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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倒退幾步,臉上是半喜半憂,喜的是,司徒哲並沒有像她想像中的那樣,她的孩子不是司徒哲的。
憂的是,既然孩子不是司徒哲的,那麼,孩子就是司徒墨,當今皇上的了。
她該怎麼辦?她還要堅持自己的復仇之路嗎?
「司徒哲,你會幫我嗎?」蘇瑤問道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到底,哪怕是用了我的生命,我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司徒哲堅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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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一回到屋子裡,剛吹滅躺到床上睡覺,忽然看到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門口慢慢移動,蘇瑤躡手躡腳的從床上下來,來到門後。
「小心點,主人說了,今天晚上若是沒有將那個叫蘇曉欣的女人殺死,就讓我們提頭回見。」一個女聲壓抑的說
蘇瑤臉色煞白,剛想叫出聲,就被人緊緊摀住嘴巴,「噓,別出聲。」
黑暗中,蘇瑤看到一雙深邃明亮的眼睛,那眼神溫柔如水,猶如三月春風,溫暖她那一顆受傷的心。
那眼神好熟悉,他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在他身邊,她就有無盡的安全感?
那兩名女子用一個特殊的開門工具很快就將門打開,接著,兩個穿著黑衣服的人走了進來。
蘇瑤屏住呼吸,不敢讓自己出一口大氣。
那兩個女子拿著閃著寒光的長劍,狠狠向芙蓉帳刺去,兩人亂刺了一通後,發覺沒有反應。
「剛才明明看到她進來,而且,我們將屋子裡吹了迷香,她應該不會逃跑的。」一個女人道
「她是不會逃跑,不過,你們今天就有性命危險了,快說,你們是誰?為什麼要來刺殺蘇小姐?」司徒羽冷冷的問
兩名女子對視一眼,上前和司徒羽打作一團,蘇瑤看著那兩人武功極為詭異,心中暗自大驚,鬼面嬌娃,完了,孩子,想著連忙向四個小傢伙住的地方跑去。
司徒羽見蘇瑤匆忙離去,冷冷的對二人道:「快滾!」
「少主,我們……」兩女子為難的說
「滾,母妃那裡我自有解釋。」說著向蘇瑤追去。
一路上,蘇瑤不顧自己腳上什麼也沒有穿,也顧不得腳踩在鵝卵石上傳來刺骨的疼痛,只知道拚命的向前跑。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她的生命裡,因為有了四個可愛的小傢伙才變得有意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
如果,他們離開了,那麼,她活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失去了意義。
「啪」一聲,蘇瑤再次重重的摔在大理石地上,膝蓋上的疼痛讓她站起來又跪下。
「曉欣,你小心點,你放心,蘇佳吉他們一定會沒事的。」司徒羽堅定的說
「是你?司徒羽?剛才是你救了我?」蘇瑤驚喜道,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看到他的眼睛會有那麼濃的安全感。
原來,那個人,就是五年前,三翻幾次救她生命的人。
她的聲音好熟悉,和她在墜入山崖之時的那抹聲音一模一樣。
蘇瑤多想問問他,在她落入山崖 的時候,是不是他奮不顧身的飛了下去救她,最終,她放棄了活著的希望,鬆開了他的手。
可是,她不能問,她的復仇還沒有開始,她的秘密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雖然,這是一個她值得依賴的人。
「是我,我在屋子裡睡不著,突然看到房頂上有兩個黑衣人的身影飛過,就一路跟隨她們,沒想到她們是去刺殺你的,」司徒羽眼眸一沉,充滿內疚的說:「對不起,她們二人武藝高強,我沒能……」
「不怪你,她們是江湖是神秘組織鬼面嬌娃的人,個個武藝高強,最重要的是你人沒有事情就好,好了,不要說了,快扶我去看看佳吉他們,我很擔心他們。」蘇瑤聲音裡充滿著哭音道
司徒羽看了一眼蘇瑤的腳,滿眼的關心,「我背你去快一點。」
「嗯,好的,謝謝你。」
蘇瑤趴在司徒羽的背上,聞著他身上特有的男子體味,那是一種安全,安心,舒心之至的歸宿感。
司徒羽的一顆心『砰砰』直跳,他心中暗自吶悶,這個女子,她究竟是誰?自己明明那麼多年未曾再對任何人對心,為何卻偏偏因為一顆心小鹿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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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個小傢伙住的地方看到外面一片狼藉,東西倒的到處都是,隱約有血跡撒在地上,蘇瑤的一顆心頓時慌了。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你不能有事。」由於慌亂,在上台階的時候又重重摔了一跤,但她趴起的動作之快又令人咋舌,司徒羽看著眼前的慘象,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握住,乞求千萬不要出事,否則,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你拍一,我二,我們永遠是朋友」
「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
蘇瑤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傻眼了,宮人太監們現在陪著四個小傢伙在那兒坐著蘇瑤曾教給他們玩的小遊戲,但那遊戲他們幾個天才兒童從兩歲開始就不要玩了,說什麼太幼稚,不符合他們的身份。
現在蘇瑤才真正明白,為什麼四個小傢伙即使在那種貧困的生活環境裡,身上也總會散發出那種銳不可擋的王者之氣,原來,他們的血液裡,天生就流淌著王的天性。
目光再向前移,看到一張面帶微笑的俊顏,一身月白長袍,使他看起來更加飄逸,他身上有那種脫離世俗的清雅。
「流雲笑,你怎麼會在這裡?」蘇瑤疑惑道
「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哪裡?難道你不想我在這裡?外面的慘象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如果我不在這裡,你覺得……」
「撲通……」一聲,流雲笑的話還沒有說完,蘇瑤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眼含熱淚,「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的孩子,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
流雲笑一怔,這是什麼跟什麼?
目光移到蘇瑤的腳上,那白皙美麗的腳此刻滿是泥污,還有鮮血不斷溢出,頓時,心疼極了,死丫頭,怎麼還是這麼莽撞,都當娘的人了。
但臉上依舊表現的風輕雲淡,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只知道,你的腳要是再不清洗包紮,恐怕就要永遠坐輪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