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熏終於醒了,就在風絕和他講話後,給香桔講了司徒家的恩怨後,毫無徵兆的醒了過來……此時,他已經躺了整整十天了。
說實話,這還將醫生嚇了一跳,簡直有點不可思議啊,怎麼說醒就醒啊?生怕是迴光返照之類的,但是,卻在檢查了一番後,不得不相信,司徒熏是真的脫離了危險期清醒了過來,甚至連腦子裡的血塊也散掉了,於是,司徒熏就被迅速的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了。
所有的人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包括風絕,或許,這就是血濃於水吧。
「司徒熏,你終於醒了……」香桔開心的又是一臉眼淚,也不顧風絕在場,過去就抱住了他。
而約翰更是激動的就差跪下給老天爺磕頭了,天知道這十天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公司一堆事,皇室那邊這麼長時間沒看見男爵也是一個勁的找他,現在,各種猜測也已經滿天飛了……總之,他覺得自己就像脫了一層皮似的,如今男爵憐憫他啊,終於醒了,他怎麼看什麼都那麼順眼呢?
司徒熏雖然醒來了,但是,卻還是有點虛弱,不過,看著撲在他身上的小丫頭,還是挑眉衝著風絕微微一笑:「有人在我耳邊不停的嘮叨,想睡都睡不著啊……」那眼神得瑟的啊。
「你睡得太多了,再說就成小豬了……」香桔抬頭抹了一把眼淚。
「你才是小豬呢。」司徒熏寵溺的刮了一下香桔的鼻子。
「醒了就好。」風絕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在看見司徒熏對桔子動手動腳的時候,忽然就皺起了眉頭,伸手就將桔子提了回來,然後圈在了懷裡,「咱們該走了,別打擾男爵休息……」
「對的。」香桔立馬點頭,然後衝著司徒熏擺擺手,「那你好好休息啊,我明天再來看你……」
司徒熏的眉頭皺了皺,哀怨的看著風絕,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什麼都別說。」風絕卻一擺手,「有話等你站起來的時候再說吧。」然後抱著香桔就離開了病房。
司徒熏的嘴角抖啊抖的,這傢伙讓小桔子在這裡多呆會能死啊?好歹自己也是為了桔子才受這麼重的傷啊……不過,這個話也只能在心裡嘀咕一下了,如果不是自己自作聰明,那也不會陷入危險的……所以,他甘生氣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風絕。」司徒熏在病房門要關上的瞬間忽然想起了什麼,撐著身子喊了一聲。
風絕回頭:「說。」
「你在我昏迷時候說的話還算數嗎?」司徒熏挑眉,「我雖然人昏迷了,但是,意識還是有的,你可是說……」
「我有說過話嗎?」風絕卻一臉平靜的打斷了司徒熏的話,「不記得了。」然後也不再理會司徒熏已經成功變成大便色的臉,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你……」司徒熏氣的狠狠的拍了一下床,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早知道這樣,他……」他也不知道會怎麼做,難道要繼續昏迷啊?他可不想死啊。
「風絕就是一小人得志。」這時,王小虎卻推門走了進來,雙手插在休閒褲的口袋裡,倚在了門口的牆上看著正在撓床頭的司徒熏,一臉的同情,「你和他計較不得氣死?」
「你……」司徒熏抬眼看著王小虎,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他雖然知道這個人,但是,並沒有交情啊,「有事?」神情也已經冷靜了下來。
「男爵先生,認識一下,我叫王小虎。」王小虎倒是一點也不覺得見外,「之所以會來看你,是因為我實在是看不慣風絕那高傲的模樣……」
司徒熏興味的眨眨眼:「你也喜歡桔子?」
「喜歡。」王小虎一點也不隱瞞,「也有十年的時間了……」
「那怎麼……」司徒熏露出好奇的目光。
「桔子太單純啊。」王小虎歎口氣,然後拉個板凳坐在了司徒熏的床前,「你說放著我們這麼年輕優秀的男人桔子不要,為什麼偏偏要找個老男人?只有一個可能,這傢伙陰啊,每天跟香桔後面製造英雄救美啊……那雷鋒叔叔做好事都不留名的,你說一大叔級別的人救個小朋友,就當做好事了,可這傢伙呢?不僅留名還留影呢,估計那個時候就覬覦小桔子了……」
王小虎得吧得吧的說了半天,聽的司徒熏的嘴角是只抽筋,那時這小子也就十一二歲吧?知道的也太多了吧?看來,風絕把這小子打擊的不輕啊。
司徒熏雖然知道王小虎是在刻意的中傷風絕,不過,他聽的還挺爽,甚至還幸災樂禍的和王小虎一起編排起風絕來了……而且,兩個大男人還越說越投機,同病相憐的遭遇讓兩個惺惺相惜,相見恨晚啊。
守在病房門口的約翰這一下午嘴角就沒正常過,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家以前酷酷的男爵先生也這麼有八卦精神啊……男人一般不八卦,但是八卦起來是絕對不一般啊……
而守在香桔身邊的風絕則是莫名其妙的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小風風,你感冒了嗎?」香桔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摸摸他的額頭,可是不燙啊。
「可能是醫院裡的病菌多吧。」風絕的眉頭皺了皺,他就知道肯定有人在背後嘀咕他,不過,為了讓桔子今早回家,他還是撒了個善意的謊言,「現在男爵已經醒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嗯。」香桔一聽立刻點頭,原本留在醫院也是因為擔心司徒熏,可是現在他醒過來了,那她也就沒必要天天過去陪著他講話了。
風絕的速度很快,當天晚上就將香桔帶回了城堡,決心讓她離著那兩個心懷不軌的傢伙遠點。
為此,司徒熏和王小虎又是背地裡將風絕編排了好一陣才算是解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