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誰?
該不會是末末那臭小子忘記帶房卡了吧!魏晟森突然感覺頭脹痛的難受。怎麼跟他那迷迷糊糊的媽咪一個樣。
溏心恬……該死的,他想什麼呢?
不准想了!魏晟森。
他命令自己不要在想,卻敵不過門鈴的叮咚聲,一聲聲催命一樣,剛才明明不著急的,他煩躁地差點把手裡的杯子扔了出去。
他揉揉眉間,認命一般一瘸一拐地走過去,開門。
房門開啟,他剛要咆哮卻在對上門外的人時,頓了一下。
「你怎麼又回來了?」吃驚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相對的沉默。
門外站著的人是溏心恬。
不知道電梯是幹嘛的,她像是跑了很久的樣子,月匈口不斷起伏,她看著他,突然忘了怎麼開口。
剛剛出了門,坐上了電梯,溏心恬卻始終覺得彆扭,心裡的那種後知後覺像一種煎熬,更像一種挑釁,不斷的折磨著她,逼迫著她。
不是她不想問,反之,她其實很想問。可是她害怕,無比害怕他的答案。
說白了,她就是跨越不了心裡的那道坎。
腦海裡正方反方兩個小人狠狠地大打出手,到底是不甘心,所以她急忙按了下一層的樓層按鈕,跑出了電梯。
一旁的電梯還沒有來,溏心恬根本就等不了,她怕自己萬一等待一秒,那種不甘心就少一分,那麼她就完全沒有勇氣問他為什麼要吻自己。狠狠地咬牙,硬是從十幾樓一溜煙兒的跑到自己家門口,此刻她腿都抽搐的亂顫了。
「怎麼不說話?」看著她千變萬化的小臉,魏晟森不明所以,心裡卻有種興奮在躍躍欲試。
「我……」溏心恬正視他,卻彷彿看到了別人的臉。
腦子裡的片面觀景一閃而過,快得令她心驚。
那個男人,是誰?
為什麼她會莫名其妙的就看到那張臉?
「我忘記帶房卡了。」說罷,溏心恬低頭轉身就跑開,速度快得讓人堂皇。
忘記帶房卡……那為什麼要跑開?不是該拿了房卡再走嗎?魏晟森失神地看著早已經一頭咋進電梯裡的女人。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有如此可笑的瞬間,竟還在生生盼望她來問他。看來,他到底是不夠瞭解她。
他以為,他只是以為……
隨後將房門關上,魏晟森慢悠悠地轉身,疲憊地倒向沙發。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或者怎麼做。
他和溏心恬,真的只能這樣嗎?狗P,誰規定的?!老子近三十年才喜歡一個女人,這就失敗了?
呸。這只不過是個機會,錯過了又不是沒有。
想起這些,沙發上閉著雙眼的男人猛地睜眼,眼裡異樣的光芒讓人驚顫。
「叮咚~」門鈴又響了。
該死的笨女人,剛剛就那麼跑開都不記得拿房卡,倒是又重新回來一次了吧。
魏晟森搖頭失笑,卻依舊小心翼翼地起身去開門。
「你剛剛腦子丟樓下去了是吧!」門還沒有打開,魏晟森的話已經說了出去。「SWEETY,非要一遍遍的折騰為夫你才好受是不是!」
抬眼,門口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看到他眉頭輕動了一下卻很快如初,挺俊的五官上寒光閃過。
門外的人不是溏心恬,是雷允崢。
「是你!」魏晟森斂起嘴邊的笑,有些愕然地看著出現在這裡的雷允崢。
「溏心恬不在?」雷允崢淡淡開口,看不到藏在眼眸裡的暗色。
這是末末的父親嗎?她們還在一起?未婚同居?隱婚?
溏心恬,真還看不出,做女人做得這麼尖端,真是不讓人佩服不行!
「SWEETY出去了,你找她有什麼事?」魏晟森打量著他,這要比那次在機場見面要近距離一些。
不得不說,作為男人,面對雷允崢,他難免有些壓力。
光是他此刻靜靜地站著,渾身的那種強大的氣場都不得不讓人心驚,何況,他還是一個有傷在身的半殘廢。
要是爭風吃醋地打起來的話,他好像很不划算。
「沒什麼,只是她公然翹班,我這個做上司的來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雷允崢目光下移,看到他短褲下的紗布,眼皮動了一下。
注意到他的目光,魏晟森也不緊不慢地懶洋洋道。「沒想到她居然為了照顧我翹班,好感動,呵。不過你這上司做的倒是很『熱』心!」
他笑著看著眼前男人變得深沉的目光,不無諷刺是說。
被他那麼意有所指的說了,雷允崢根本不生氣,很快反唇相譏。
「我當然會熱心地關注我的秘書的一舉一動,畢竟,她是在為我服務。」他把服務兩個字也說的格外清晰,讓人不禁往邪惡處聯想。
即使魏晟森的腦子是純潔的,可是一想到溏心恬在六年前不知道怎麼就懷了雷允崢的孩子這件事,他就渾身的不自在。
兩個男人,注定要開戰,這是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