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揚從老宅回來之後,心情就不怎麼好,一張臉陰沉的可怕,跟著他的保鏢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楚飛揚覺得憋悶的很,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能威脅他,連他爹都不行,但是,他卻一直被楊軍威脅了這麼多年,而就在剛才,那個老傢伙竟然當著眾人的面逼婚了,他雖然有準備,但是卻還是覺得始料不及。他想推脫,可是,卻實在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了,和楊月訂婚七年了,按理也實在是不該拖了,只是,他願意娶楊月嗎?答案是否定的。
他楚飛揚唯一動過結婚心思的女人就只有香橙一個人而已。
要說之前這個想法可能還是一時的興起,但是,自從和女兒相認之後,他的這個想法就越來越強烈了,他也想過那種老百姓常說的「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也許是他以前的生活真的太奢靡了,所以,老天爺都要懲罰他了,沒有看見孩子的出生,更沒有見證她的成長。
想到這裡,楚飛揚忍不住狠狠的捶了一下汽車的方向盤,頓時,汽車發出了很響亮的一聲汽笛聲。
這聲音竟然讓楚飛揚清醒了過來,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不能率先自亂了陣腳,起碼還有挽回的時間啊,而現在,女兒還在家等著他呢,想到這裡,不由得長出一口氣,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沉穩。
其實,每次面對香桔的時候,楚飛揚一直都有種錯覺的,總覺得之前他見過這孩子,而且,還不是一個,這孩子應該是有兄弟的吧?但是,問過幾次,小丫頭都堅決的搖頭說沒有,害的他也以為自己年紀大了,產生幻覺了呢。
畢竟,如果香橙生的是雙胞胎的話,她不會扔下另一個孩子不管的。
楚飛揚其實很想自己再有個兒子的,這樣他就兒女雙全了哦。當然,想法是美好的,只是,實現起來似乎就有點困難了。
尤其是現在,他竟然要結婚了,可是,新娘子卻不是香橙,他要怎麼跟她說呢?以他對這個女人的瞭解,她是不會打鬧的,只會又一聲不響的帶著女兒離開……
他已經不能再承受失去一次她們母女了,相處的日子雖然不多,但是,她們已經深入自己的骨血了……
這個時候,楚飛揚倒是希望香橙也能潑辣一次,在他婚禮的時候去攪個局,雖然,他知道這樣的可能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楚飛揚其實還怨恨著楚少波的,雖然他一直告誡自己他是自己的父親,有些事也是迫不得已的,可是,有些事他就是無法釋懷。
他可以忘記上一代的恩怨,也可以忘卻自己當年受得苦,甚至更可以裝作不知道他不惜裝病來維護楚飛越,但是,他不能忽略他當年趕走了香橙,也不能不在意面對楊軍的逼婚,他竟然滿口答應……
楚飛揚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原本以為楚少波多少會出面為他阻攔一下的,卻沒想到,他不僅一口答應了,還忙著給挑日子,最後竟然主動選了下個月的初八,也就是說,他現在只有三十二天的時間了。
要是這三十多天裡還找不到楊軍藏匿的證據,那麼,他也只有魚死網破了。
下定了決心之後,楚飛揚反而變得平靜了,這個世上,誰也救不了自己,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這個道理他從七歲的時候就懂了。
而香橙自從和兒子談過之後,自從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之後,就一直處於了震驚之中,腦子就一直暈暈乎乎的。
不過,暈歸暈,香橙的思路還是很快就清晰了起來,雖然兒子們並沒有將每件事情都交代的很詳細,但是,她已經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和楚少的重逢絕對不是個「巧合」這麼簡單地,也就是說,她是被兒子們給「安排」到楚少身邊的。
不過,即使想明白了,她又能做什麼呢?答案就是什麼都不能做,而且,還得乖乖的受兒子們的擺佈,然後贏得兒子們嘴裡所說的「幸福」。
當然,前提是她要對楚少還有感覺才好。
很不幸,她真的還對那個曾經有著「朝三暮四郎,水性楊花君」稱號的楚少有感覺。
於是,第二天,當兒子們說「老媽你該回別墅了」,她就立刻屁顛屁顛的收拾東西然後離開。
揮手送走了老媽,香江和香山相識笑了起來,還好,兩個人都在意著對方,那麼,他們也就沒做無用功。
「別讓爺爺等久了。」香山拉了拉香江,然後衝著路邊的一輛黑色車子努努嘴,真難為老頭子了,一大早就來了,但是,因為香橙在都沒敢上去。
香江點點頭,然後走了過去。
「小江,小山。」楚少波立刻打開車門衝他們招招手,「上來,支票已經準備好了……」
香江和香山坐了上去,香江接過了三張一億的現金支票看了看,然後遞給了香山,而香山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大小的東西,對著每張支票照了照,然後說了一句讓楚少波差點吐血的話:「嗯,是真的現金支票……」
楚少波只覺得頭頂一片烏鴉飛過,這兩個小子絕對是存心氣他的。坐在副駕駛的劉大海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孫少爺和他們的爹一樣強悍啊。
「昨天的聚會怎麼樣?」香江卻不理睬兩個老頭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言歸正傳。
「爺爺可是全聽你們的安排了啊。」楚少波忍不住腦門上冷汗氾濫,自己竟然心甘情願的被孫子「威脅」,不僅掏了三個億,還成了兩個小子的手下了,好吧,反正他老了,那就看看他們要做什麼吧,「婚禮定在了下個月初八……只是,他……」飛揚是不會甘願被人威脅的。
「爺爺不用擔心的。」香山卻狡黠的笑了,「到時候,我們會給老爸送一份大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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