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額頭,竟然是嘴巴!!!
她早上才被雷允崢親過,現在又被他親,那這麼說,這兩個人是不是在簡介親吻?
有搞基的傾向哦……
她怎麼不知道他喜歡男人?
該死的,你在想些什麼,魏晟森在問你唉,是魏晟森唉!!溏心恬倏地瞪大雙眼,伸手去推他。
魏晟森伸手將她的兩隻手捉住,身手好的像沒有被強打過一槍似的。
令人頭疼的女人,接吻居然也能給他走神到大西北去!
他不滿地加重唇上的力道,長舌直入,來回逗弄起她的小舌頭來。
「嗚嗚……」溏心恬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口裡邪惡的東西……這感覺,好刺激!
魏晟森知道他現在吻的女人是我嗎?他確定她沒有把自己看錯成別的女人嗎?怎麼會?他怎麼會吻她?
難道醫生給他吃錯藥了嗎?
看他的傷口應該很痛,據說陣痛的藥會讓人出現幻覺……
想到這,溏心恬俏臉一黑,貝齒一緊,聽到某男悶哼的聲音。
「唔……」魏晟森放開她,舌頭被她咬的麻痛難忍。
「幹嘛咬我?」
「我是誰?」溏心恬不答,嚴肅地看著他問道。
「你……?」魏晟森如鷹一眼銳利的眸子半瞇,像從她臉上看出些許什麼。
「我是誰?」溏心恬又問了一遍,不覺得口氣有些急切。
「……」魏晟森訝然,隨即邪笑道。「Sweety,你該不會認為我吻錯人了吧!」
「……」溏心恬突然覺得臉頰發熱,他竟如此熟悉自己的每一個想法。
「怎麼不說話?」長指滑上她白皙粉嫩發肌膚,剛剛她的甜蜜讓他受寵若驚,心裡隱隱顫抖。「不問我剛剛為什麼吻你嗎?」
溏心恬別過臉,秀氣的眉毛一併皺起,一臉深沉又看似不高興的樣子。
沉默了……
「生氣了?」見她一副準備冷暴力的樣子,魏晟森扳過她的小臉,眼神卻越發火熱地看向她的雙唇。
溏心恬依舊不動,也不答。
她或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掩蓋她剛剛很慌亂的事實;又或許只是她在想一些很複雜的事情,跟魏晟森有關的事情而已。
外人看不出任何,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只知道剛剛他吻向自己後,腦中的那一片空白一直都未曾散去。像跟隨了自己多年的夢魘一般,甩都甩不掉。
她應該反抗,應該怒斥他無理的玩笑,應該破口大罵他為什麼要隨便吻她……可是為什麼,這些問題,都好像不應該問魏晟森,而是那個變態的雷允崢呢?
她想她是生病了。
不然,為什麼,會,對魏晟森的吻,感覺無力。
甚至沒有一點被侵犯的感覺,他的吻,只覺得和正常的額頭上的親吻沒什麼兩樣。這事正常的可以從愛情發展成親情的模式。
而雷允崢的吻,就不是吻了,那是掠奪。會讓她如臨大敵,渾身發軟的不成樣子。就像他那個人一樣,危險十足。
相比之下一目瞭然,她突然想起那一年在溫哥華,到了滑雪的季節。
溏心恬滑雪的技術實在不能讓人恭維。
魏晟森原本是帶著她,教她而已她卻能笨到整個人都滾落山谷。
滾落就滾落,偏偏魏晟森被她一起拽著滾落了下去。
漫天大雪,冷得她想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而魏晟森卻始終抱著她,讓她緊靠自己的溫暖。
圍巾、帽子、手套……都讓給了溏心恬,她感動的眼淚當時就凍得通紅的臉上結了幾條冰茬子了。
他一遍一遍在她耳邊安慰她不要怕,自己卻已經凍的嘴唇青紫。
兩個人實在撐不住了,那種馬上被凍死的感覺已經將溏心恬的理智都趕跑了,她終於閉著眼昏昏欲睡。
「我還沒有結過婚。」她被凍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知道。」他也好不到哪去,卻依舊應僵硬的雙手來回摩挲這她滿是冰茬子的臉頰。希望造出一些熱度。
「雖然我未婚有子。」她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她還沒有穿上過每個女人嘟蹭幻想過的婚紗!關鍵,她才二十出頭,有兒子要養,有如花一樣的年紀,有令人開始羨慕的工作。那一年,她擁有的不多,卻已經是很多。
「我知道。」魏晟森緊緊地攔住她,兩個人在一片雪茫中顯得突兀。
「……」溏心恬還說了什麼,已經崩毀的意志力已經記不得了。
後來,據說青墨幾人先加拿大政府的救援隊幾步找到了雪谷底的二人。兩個人都被凍昏迷了,而溏心恬身上卻有兩層滑雪服。
事態明眼人你便知,青墨還曾在兩人轉醒的時候笑著打趣。
「老四,我說當時你抱著溏小姐那手可是死死的呢!」
「可不麼,跟抱著一件絕世珍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