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市區的某個小型旅館裡,珍妮雖然正在閉目休息,但是耳朵確實始終清醒的,因為莫特的被囚禁,她不敢在原來的地方住了,只能輾轉在一些小型的私人旅館裡,好在當初有模特給她的錢,夠她維持生計。
對於自己目前的狀況,珍妮將一切錯誤都歸結在香桔的身上,要不是她的到來,她還是會和原來一樣生活,老大也絕對不會不要她的,所以她恨!
那麼嚴重的車禍,香桔竟然都沒有立馬掛掉,她還真是命大呢。
被仇恨扭曲的心靈,如果自己走不出來,那麼,誰也解救不了她的。
模特是指望不上了,不過,珍妮慶幸當初她找了王小虎,雖然對這個男人不是太相信,但是,她卻相信他是想得到香桔的,那麼,他就肯定不會希望風絕和香桔在一起,這樣看來,他應該還是可以只得信賴的。只要他能將藥合著自己的血液給香桔服下,那麼,等她醒來後腦子裡就不會有風絕這個人的存在了,以後心心唸唸的都會是王小虎了,同樣的道理,只要風絕吃下那藥,感情世界裡也就只會有她珍妮一人的。
這藥可是得來不易呢。
這樣想著,珍妮忽然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手錶,王小虎昨天約她今天見面,而她也正好想要瞭解一下情況,雖然現在離著見面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但是,她還是決定要提前過去。
見面地點約在一個露天的咖啡吧裡,這樣的地方易於逃跑。
喬裝之後的珍妮坐在咖啡吧對面的一個快餐店裡,因為這裡視覺很好,可以一目瞭然對面的情況,她不會傻乎乎的一來就過去坐的。
一個小時後,果然看見王小虎一個人走了過去,連手下都沒帶,坐在一個角落裡點了一杯咖啡靜靜的喝了起來。
珍妮在觀察了一會後,發現周圍並沒有異常,這才走了過去。
「你竟然要殺了桔子。」王小虎一看珍妮,立馬沉下了臉色,「你就不怕我殺了風絕?」
「她不是還沒死嗎?」珍妮皺了皺眉頭,「如果她能因此而失憶,那豈不是更好?」說著冷哼了一聲,「你根本就不是風絕的對手,再說了,貝毅臣不會讓香桔死的……」她並不知道昏迷的其實是司徒熏。
「你……」王小虎覺得自己是真的不瞭解女人啊,也慶幸自己沒有真的被這個女人蠱惑,否則,他真的會後悔一輩子的,他雖然做事霸道,但是卻絕對不做卑鄙的事情,反而非常討厭卑鄙的人。
「好了,現在找我來什麼事情?」珍妮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一個地方絕對不會逗留時間過長的。
「你給的藥我已經給風絕吃了。」王小虎微微的歎口氣,「不過,因為用量有點高,所以……」
「什麼?」珍妮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是說我將那一包藥全部給他下了……」王小虎有點無奈。
「那他什麼反應?」
「昏迷了。」王小虎聳肩,一臉的鬱悶,「此時正躺在醫院裡……你看著辦吧……」
「貝毅臣呢?」
「昨天就回A市了。」王小虎聳聳肩,「就算再回來也得明天了……所以,你有一晚上的時間……」
「好,幫我進去見他一面。」珍妮忽然一臉希冀,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不會放過的,她要風絕以後心裡眼裡全是自己。
「我試試吧……」王小虎看了她一眼。
醫院裡。
風絕正閉目躺在病床上,而門外,貝利正寸步不離的守著。
就在此時,走廊的盡頭忽然閃過一個身影,甚至還傳來了撲通一聲響。
「誰?」貝利急忙衝了過去,走廊盡頭的保鏢也聞聲趕了過去,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大口罩的醫生打扮的人一個閃身迅速的進了病房。
當珍妮看著躺在床上的美男子時,這些天來東躲西藏的委屈卻忽然湧了上來,不自覺的伸手覆上風絕的臉:「絕,很快你就要屬於我了……」說著忽然將手指咬破,然後將那冒出來的血滴湊近了風絕的嘴,而她的臉上則是一抹得意的淺笑。
忽然,珍妮的笑容凝結了,眼看著手指的血滴在了潔白的床單上,心一下子就沉入了冰壇,良久,抬起藍色的眼睛看著正站在對面用槍指著自己的風絕:「你沒中藥?」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是肯定的,原本要掏槍的另一隻手也頓住了,她知道自己的動作根本就快不過他,掙扎,恐怕會死的更快,而剛才,他只打傷了自己的胳膊而不是腦袋,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此時,病房的門開了,貝利帶著人將整個病房團團圍住了,而王小虎也走了進來。
「你竟然騙我?」珍妮轉眼看著王小虎,眼裡都要噴火了,「為什麼?難道,你不想獨佔香桔嗎?」
「我喜歡桔子是沒錯,但是,我沒告訴過你嗎?」王小虎卻忽然一聳肩,「本少爺卻從不干卑鄙下流的事情,而且,還特別討厭卑鄙的人,而你的所作所為,正好觸了本少爺的大忌……」
珍妮頓時猶如霜打的茄子,蔫吧了,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風絕並沒有立即殺了珍妮,只是打殘了她的一隻胳膊後又打瘸了她的一條腿,這才讓貝利將她帶下去好好的看管,她是司徒熏昏迷的罪魁禍首,暫時還不能死,否則,一旦皇室追究起來,將無法交代的。
「這樣的女人你還憐香惜玉?」王小虎一臉的調侃,「如果不捨的,就將桔子讓我吧……」
風絕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小虎:「我可以讓你一顆子彈……」然後轉身往外走,他要去守著自己的小女孩。
王小虎撇撇嘴,小氣的男人,但是也急忙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他都好幾天沒見過桔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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