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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睜開眼睛,看到近在眼前的那張俊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女人,雖然這一天和她想像中的有些差別,雖然,沒有她想像中的美好,但心底還是抑制不住的有些高興。
他們終於在一起了。
長長的眼睫毛,隨著呼吸一上一下,漂亮極了,怎麼連睡覺眉頭都皺得這麼緊,蘇瑤忍不住輕輕伸出手去撫摸他緊鎖的眉頭。
「嗯,這樣才帥氣嘛!」
感覺到司徒軒有所動靜,蘇瑤連忙閉上眼睛,心中有些疼痛,她知道,從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要越走越遠,她就快要失去他了。
一想到,她要永遠的失去這個冷酷卻又該死的吸引她的男子,心中一陣絞痛,一行清淚,從眼角溢出。
司徒軒看到她連睡覺都在流淚,心裡疼痛極了,她,難道就這麼憎恨自己嗎?
就連熟睡中,也在哭泣!
輕輕歎了一口氣,任由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漫延在胸口,痛得他無法呼吸!
「起來!」冷冷 的聲音響起。
蘇瑤裝作沒有聽到繼續裝睡。
「本王命令你,立刻離開本王的床,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躺在本王床上,一個失去貞潔的女人,本王連碰都不屑一碰。」冷冷的臉上,寒若冰霜,沒有人看到,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卻是在滴血的。
司徒軒起身優雅的將一身月白色長袍穿在身上,一手用力猛得抽出蘇瑤身上的被子,蘇瑤一個重心不穩,一絲不掛的身子倒在他的腳邊。
司徒軒望向潔白的床單上,沒有任何的異樣,除了兩人纏綿過後的……沒有一點她處子之身的證明。
「快給本王滾!」
蘇瑤忍著心裡的疼痛,一絲不掛的摔倒在他腳邊,那是一種怎樣的尊嚴毀滅,是怎樣的一種羞辱。
司徒軒,你真的這麼恨我嗎?失去貞潔就真的這麼該死嗎?可是,她願意嗎?若不是她的生命面臨死亡,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還是說,他寧願她面對那種情況選擇死亡,也不願意她失去貞潔?可是,失去理智的她又豈是能控制了自己的?
蘇瑤優雅的站在司徒軒面前,微微一笑,「原來,王爺也不過如此,快槍手也會比王爺堅持的時間更長吧。」
司徒軒大怒,雙手一用力,蘇瑤的身體狠狠撞在門上,將雕花木門撞斷!
身上的疼痛,比不及心裡的疼痛千分之一。
哪個女人不是在一夜溫存後,身邊的男人不是溫言軟語?
蘇瑤心中悲傷難奈,昨夜,是他們的第一次洞房花燭,沒有那種你儂我儂的甜言密意也就罷了。
如今,還要遭受他如此凌辱。
但她依舊保持平靜的神情,動作優雅的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司徒軒面前,撿起那件已經被司徒軒用力撕破的衣物……
待一切完畢後,蘇瑤對著司徒軒彎身行了一禮,「多謝王爺昨天的賣力服侍,雖然技術有所欠佳,但還是要謝謝你給了我一個難忘之夜,讓我知道,高高在上的王爺也不過如此,和平常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望著她悄然離去的背影,司徒軒拳頭緊握,狠狠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摔在地上。
精美的瓷器品與地面相撞發出刺耳巨大的聲音。
蘇瑤身子一韁,挺直脊背,繼續向前走。
「公主,你怎麼了?怎麼嘴上流血了?」梅香知道,昨天她家公主被司徒軒拉到東院,一夜未回,一定是被她家王家寵幸了。
可是,看到蘇瑤現在的這個神情,心裡暗叫不妙,難道,公主那次失蹤,真的失去了貞潔?那可怎麼辦呢?王爺會不會因此殺了公主?梅香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想哭。
蘇瑤聲音虛弱的說:「梅香,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快去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她怕,她怕她會在梅香溫柔的關心中,控制不住的流露自己軟弱的一面,她怕,她的淚,會一發不可收拾。
坐在溫度剛剛好的玫瑰花瓣浴桶裡,蘇瑤用毛巾狠狠的擦拭著身體的每一十肌膚。
皮膚因她的用力而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看起來極為詭異。
既然他如此厭惡這身體,又為何還要強迫自己?
既然在他的心中,她如此髒,他為何還要給自己那麼溫柔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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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
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某女一身黑色夜行衣,在王府中悄悄露出一個頭,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在夜晚尤其動人,閃爍著古靈精怪的光芒四處張望了一圈。
某女身後背著沉重的包袱,那裡面全部是她在王府幾個月來的戰利品,金銀首飾、銀票加起來一共五萬兩不等。
今天,是她出逃計劃的最佳時機。
很順利的是直到蘇瑤走到王府的圍牆一角,還沒有任何人發現她的蹤影,將準備好的六爪勾往牆上一勾,用力拉了拉,覺得可以承受她的重量時,開始賣力往上攀爬。
也許是這麼多天的安逸生活過得太舒服了,也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以前本是個嬌滴滴的公主,沒有做過這種掏力氣的活,蘇瑤以前那些作為一名警察最基本的牆山翻嶺的本領一點也沒有了。
折騰了半天,汗都出來了,卻依舊沒有爬出半步。
「奶奶的,我今天不爬出去我就不叫蘇瑤。」蘇瑤氣惱道,雙手用力一拉繩子,腳緊緊往牆上踩,用力的向上收繩。
他奶奶的,以前沒這麼不經折騰啊,怎麼才爬了一會,就有種天昏地暗的感覺?
強忍住身體裡的那抹不適,蘇瑤繼續努力的向上攀爬。
只要有恆心,鐵杵也能磨成針!
她就不相信了,憑她蘇瑤幾年的人民警察的工作經驗,她會翻不過這小小的王府牆頭。
就要蘇瑤的手快要夠著牆頭的時候,突然,眼冒金星,一陣翻天覆地的噁心感覺湧上心頭,身體重重的摔到草坪之上,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