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香桔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醫院裡了,而距離遭襲事件也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個小時。
「桔子,你醒了?」風絕在香桔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了床邊,此時看見她的睫毛微微的抖動了一下,然後睜開了大眼,立刻驚喜的站了起來,然後一陣風是的跑了出去。
香桔還沒反應過來呢,風絕又返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個穿著白大褂的大鼻子醫生。
大鼻子醫生給香桔做了個全面的檢查後,將聽診器收了起來微微一笑:「奇跡啊……」
風絕凝眉看著他。
大鼻子醫生可能覺得風絕的氣場太過強大,隨即又說明了一下:「她的命很大,身上只有些許的擦傷,並沒有大礙了,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風絕的臉色瞬間放鬆了下來,也不管醫生是否在場,上去一步就握住了香桔的小手,天知道在聽見爆炸傳來的一瞬間,他的心是怎麼樣的一種煎熬,他沒辦法想像,要是以後的日子裡沒有了桔子,他還會不會有勇氣活下去。
「小風風……」香桔也反握住了風絕的手,心就莫名的安靜了下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呢……」莫名的卻有點委屈,大眼睛裡頓時霧氣濛濛的。
「傻丫頭。」風絕坐到了床邊,輕輕的將香桔攬進了懷裡,當然,他還是很小心的避免碰到她正在打點滴的手,「,你還沒嫁給我,沒給我生寶寶呢,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可以離開呢?」
那醫生倒也識趣,急忙離開了。
香桔的小腦袋在風絕的懷裡蹭了蹭,然後仰起了小臉:「親親……」
「小丫頭,不害臊。」風絕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然後又點了點香桔的鼻子,但是,還是低頭親了親香桔的額頭,「該餓了吧?我讓他們把吃的送進來。」然後起身往外走,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失態,雖然和小丫頭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是,她畢竟年紀還小,加上現在身體太弱,該克制還是要克制的。
香桔看著風絕的背影忍不住皺了皺小鼻子,雖然是很餓,但是,她現在好像更想吃的是他 哦,不過算了,等回去再說吧。
風絕出去沒多會,就有人送了飯菜進來。
「多吃點。」風絕親自給香桔盛湯,「然後再好好睡一覺,過兩天就可以回家了。」
香桔乖巧的點頭,接過湯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對了,司徒熏呢?」香桔剛喝了一口湯,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他……」不僅在撞車的時候護住了她,就是在汽車爆炸的瞬間,那個傢伙竟然還能忽然將自己撲到,然後擋在了自己的身上……
風絕在聽見司徒熏的名字時,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昨天,要不是這個傢伙搗亂,桔子又怎麼可能遇到危險呢?但是話又說回來,要不是這個傢伙不要命的捨身相救,桔子也不可能只有點表皮的擦傷。
「他怎麼了?」香桔一看風絕不說話了,鼻子忽然一酸,「他……」如果他死了,那麼自己或許要背一輩子的感情債了,雖然他沒說過喜歡自己的話,但是,這做法已經超出普通朋友了,她不傻啦。
「別問了好不好?」風絕捧起香桔的小臉,「好好休息養好了身體再說……」
「小風風。」香桔卻用手拉了拉風絕的手指,「我雖然不知道司徒熏是怎麼喜歡我的,但是,我知道這次如果沒有他,我肯定就死翹翹了,老媽常說,要懂得知恩圖報的……」
風絕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你要怎麼報?」不會要以身相許吧?原本想起司徒熏惦記他的桔子他就不爽,雖然知道他有可能另有目的,但是,卻也生怕那傢伙假戲真做,如今開來,他的擔心還真的就發生了。
「怎麼報我還不知道,但是,起碼要知道他的傷勢啦。」香桔微微的歎了口氣,「男爵肯定不缺錢,但是,總有可以報答的地方啦……」又抬眼看了一下風絕,「而且,我們是一夥的啊,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要替我報答啦……」
風絕看著香桔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小丫頭的話讓他覺得安心,看來是他多想了啊,她的小丫頭永遠都會是他的小丫頭,忍不住握住香桔的小手輕輕的親吻著:「是,我會替你報答他。」他甚至還可以放棄上一輩的恩怨,和他相認……這個想法一出,風絕自己都嚇了一跳,不由得抬眼看著正在喝湯的香桔,原來,自己已經受她影響這麼深了……
吃過飯,差不多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風絕拗不過香桔,抱著她出了病房,然後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外,他知道,要是不讓小丫頭知道,那她會寢食難安的。
因為這所醫院的五樓整層都被風絕給包了下來,所以,顯得格外的安靜。
守在監護室外面的約翰看見風絕抱著香桔走過來,立馬站直了身體,看風絕的眼神有點冷冷的,不過風絕根本就沒搭理他,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而約翰也沒有阻攔。
香桔透過探視的窗口看向裡面,只見白色的病床上,司徒熏毫無生氣的躺在哪裡,身上因為蓋著東西看不見,但是能看見腦袋上纏繞的白色紗布,然後身上還插著一些管子,旁邊的一些儀器也在不斷的閃動著。
香桔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要不是為了保護她,他也不會傷的這麼重的。
左腿小腿骨折,斷了四根肋骨,後背有大面積灼傷……當然,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頭部還受到了撞擊,所以,雖然手術做的很成功,但是,撞擊造成的腦損傷卻沒辦法手術,能不能醒來,就要看病人的意志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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