看,她被莫邪白白玩弄了一番後,又將她趕了回去,你說她能不委曲,能甘心麼?」呃,說這話時,我差點咬到自己舌頭,莫邪哪有玩弄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